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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我对我爸没印象,”温薄语调轻快,仿佛眼下说的不是他自己,“您也知道,我爸死的早,我妈又成了神经病什么都不知道,见到我就说我恶心,要不就说对不起,反反复复就这两句话,要不就是往死里打我,我躲还来不及,哪敢问她,也就从您这知道点,您还总是有一句没一句,还不如我妈呢,对您我更不敢问。”

祁星竹嘴角轻笑,眼里却无笑意,他手里长箫轻打了他一下头顶,不疼,但温薄还是装出一副很疼的样子。

“哎呀!疼疼疼疼,……”

惹的祁星竹笑声不止。

“就装吧你。”祁星竹笑说,“我都没用劲儿,你就叫疼。”

“我是心疼。”

“……”祁星竹忽神色聚变,看向温薄的眼神浓郁炙热起来,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快速很自然地转过脸去。

“你还真是……”

后面的话祁星竹突然就不想说出口了。

有些人不要总提起,想起的越多,心口的伤痕会裂开更大,但他还是在心里重新念了出来。“你还真是和你父亲越来越像,如今连说出来的话,都如此相似。”

“小故,你想他吗?”祁星竹问他。

温薄很认真的想了想他问出的问题,说想的话,真的,他没有很深的感情,可要说不想,那也是假的。

当母亲往死里打他的时候,他会很想,想的发疯,想如果父亲在,会不会母亲就不会成为这样。

当自己被同学在背后议论,甚至当面骂他没爸的时候,他也会想。

当祁南潇总折磨欺负他的时候,他会更想,他想如果他活着,就不会在这受祁南潇的气。

可当这些都过了的时候,就不怎么想了,甚至还有点恨他怎么死那么早。

骂他不负责任。

“想呀,怎么会不想呢。”温薄还是必须承认,他想,很想,因为有他,一切都会不一样。

祁星竹闻言将手中长箫放进盒子里,沉沉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温薄想说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没人能与他感同身受,他没有父亲得人生里缺了什么。

但他也不会说出来,反而安慰起别人来。

“伯父,其实我也知道您心里怎么想的。”温薄托着下巴,心中感慨,“但我爸死了十多年了,你还能记住他,说实话,我羡慕我爸的,但还是劝您,不要这么伤感了,我爸知道了,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也许吧。”祁星竹起身,“不说了,如果他知道,会说我背后总说他,该不高兴了。”

“您说什么都对,那我们去打乒乓球怎么样?”温薄说,“我听说您之前,很喜欢的,正好,我也喜欢,还从来没有跟您对打过呢。”

其实他不喜欢,打的也很菜,但他就想投其所好,哄哄眼前这个人。

少年总归是少年,小孩子总是渴望得到大人的宠爱与重视,即便他有时候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陌生。

可他还是把祁星竹当成了他心中唯一的长辈,想着能和他撒撒娇,小孩子不应该早早成熟,他要像别人小孩子和家长一样喜欢撒娇,他缺这个。

可他又不会表现的太过于频道明显,因为总要顾及一下祁南潇。

这家伙可是会嫉妒,打小就知道,清楚的记得,有一次祁星竹只不过抱了他一下,亲了他一口,你猜怎么着?

妈的,这家伙等他父亲前脚走,后脚他就让人挖了个坑把他埋了,只露个脑袋让他喘气,不错,这丫的还知道露脑袋。

“也行吧,陪你玩会儿。”祁星竹说。

“……”温薄憨憨一笑,心想是我陪您,算了,谁陪谁都无所谓了,只要别这么像石雕一样待着就行。

其实别墅内部有专门的乒乓球室,因为祁星竹喜欢,专门装修出一间用。

但两人还是不约而同选择了后院的台子,屋里哪有外面空气好呀。

就是打起来没有空调,有点热,不过不出汗,怎么才爽呢。

祁星竹换了一身专业的乒乓球服。

温薄没有专业服,就是换了一套普通夏装运动服,穿了一双运动鞋。

“伯父,您可别让我呀!”温薄颠球笑说,“我也是很强的。”

祁星竹摆弄手里乒乓球拍,应该是在找感觉,闻声看向温薄,只是给了对方一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笑容。

温薄也没多想,问道:“伯父,我们是猜球,还是抛硬币?”

“猜球吧。”祁星竹说。

“那我们得找个人,”温薄四处扫了一眼,却没看到一个人影,“按规则这得找裁判。”

祁星竹失笑,双手撑在球台,“你还挺正规,看来是真的很了解,就是不知道你水平怎么样。”

温薄看着他,不好意思地说,“跟您比肯定是比不了的。”

“打电话,让南潇过来,他今天没去公司。”

“不行!”温薄想都没想给拒绝了,甚至激动的声音都没有控制好。

“怎么?”祁星竹目光探究,“你们关系不好吗?”

“不是,”温薄忙解释,“就是我想伯父您单独玩玩,不想别人打扰而已。”

温薄还是不想让祁星竹知道两人关系从来就不合这件事情,他好心收留,受点委屈就收点,别让长辈在自己和他儿子之间为难。

他可不想自己成为电视剧那样演的,亲生父亲为了朋友的儿子,责罚忽略自己儿子,结果自己亲儿子因此恨他,导致父子系决裂。

这事温薄坚信祁星竹会做出来。

“那就抛硬币。”祁星竹问,“你有硬币吗?”

温薄浑身摸索起来,须臾尴尬说,“没有。”

祁星竹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虽未笑出声,但温薄也是脸烫的发热。

他大概知道他笑什么,如果猜的没错。

“伯父,要不石头剪子布怎么样?”

祁星竹道:“还是算了,我是长辈,爱一下幼,让你发球吧。”

温大人是什么人,你越是这样,他越是反着来,毕竟他就好争强好胜,急于证明,尤其是他在重视的人面前。

那颗该死的要强心,总能胜过理智与他压根就匹配的实力,所以温薄胸有成竹地说,“伯父,您这就不行,和您打,那就得正规,规则就是规则,我们按规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