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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棚的烟囱从清晨到午夜都是烟雾冲天,林果吃喝都在里面,几乎全天候在烧铁,仅有一次的出门还是为了挖松鼠粮。

日升月落,不惧风雪。

早上伴着雪花进入打铁棚,深夜披着落雪回屋。

一日午后

打铁棚的草帘子被掀开了条缝,隐约露出帘后的半张脸,林果正在暗中观察。

外面吉祥带着几个孩子在湖边散步,阿高半挂在吉祥身上,曲着双腿,两个小伙伴嘻嘻哈哈的追着他打闹。

林果只能看到吉祥的背影,总觉得它有些僵。

她放下草帘子转身走回工作台。

台面上摆着一块木板,装着些黏土,还有一盏松油灯,豆大的灯火散出微弱的火光,将好能看清工作台面。

林果在木椅上坐下身继续捏土,她正在做模具。

脚边的筐里凌乱的装着铁质的锄头,耙子,砍刀,平底锅。

她目前还不能双手作业。

未开刃也未装柄的半成品随意的堆积在筐里。

炉膛这会儿还没有开火,她穿着厚皮衣靠脚边的炭盆取暖,这些是最后的几块炭,新炭刚刚装进炭窑点火烧制,观火口和点火口都还没封。

林果用黏土捏铁箭头的模具,用小号木刀按记忆中的三棱箭头在黏土底盘上一点点扣出形状。

其实用木头削一个出来最方便,一扎一按就是一个模具。但她右手不方便左手不够伶俐。

只能用小木刀抠土,也只是她闲着无聊罢了,因为今天没炭开炉。

养伤已有两月余,夹板已取,小臂至手掌都能稍微动动,抬抬手臂也不会痛,没什么大碍,只是还不能用力和动作太大。

也许只是她比较谨慎吧,总觉得时间太短不够百日,手臂还不能拉开,也可能是她自己给自己下了心理暗示,一直觉得伤筋动骨一百天,得遵守规则。

坐着不动,又不点炼铁炉真的好冷,炭盆发散的热气不足以驱散萦绕于身的寒气,毕竟只是几根木头加草帘子搭的简陋棚子,她偶尔跺跺脚,两脚交叉着摩挲。

算着时间,手肘卡着一盆黏土,站起身绕到后面拉开草帘,烧炭的土窑就在棚子后面,蹲下身歪着头从底部的开口看到火已经烧至底部,她把陶土盆里调制好的黏土糊上去,封住开口,顶端的点火口也要封死。

这样里面的木柴经过不完全燃烧就会变成木炭。

这土窑周围有很多堆积整齐的柴火堆和枯枝。

那几个孩子经常来找吉祥玩背一背的游戏,林果心疼吉祥,就喊他们帮忙捡柴,她用从松鼠粮仓里挖出的各种坚果给他们做报酬,随他们在这儿烤了吃还是拿回家给大人都行。

但他们收到报酬,每次都将大部分装进自己腰间的小皮袋子里,手心只余两三颗,剩下的一看就知道是要带回家。

几个小男孩围着林果的炭盆给自己烤点零嘴。

孩子们明亮纯净的眼瞳,里头带着满足和开心,吃完零嘴后会很有礼貌的和林果道别,一路蹦跳着回家去。

腰间鼓鼓的皮袋子随着主人的动作,啪嗒啪嗒,是里头的板栗和松子在发出悦耳的声音。

炭还没烧好,开不了炼铁炉,林果今天便有些闲,太冷了也没法儿坐着不动,还不如活动活动。

她掀开帘子走出打铁棚,那只松鼠原本蹲守在树枝上,草帘的动静把它惊了一下,把尾巴甩到身前。

见到林果从草帘后出来,它嘎地一声展开双手双脚,从树上滑翔而下,它四肢连着身体的皮肤会有一点点的宽幅可以带动它滑翔,只是很短,不至于到飞鼠那种程度。

林果其实早就发现它了,听见声音也没有理它,只顾往前走,灰毛松鼠险险降落到林果小腿附近高度,爪子勾住兔皮靴子,就这样挂在林果腿上。

嘴里发出连串咕嘎声,听起来就像是在骂骂咧咧的。

林果也不看它,叹了口气任由它挂在脚上,径直往湖边走去。

一只小松鼠,不过几斤。

拖慢不了她的脚步,也骂不动她冷酷的心。

自从林果挖了它数量非常多的粮仓用来换柴火以后,它就天天蹲在打铁棚门口的树枝上蹲林果,吉祥常常在树下转悠想带它出去玩,但是记仇的松鼠不为所动。

林果一出现它就开骂。

咕咕嘎嘎的光听声音也非常难听。

林果其实可以理解它,真的。

毕竟……

它打不过林果,也只能……

唉~o(′^`)o

林果弯腰摸摸它的头,在它咬来之前迅速收回手。

“那些粮都是为了解救你我的友人,亲爱的吉祥与水火之中啊,你大了,理解我吧。”

松鼠听不懂,松鼠只是生气。

(???皿??)??3??咕咕咕咕咕咕~嘎!!!

啧~道德绑架不了松鼠。

————————

林果拖着松鼠走上冻结的湖面,没有皱褶的冰面会很滑,她挑着带皱褶的地方走,是因为水面冻结时,湖水面泛起的涟漪被定住形成的。

松鼠到了这里就松开爪子扑腾下地,开始滑冰游戏。

吉祥远远地朝她走来,林果走到湖心,蹲下身看冰面,半晌又趴下身,眯着一边眼睛非常努力的想看清冰面下有没有鱼。

咻————

这里不是白色浑浊的冰层,异常的透明,可是水里好黑,也不知道冰面有多厚。

咻————

寒气呼呼地往她脸上袭来,林果不为所动,仍在看。

咻————

咕噜噜~!!!

砰——啪!!

林果左手撑起上身,无奈的看了一眼松鼠用身体砸出的雪坑,它滑冰速度太快了,一直咻咻咻的。

失去平衡咕噜噜滚到了湖岸,又弹出去砸进雪里。

反正林果是没有见过滑冰能比它还快还不要命的速度,也就比飞机差一点了。

她看着吉祥把朋友从雪坑里叼出来,又带着朋友转身走远。

正想继续看冰面下的湖水,甫一低头,猛地见到冰层下凛凛的尖牙,她嗬了一声迅速站起身,定睛仔细一看,这冰面下带着尖牙的嘴巨大到能把她整个人都吞下。

她低着头,站在巨嘴中心。

湖下那鱼见没有吓到她,缓缓往下沉去,大嘴慢慢合上。

林果“……”

不过几息时间,那鱼又重新浮近冰面,张开那可怖的大嘴,也不撞冰层,只是光张着嘴。

林果“……”

这尼玛真熟悉啊!!

那鱼又退回黑暗里,慢慢浮上来,这次没有张嘴,横着大眼睛靠近湖面。

看着林果眨眨眼皮。

噢,这鱼居然还有眼皮,天啊。

除了湖心的位置其他冰面都是白色浑浊看不清,那鱼就露着那大眼睛看林果,看不清它的身躯。

林果:“……”

这尼玛不是水潭那只怪鱼吗?怎么会跑到这湖里,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能做到的事吗?这是山顶耶。

那鱼看林果不为所动,鱼眼里似乎无趣的闪了一下,往下沉去。

林果叹了口气转身走人,自从来到这山,唯一见过的大鱼就是它,那奇奇怪怪的停顿方式真是见之难忘。

看来想吃鱼得走得更远去了。

林果转身走回土炭窑,天气冷,炭的质量肯定不怎么好。

想了想干脆明天开始给自己放几天假休息休息,一直干了好久的活呢。

想喝鱼汤了,下山去捕鱼。

林果回屋点起壁炉,拎一个干净的筐收拾东西,和吉祥出门玩几天。

多捕几条鱼,冻硬了带上山吃。

陶罐用草垫着防止途中撞碎,锅碗瓢盆的能带都带上,也不能光吃鱼,还得带些其它食物。

第二日没有赶着出发,起床后慢悠悠吃过早餐,按摩按摩手臂,等天色大亮才出门。

她身上穿了两层厚皮毛衣服,衬得她头很小,非常怪异。

不过这样晚上不怕冷。

给吉祥装了两个筐,回程时靠它背鱼获。

松鼠今天有些萎靡,滑冰后总会持续一段时间这种状态,下午就能恢复正常,一路上不用听它的乱叫声林果非常满意。

走出山谷,却迎面见到咕咕带着三个孩子走来,正好这几天林果不在家和他们说了不用捡柴来,等她回来再说。

一大三小听说林果要去捕鱼非常兴奋,围着她,这个说也要去,那个也要去。

林果是无所谓的,不过在外露宿很冷。

“我要在那边过上几天才回,很冷的,你们确定要去吗?”

一大三小连连展示自己的体格表示一点问题都没有。

林果看着几根竹竿在晃来晃去,叹了口气反正人家的身体人家最清楚啦,且大路谁都走得,由不得林果决定行不行。

林果先行一步,咕咕和三个孩子回去拿东西,说好林果慢慢走,到时候在路上汇合。

积雪仍是很深,漫山遍野都是雪白,包括山脚的森林和草场,在这茫茫的白色里那群黑色的野马就非常突出,远远就能辨认出来。

林果都已经穿过森林接近了草场,咕咕他们还没有踪影,她也不想等,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领头的马王在这寒冷的冬天也不减风采,过冬时动物们多多少少都会消瘦下去,包括马王身后的跟随者们。

说是皮包骨都不为过,只幸好还有厚毛。

只有它,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不要怀疑这个形容词,它真就是那样。

甩着一头飘逸的黑毛,浑身油光水滑的,黑得发亮,在白雪和阳光的衬托下,身带流光,真是天地间的宠儿。

林果都怀疑它吃的草是不是带了润毛成分。

沿着草场边缘往河边走,森林里的树枝树冠大多带着尖锐的冰凌,低矮些的灌木矮树则是满树雾凇,从那之间穿行会很不方便。

马王远远见到吉祥经过,又咴了一声。

吉祥仍旧不理它。

这次也不知道马王是咋想的,居然跟上来了,林果停下动作警惕地看着它。

马王从毛发间隙里露出一只眼看着林果和吉祥,那模样贼猥琐。

它对着吉祥咴了一声,又看看林果。

那眼神非常的难以形容,似乎在教训吉祥,又似乎在显摆自己。

“兄弟!你跟错老大了!跟我吧!你看看我!”

吉祥甩了甩尾巴,往前走了几步,马王又快跑几步站到吉祥前头去,来回的抬起肌腱和韧带发达的四肢踏动地面,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

林果看着发骚一样显摆自己身体的黑马王:“……”

吉祥晃了晃脑袋上的角:“……”

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那黑马王抬着自己的前蹄已经有些不开心的样子了。

林果和吉祥绕过雕塑一样的马王,离开让人窒息的挖墙角现场。

看来天地间的宠儿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大自然果然是公平的,没给它带脑子。

挖一头野山羊的墙角,呵。

黑马王无趣的打了个响鼻,头毛一甩回它的马群去了。

林果和吉祥到达河边时,仍旧没见咕咕他们跟来,就先安排自己。

塔勒族人建的窑还在这,林果在那窑的背面卸下东西,吉祥背着已经恢复神智的灰毛松鼠去觅食。

林果拎着铁斧去砍树,搭个尖顶的棚子。

别看她现在一只手干活,毕竟也是过了很长时间,她还挺习惯了咧,单手加上脚,都能砍树扎绳了,只是用的绳索都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没有新补充,她目前还没有掌握用双脚搓草绳的技术。

很快就能搭完简易的三角矮棚,里面窄小只能容纳吉祥和她靠在一起睡,噢还有那只松鼠。

地面的积雪她清理干净了,树叶还带着冰,得生火熏过才能铺。

她要是双手都能自如活动,挖个坑建个半穴式的雪洞那也保暖。

砍了一根树桩坐下,从筐里拿出从家里各种地方抠出来的树绳草绳,用脚踩着,单手开始编渔网。

她还是打算做捞网,快速一点。

网格不要隔太大就好,这里她也没来过,但怎么都是条大河,反正不管体型大小指定有鱼,总不可能那怪鱼还能来这儿。

渔网才编到一半,就听见了一阵踩雪的声音,密集的声音代表来者数量还不少。

她放下手里的草绳,站起身警惕的观望。

被树林和雪遮挡看不见是不是咕咕他们,直到听见欢快的孩子笑声她才放松警惕。

咕咕带着三个孩子从树后走过来,接着是卡和铃,又到契老头,接着陆陆续续来了一堆人。

林果都懒得数了,这架势怕是全家出动。

人群接近后声音开始变得嘈杂。

三个孩子直奔吉祥去了,灰毛松鼠惊惶的朝林果跑来,一头扎进她的两层衣服中间,挂在她后背上一动不动,在这种时候倒是统一阵线了。

林果和灰毛松鼠都害怕带孩子。

咕咕弯下腰看着她脚下踩着的半成品渔网问道:“林,你在做什么?”

“渔网,捕鱼的。”

“啊?怎么用的?丢进水里盖住鱼吗?”

林果摇摇头,接着用非常正经的语气问他。

“我不会那种撒网方式,我只会捞。你要不要试试看?你帮我编完,可以拿去试试,捞上来的鱼咱俩分。”

咕咕欣然接受这个提议。

接下来林果就不用动手了,坐着指挥咕咕就行。

河边的塔勒族人已经开始在凿冰,看来往年也是做过这种捕鱼活动,非常的熟练。

健壮的男人举着石头凿冰,女人们在削树枝。

契老头正在和凿冰的男人说着什么,林果收回视线,咕咕举一反三都不用说太多,他自己就能领悟接下来怎么做。

绑紧了木棍以后,咕咕举着刚出炉的捞网兴奋的就要往河边去。

林果喊住他。

“我们换一个位置开冰口吧,那里人太多,你做得这么大,这个捞网能把洞口全挡住。”

两人换了一个方向,契老头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族人后,带着铃和卡往林果的方向走过来,几个人打了一圈招呼。

契老头看着咕咕手中的捞网问林果,“这是你教他的吗?”

林果只说是两人一起做的。

咕咕和卡两人凿冰洞,契老头看林果站着不动,语气关怀的问她,“手还没恢复吗?要不要我再看看?”

林果转过头,笑了笑说:“快好了,没事的。”

冰洞慢慢的越变越大,几人往后散开位置,太过拥挤怕出事。

咕咕心太大,捞网做得很大,必须得开很大的洞口。

他和卡还在凿洞,那边人群里已经开始叉鱼了。

铃和契老头又转过去那边看。

林果仍旧站在原地,三个孩子见捞鱼要开始了立马抛弃吉祥,围上来。

吉祥凑过来找林果,她退后几步悄咪咪的跟吉祥说,有苦力啦,咱可以闲了。

灰毛松鼠闻见吉祥的味道从她背后窜下来,爬上吉祥的背。

咕咕喊了一声好了快来。

林果走过去,冰洞开得很大,已经有不少的鱼凑近水面,体型不算大,一掌而已。

她看着那些被新鲜氧气吸引得呆头呆脑的鱼,淡淡的说了一句:“还等什么,捞就是了。”

林果转身去拿筐,咕咕捞起一网鱼就啪唦甩在冰面上,鱼甩出一地,刚开始还能扑腾几下鱼尾,很快就被冻僵了。

咕咕捞完又换卡捞一次,来回几次鱼就跑光了。

几个孩子非常失望,因为他们还没轮上使一次捞网,像等待大孩子手中的游戏机一样,一脸的失落中犹带倔强的期待。

咕咕和卡又寻别的地方开洞,孩子们跟随着,像在排队玩游戏机,非常的积极。

林果把鱼获分成两份,一份略多,自己拿小份一些的。

大的那堆让他俩自己分,把自己那份装进筐里,先回去杀鱼。

寻了个雪坑,蹲着单脚轻踩鱼身,用鹰爪刀唰唰刮掉鱼鳞,弯弯的鹰爪刀非常适合处理鱼,一划一勾就把内脏清掉,鱼鳃勾出。

处理干净的鱼用雪粗略擦掉血渍,丢进筐里,这种气温下很快就能冻成硬邦邦的冻鱼。

林果只捡了半筐鱼,耳边听着孩子们传来的欢呼声,不紧不慢的处理脚下的鱼。

鱼也不是一直都会傻呆呆的往冰洞口冒,很快就没有了踪影。

孩子们呼啦啦往回跑,嘴里喊着要拿筐要拿盆的往人群中跑,林果感叹这河冻得真结实。

等他们把鱼收回来,林果的半筐鱼都收拾好了,咕咕又倒了半筐给她。

“林,这个真好用,我能多做几个吗?”

林果随意地说:“行啊,你去做吧。”

她前面的鱼大多都是一种像鲫鱼的鱼类,巴掌长。

偶有几只细长身的黄鳞鱼,身上还有一条蓝色线条。

还有几只圆脑壳的白鱼,都是她没有见过的种类,只能是说相似一部分。

在雪坑里光手收拾鱼非常的难熬,太冷太冻,手都冻红了。

林果放弃清理后面咕咕给的半筐鱼,手好冻,吉祥帮她拖回筐,她僵直着手举了一支树枝去塔勒族人升起的火堆那借了个火。

回到自己的矮棚生起火堆,也不敢太靠近火堆,只敢离着火远远地活动手指,慢慢的消去僵硬。

手暖过来后,一股浓郁的鱼腥味从她手里传出,冲得很,从筐里捡了两条鱼串上树枝稍微倾斜扎在火堆边缘,烤来吃。

陶罐里装了雪,用三块大石头架着,分出火塞到陶罐底下。

没有带可以煎鱼的炊具,只能等水烧开后整只丢进去煮,希望不会太难吃。

也没有别的料,她洗过手,去掉手上难闻的味道后从自己背来的筐里拿出干柠檬叶,干菜,丢进去和鱼一起煮。

粉果就在火堆边缘烤,外层烤黑了里面就熟了。

吉祥已经一副吃饱的样子,只是卧在她身边。

灰松鼠倒是蹲坐在火堆前看着烤鱼,也不怕自己的毛被燎了。

松鼠并不是单纯的素食动物,它们也会吃虫子,鸟。

但这只奇怪的松鼠,它并没有对新鲜的鱼表现出食欲,倒是看着烤鱼一副垂涎的样子。

林果心想也挖了它很多的粮仓啦,分它一条烤鱼吃吃吧,做人还是不要太小气啦。

松鼠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跟着林果取烤鱼的动作。

一直到林果把温度稍微凉过的烤鱼用树叶垫着放在它身前,它从喉咙里咕了一声就埋头开吃。

林果又分了几个烤熟的粉果给吉祥。

三角矮棚前开启一阵热闹的进食声。

这次的鱼,味道一般。

自从吃过水獭河岸的银鱼以后,真的忘不掉那种味道了,别的鱼怎么吃都很普通。

被惊艳过以后,再也找不到那种味道了,唉可惜了那片漂亮的河域。

塔勒族也在烤鱼吃,非常热闹。

人太多了,林果不喜欢凑过去,他们似乎也知道林果的性格,很少有人会来打扰她。

只有咕咕过来把捞网还给她,说是自己已经做了另外的,林果点点头收下。

她是想过来放松几天,但是人好多,全都挤在窑边过夜,大家的距离都靠得很近。河里冒出的鱼也少了。

不是河里的鱼被抓空了,而是鱼不上当了。

林果给吉祥带了两个筐,都没装满,两个筐只装了六分满的鱼,所以第二天她就打道回府了。

人多,她放松不了。又吵,鱼也抓不到了,还冷。

不如回家烤火。

和契老头道过别,林果和吉祥还有灰松鼠结束两天一夜的休假启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