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两个字时，林空白心里猛然一颤。她忽然又想起季凉之前在微信里叫她空空的事，那一次她以为只是巧合，可现在这个瓷娃娃怎么解释呢？
正在她困惑不解之际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她慌忙把瓷娃娃又塞进了那堆衣服里，竭力压下内心翻腾的情绪，装作正在收拾的样子。
季凉站在门口看着她，“我正要问你我的东西呢。”
她回头扯了扯唇角抱着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一堆东西，“我爸妈要来，我一着急就胡乱的都给你打包放这了。”
说着她让季凉先回房间，她给他把东西拿过去，季凉想要帮忙，却被她以病人就该好好歇着拒绝了。
把东西都搬着放到季凉的床上，她就让季凉自己收拾，因为她怕再次不小心看到那个瓷娃娃。关于这个瓷娃娃一事，她暂时不想让季凉知道自己看到了。
关上房门出来，林空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昨天的事因为季凉差点死掉她说过了要忘掉，可是今天就又发现了一个写着她小名的瓷娃娃。
她不相信这只是巧合，可她努力的想过，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季凉这个人。
回到房间林空白从柜子里找出一本相册，这本相册是她来这边上学时带来的，里面有她跟家人和朋友的所有照片。
坐在床边她一页页的翻过去，都没有看到有季凉这个人。防止自己看的不够仔细，她又从头看了一遍，前面的照片都是小时候的。翻着翻着她突然一顿，凑近了看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她大概七八岁的样子，这是一张她的单独照，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不过小脸却脏兮兮的，手上也不知道弄上了什么东西，很不干净。
可这一切都不是她盯着这张照片看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她身后的柜子上摆放着的一对瓷娃娃，但是其中一个跟季凉那个丑娃娃很像。
之所以说很像，是因为季凉那个瓷娃娃上色了，而照片里的两个娃娃都没上色，还是培土的原色，而且看着好像很湿的样子。
几乎可以肯定她之所以那么脏，一定是因为刚做了瓷娃娃。
林空白再一次在脑海里翻找从前的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做过瓷娃娃。想不起来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她早就忘了。还有一个就是瓷娃娃是她在车祸前做的，因为车祸她忘记了。
若是没有看到瓷娃娃底部那两个字，她不会因为想不起来而多想，但是现在她更倾向于后者。
不过她虽然忘记了以前的事，可在她之后的记忆里她也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瓷娃娃啊。
是丢了，还是摔坏了，更或者是被……妈妈他们藏起来了。
越来越多的怀疑让林空白感觉脑袋有些胀痛，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深想下去了。把相册放起来，可是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那张照片。
忽然她发现一个问题，照片里的背景是在家里拍的，但好像不是她家。于是她又把相册拿出来翻到照片，这一次她没去注意那个瓷娃娃，而是观察背景。
后面是一个很大的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能确定是在一楼，因为外面能看见草地。
忽然间她又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窗外的景色被拍的有些虚，但是依旧能看得出有一个喷泉。
看着喷泉，林空白就想起了季凉堆得那个城堡，里面也是有一个那样的喷泉。只是照片里的喷泉只拍到了一半，让她不敢肯定此喷泉就是季凉堆的那个彼喷泉。
难道……她跟季凉小时候见过？
这个怀疑一旦产生就跟一颗种子落了地似的，生根发芽，很快就茁壮成长了。
谜团越来越大了。
头难受的厉害，为了不让自己太过痛苦，林空白把相册放了，决定去处理一会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工作起来她很容易废寝忘食，等她听到敲门声时才知道已经中午了，而季凉也已经做好饭了。
吃饭时她有些心不在焉，季凉问她是不是昨晚照顾他太累了。她摇头否认说只是工作遇到了一些问题，季凉又问什么问题。
她胡乱的说，“我在想我现在有很多稳定客户了，而且这些稳定客户还在帮我扩大我的合作范围。可以说只要我想，我的工作可以接很多很多，只是我只有一个脑袋两只手，能接的工作是有数的。”
她话音刚一顿时，就听季凉说，“所以你只能看着到嘴边的肥肉飞走，到手边的钱却不能拿下，心里不舒服是吗？”
林空白眼神一亮看向了对面，“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季凉笑笑接着又说，“所以你在犹豫要不要弄个工作室吗？
她再次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季凉猛点头，不过随后她就忍不住叹气，“可是开工作室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啊，首先需要投入金钱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你可以跟人合开啊。”季凉提议。
她却摇着头说，“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我认识的人也都跟我差不多，拿不出那么多钱。”
季凉问她大概需要多少，她仔细的跟季凉算了一下。因为她要开就想把工作开在金融街，那里是她客户的主源。
可是那里寸土寸金，地方小了不容易被客户看到，地方大了她实在无能为力。
季凉往她碗里夹了些菜，又提议说，“要么你可以找人投资，你自己拿点小股份。”
“找人投资是那么容易的事吗？你以为……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畅想本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可一旦涉及到现实问题又让人很郁闷，林空白闭口不谈了。
吃过午饭她又去书房工作了，傍晚时她从书房出来跟季凉说她晚上有事要出去一趟，不在家吃饭。
林空白回来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喝了点酒，精神有点亢奋，一进门就喊季凉。季凉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她小脸微红，眼睛亮亮的，笑着问她是不是捡钱了。
“是比捡钱更好的事哦，你猜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