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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薄不会反抗祁星竹的话,最终还是打了一针破伤风。

刚打完针,裤子还没来得及提利索,就见祁南潇迎面走来,温薄见状手里动作快了几分。

待祁南潇走近,他故意侧身,不和他对视。

护士小姐姐临走时不忘嘱咐两句注意事项,温薄笑着应下她嘱咐,心想真是人美心美。

待护士离开,祁南潇道:“父亲,我刚和吕医生聊了一下,赵伯母目前的病情来看,是没有转院的必要了。”

温薄一听,疑问,“祁,哥哥,你什么意思?接着在这家医院继续治疗是吗?”

“当然不是。”祁南潇说。

温薄这就有点听不懂了。

祁星竹看了眼温薄,“你接着说。”

祁南潇点头,“三天后,我会找个房子,请专业的医生和护工来照顾她,我们也就尽量让她能活多久算多久。”

祁星竹眼神暗了下来,“真的是无药可治了?”

祁南潇完全不顾及温薄的感受,很直接的说道:“没有,多器官衰竭,这种病,除了等死就只能等死了。”

温薄纵然不了解这个病有多严重,但也知道,人器官就那些,已经出现多衰竭,真的是治了这个,坏了那个,救不救,似乎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可他心里还是难受,试图找点能让他不那么难受的话题,短短十多秒,他只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我只能带着我妈,出医院等死,是吗?

“可以这么说。”祁南潇说。

温薄吐了口气,这口气没有过多的伤心,更多的是表达解脱,这么多年了,她这样活着也很辛苦吧?

他道:“麻烦你了。”说的很客气,这倒是让祁南潇挺意外。

因为赵佳妮发病,又被祁南潇打晕过去,导致今天的见面,便草草结束。

三人出了医院,温薄怕自己的低沉情绪影响到伯父,他找了个理由,匆忙离开。

在温薄走后,祁星竹和善温柔的表情,忽然变得阴沉鬼魅。

回去路上,静谧的车厢内,祁星竹表面看似养神闭目,但只有祁南潇此刻知道,他的父亲心中此时压着多大的得意。

他早就盼着赵佳妮死了吧?

毕竟当年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出现,温故便一直可以留在他身边。

到了老宅,祁星竹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问了一句,“医院到底怎么回事?”

祁南潇并不诧异,二十多年的父子,他最知道父亲是如何喜欢揣摩人心,一句话,他都会想对方为什么这样说。

所以,自己说赵佳妮的事情时,他一定会猜出来什么,只是碍于温薄在场,没有多问罢了,眼下,车里只有两人,他怎么可能不问。

这个世界上,能把别人儿子当亲儿子对待的,也只有他祁星竹了。

你该说他痴情呢,还是绝情呢?

他对别人儿子都这么关心,为何就不能分一点出来给他呢?

但凡他公平一点,这么多年,他也不至于带着愤恨对待温薄。

“有人想要赵佳妮死。”祁南潇也不瞒他,说出心中猜测。

“你猜到是谁了吗?”祁星竹说。

“没有。”祁南潇说。

祁星竹一笑,食指顶住太阳穴,眉间一抹愁容,“收拾一下吧,半个小时后,我们要去见你李伯父。”

“父亲,你应该联系一下母亲。”祁南潇提醒。

他对婚姻没有什么美好憧憬,他从生开始,婚姻便已经被注定。

在他第一次撞见父母吵架开始,母亲哭着告诉他,享受物质带来的奢靡同时,就要接受平等的交换。

祁星竹没有回应他,拉开车门下了车。

你看,这个男人,绝情的很。

温薄没有地方可去,他直接来到盛泽这里,活了十八年,唯一的落脚点,居然是盛泽这里。

盛泽正在吃饭,见他过来,想着去厨房炒两个菜。

“不用了,”温薄坐了下来,“给我吃一口你面条。”

盛泽把碗推了过去,“又出什么事了?”

“我妈快死了。”温薄说的很轻松,跟读课外书一样。

“哦。”盛泽回的也很随意。

之后,两人便不再说话。

今天来了,温薄自然接过手干活。

这一干,就忙到了晚上。

原来人在情绪伤感难过的时候,不停干活,真的可以分散一些负面情绪。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超市已经没什么人了,盛泽直接拉下卷帘门,从货架拿了一瓶白酒。

走到银台,按住正在忙活账单的温薄,“别干了,喝点。”

温薄看见是白酒,摇了摇头,“不喝了,喝不惯。”

“少来,你在舍鲤这玩意儿不常见啊?”

“舍鲤没有这么便宜的白酒。”

盛泽哼了一声,“你是说我没有去过酒吧是吗?”

“来点啤酒吧,”温薄说,“花生米,我吃甜的。”

就这样,小桌子一架,两把凳子,两打啤酒,十块钱甜花生,两人喝了起来。

盛泽和他聊最近发生的事情,温薄听的迷迷糊糊,心不在焉。

果然,人不能安静下来,安静下来,就会想很多事情。

温薄一口一口喝着酒,古人诚不欺我,这句话不对。

都说一醉解千愁,可是他怎么越喝越愁呢?

盛泽酒量差的温薄平时都不愿意跟他喝,他俩酒量,温薄其实也是矬子窝里拔高的,也高不到哪里去。

很快,他也趴下了。

半夜,盛泽醒了点酒,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可能是肌肉记忆,他晃悠悠起身,自己上了二楼,舒服躺床上呼呼大睡。

可怜的温薄,就这么被扔下来了。

直到第二天,盛泽才想起来有那么一个人。

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小跑下楼,当看到温薄已经坐在收银台,并什么都没有的开门迎客了,他才松了口气。

昨天就看出来这小子有心事,只是没想到他母亲快死了。

温薄母亲患有精神疾病这事,他认识温薄没多久就知道了,随着两人越来越熟悉,加上温薄可能真的需要一个垃圾桶来听他诉说苦,他知道的也越来越多。

说真的,温薄母亲如果真的快死了,对谁都是一种解脱。

但这种不孝的话,谁他妈会说出来。

况且,盛泽真的无法做到和他感同身受,毕竟快死的不是自己母亲,他也不认识温薄母亲,心疼的只有温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