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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薄心想糟了,流血了。

温薄本不想去查看伤势怎么样,可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还是收回手,借着包厢昏暗的灯光查看手上的血迹。

待看清手上的情况后,他瞬间干呕感袭来,胃里翻江倒海,身体不受控制无力。他有轻度晕血症,症状来的非常快,去得也快。

他直接蹲了下来,他需要几分钟缓解一下。

温薄扯过地上衣服,半阖眼睛将满是血的手擦干净后,又忍着痛去擦头顶的血迹。

然后又摸了摸脖子和脸,还好没有血迹晕染,看来只有头顶那一块位置被血浸湿,他刚好碰到那里,伤口应该是不严重。

“操,大意了。”温薄心焦虑的嘟囔了一句后闭上了眼睛,调整紊乱的呼吸。

须臾,缓了一分钟后,发现不能这样,他必须要清洗处理一下,确定血液不会再流出来,如果再有大面积的红色血液流出,会让他无法很好调整自己状态。

“流血了?”楚岳发现他流血了,跌坐在地上的他本来还一脸怒气,此刻三分担忧七分怒气。

“不对呀,我没打你头啊。”楚岳疑惑说道,

唐庭旭这时也走了过来,看到这情况,抿了抿嘴唇,接着不由分说按住温薄头查看伤势。

温薄就跟炸毛了一样,朝他吼了一声,“你干什么,别碰我!”

“别动,”唐庭旭按住他说,“让我看看伤口。”

“不需要,别碰我。”温薄大脑已经下意识也把唐庭旭归类到和楚岳归类一个群体,本能反应就不想让对方碰他。

“不识好歹。”楚岳忍着痛移了过来,问道:“伤口怎么样?”

唐庭旭手劲并不大,之所以完全按住对方,不过是沾了对方体力透支的光。

他大概检查了一下后,起身说道:“伤口不大,像是划伤,有两公分,没见骨,应该就是表皮,但最好也要处理一下,最好还是去一趟医院处理一下吧。”

楚岳应了一声,“那就成,我可不是背条人命。”

“……”温薄心想“我他妈没那么脆弱。”

“你怎么样?”唐庭旭走到楚岳跟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看你脸色不对,你还是和他一起吧,我去开车,送你两人去。”

“我没事,”楚岳嘴硬。

“脸都白了。”唐庭旭说,“还说没事。”

“我也不用去。”温薄说这话倒不是装硬气,而是舍不得那点医药费。

他每个月工资就那么点,交完他妈的住院费用后,压根就剩不了几个钱,而就剩的这几个钱,还要分好几份来用,钱对他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能省也就省了。

“那个……这里损坏的东西,也不是我一个人所为,不能,不能都算我一个人头上。”温薄呼吸不畅,因为晕血,语气也是轻颤无力,可这话他必须提前说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楚岳:“……”

唐庭旭:“……”

温薄把推责任的话提前说完,突然就感觉胃里更加难受了,胃里所有东西都在咆哮的外面顶,感觉……马上就要到嗓子眼了。

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要吐了。

温薄立马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慌忙去找卫生间。

特定包厢专门给上流社会的人士服务,里面的装修自然是一应俱全,温薄第一次进到这里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我靠!有钱人真他妈的会玩,佩服!”

温薄欣喜自己对包厢位置了如指掌,能很快确定位置,他踉跄地跑向卫生间。

楚岳愣住,须臾转头看向唐庭旭,诉说心中猜测,“他,他不会是轻微脑震荡吧?”

唐庭旭快速回忆了一下刚才打架的全部画面经过,没见到楚岳打他头,人的大脑在没有重力击打的情况下,这种出现脑震荡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

卫生间不断传来呕吐声和流水声,也的确证明温薄没有装,他的确在吐。

如果不是脑震荡,那么……

还没等唐庭旭想明白,楚岳推开他直接冲进了卫生间。

唐庭旭被他的飞影速度吓了一跳,“至于吗,就算是脑震荡,那也死不了人。”

话音刚落,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抬步紧跟两步,朝卫生间走去。

果然,温薄在呕吐同时,也在不停冲洗血迹。“你有晕血症?”唐庭旭嘴上问,心里却已经给了判定。

温薄未答,自顾自的忙自己手里的事情。

楚岳估计也是猜到了,手触碰水流,发现他用的是温水,脸色一沉,直接转成凉水。

温薄被激了一下,不由停顿了一下。

“别用温水,用凉水清洗。”楚岳嘴上说着,手里动作也没闲着,“一会儿去医院,你这样也不行。”

“不用。”温薄说,“你以后少缠着我,比什么妙药都管用。”

“放屁。”楚岳故意动作用了一下力,疼的温薄龇牙咧嘴了两下。

不过也让他头脑清醒了两分。

刺眼的血迹连同腥味彻底清理干净后,整个人也随之跟着舒服多了。

突然,包厢门被人从外打开,喧闹的音乐声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唐庭旭率先探身看去,紧接着是楚岳,温薄没看,他不感兴趣是谁进来。

他此刻还难受着,撑着洗手池缓劲儿。

晕血症这种病没有天生的。

他之所以会得这种病,这就要跟他悲惨的童年有关了。

有句话说的真好,“幸运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小时候看见他亲眼看到他妈割腕自杀,鲜血从她纤细的手腕流淌而出,滴落在地面上,很快从一小块逐渐形成一大片。

那个就躺在血泊里,看到站在不远处,突然从涣散中站了起来,浑身鲜血,表情狰狞扭曲,像是电视剧里变态的杀人魔,举着刀踉跄朝他而来。

她想杀了自己儿子。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就开始了和血红色的斗争。

这么多年了,也没斗过它。

不过也还好,倒也没那么矫情,见一点血就犯病。

这次之所以犯病了,真的是看到整个手掌都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才会导致他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