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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流逝在恍惚间,温薄靠在书房沙发上,渐渐困意来袭,他眯起了眼睛,身子后靠,脖子后仰枕在沙发背上。

他脑子编辑了好几种解释话语,最后都被推翻了,心里渐渐也浮躁起来,眉心微微皱起。

温薄第一次觉得,自己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嘴,在祁星竹面前,有时候真的就是个摆设一样,感觉说什么都不够完美,自卑感油然而生。

没错,温薄他自卑了,通俗来讲,自我觉得在祁星竹面前,他就是只蚂蚱,屁也不是。

而之所以祁星竹对他每次见面都表现一副很喜欢的样子,完全都是因为他爸和他关系很好,是多年的故交。

这个人,也许只是看在他爸的面子,心里不一定多喜欢他,不然为什么他来祁家这么多年,祁星竹回国的次数只有一年那么一两次,回来也待不长,期间虽然对他挺好的,但人一走,就开始不闻不问了。

所以他渐渐开始总有一种想讨好,却又不敢靠近的想法,又有一种每次见面想要把最好的状态拿出来给他看,听一句,“小伙子挺有出息。”

所以在祁家这么多年,论祁南潇怎么打压,欺负,羞辱他,他都没有耽误过学习,即使他每天还要奔波在打工路上,就想快点长大,快点出息了,不要在他心里像个蛀虫一样。

困意侵蚀你的大脑神经,在反抗过程中,最终还是它赢了,温薄彻底闭上眸子,昏昏睡去,迷糊间感觉身边沙发凹进去一些。

想着睁开眼睛看看,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捂住,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

“好好休息,睡吧。”

温薄竟反常的听从了。

祁星竹感受手心传来的温度,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目光刻画着眼前人的带有淤青唇角,鼻子,眉毛,轮廓,耳朵,甚至身体每一处,唯独没有将手从温薄的眼睛上移开。

“小家伙,平日肯定是个不省心的。”祁星竹喃喃两句,起身去拿药膏。

温薄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手机闹铃响,阳光透过书房纱窗照进屋内,洒在书房每一处角落。

夏天就是这样,五点多天就亮了,七点就太阳晒屁股,温薄未睁眼,先是伸腰,然后是习惯性掏手机关闹铃,然后睁眼看信息。

一切都操作完,他才猛然想起来,自己的处境,腾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我艹,我怎么睡着了。”他懊恼地扒拉头发。

吱呀一声,书房门从外往里打开。

祁星竹走了进来,温和地问道:“昨晚看你睡着就没叫你,睡得还好吗?”

温薄讪笑,“还,还行。”其实浑身酸死了,在没他身高长的沙发上睡一晚,睡好才怪。

祁星竹看着他,忽笑了一下,“饿了吧?要等会儿了,今天早餐有些晚了。”

“……”谎话被看穿,温薄有些无措。

“其实,那个,我也不太饿,昨天晚上,在朋友家,吃,吃饭了。”

祁星竹应了一声,“让人欺负了,怎么不回来说,脸都肿了。”说着从书架上取了一本关于心理学的书籍,悠然地靠在沙发上打开,翻看。

温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脸上有药膏的味道,心里暖极了。

“没什么说的,就是我昨天看到一个‘人渣’欺负人,”温薄故意强调人渣这两字音,“我实在看不过,上去和他打了起来,结果受了点伤,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温薄此刻无比佩服自己的谎话技能,牛呀,又骂了祁南潇,又往自己脸上贴金。

“以后这种事情选择报警,如果对方有刀,你会很危险。”祁星竹说。

祁星竹说着话的时候,温薄目光盯着他表情变化,发现他并没有怀疑自己说话的真假,于是赶紧扯了别的话题,“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我想了想,那个,我做的不对了。”

祁星竹应了一声,目光一直盯着书页,里面的内容,仿佛很吸引他。

“伯父,”温薄靠近一步,“你要骂我,你就骂吧,或是,或是,打我一顿也行。”

“小故,说起来,是我欠考虑了,”祁星竹仍未抬头,“这件事,我也想了一晚上,我不勉强你,我只是想把我认为好的东西给你而已,却忘了问你想不想要,是我错了。”

温薄喉咙发酸,“您没错,是我错了,我不该直接跑了。”

“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不必纠结谁对谁错,既然你不想要,没关系,它一直在那儿,如果有天,你突然想要了,它还是你的。”

温薄看着眼前人,句句话都是在考虑他,以前他只是言语关心比较多,偶尔会嘱咐祁南潇照顾自己,他却不露面,现在却实际行动了。

“为什么?”温薄问出自己想问的。

“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不过是您一个朋友的儿子,祁……”温薄顿住,改口继续说,“哥哥当初带我回来后,我把这个家所有人当成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我感激涕零,一心想要报答,但是我真的不明白,我只是您朋友的儿子,您为什么要这样出手如此大方,那可是上亿的公司。”

祁星竹终于抬头了,但没看温薄,眼神木讷中又有一丝丝恍惚忧伤。

“我想知道,您怎么想的,心里怎么想的,我想知道答案,所有的答案。”温薄追着问。

“你想多了。”祁星竹轻声回应,“我和你父亲与其说是朋友,故人,其实可以用亲人代替,我把他当亲人,至于他把我当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就这样?”

祁星竹说,“不然呢?你以为我们能是什么关系?”

温薄有些失落,“我,我,以为怎么也是个表亲关系,或是我爸是不是您失散多年的兄弟什么的,然后多好后重逢之类的。”

祁星竹闻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温薄脸刷的一下红了。

温薄此刻不知道,祁星竹脸上笑的有多开心,他此刻心里就有多痛。

祁星竹笑了好一会儿,温薄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傻,怎么会这样想,真的是盛泽的小说看多了。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祁星竹收敛笑声,“和你父亲当年一样,天真,爱胡思乱想。”

“是吗?”说起父亲,温薄其实非常好奇,“我父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这个我之前和你说过了,”祁星竹陷入回忆中,“性格阳光正直,单纯的像个傻子,让人一骗一个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