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的市场，并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大。”
“我也明白这个，就是想问问你们出版社和国外的一些出版社有没有联系，是不是可以把这本科幻小说集推到国外试试？”陈雨生直接挑明了来意。
说起来陈雨生外语水平还算可以，把那三本小说用英语写出来，直接投稿国外出版社倒是也可以。
但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啊。
后世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作者罗琳不知道被多少家出版社退稿过。
那可是创造了上百亿美刀利益的《哈利波特》啊！
它尚且经过这么一番曲折，陈雨生不觉得自己要是直接投稿就会多一帆风顺。
能降低点难度总是好的。
“国外？”谢文嘀咕一下，回忆了下那三本小说的质量，眼睛顿时就亮了，“嗨！你还别说，这确实是一条路子。”
“国外奇幻，科幻，悬疑卖的都很火，你的科幻小说确实可以到国外试试。”
“我们出版社也有合作的还比较愉快的国外出版社。”
“不过……”
说到一半，谢文卡壳了，“毕竟是咱们首发的中文书，要是在国内销量就不好，咱们和他们谈的底气先天不足。”
“这样，先卖一周看看销量，我们也加大点宣传，到时候要是不行的话再想办法，我们也给你找一下翻译，先把书翻译成英文。”
“这其实就相当于是给你个承诺，不管它在国内的销量怎么样，这本科幻小说集我们都会推出去试试水的。”
“多谢了，不过翻译就不必找了，我可以用英文写作的。”
“哦？”谢文有点惊讶，有点怀疑。
一个小县城出来的农村学生真的能用英文写作吗？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农村的英文教学的，陈雨生说不准小学都没接触过英文这个东西。
但是想到陈雨生又能写出他看了都佩服不已的小说，他也不敢确定陈雨生是不是在吹牛了。
只能是试探地问一句，“没问题吗？”
“放心吧。”陈雨生信心十足。
这个回答也让谢文没法再说出质疑的话了。
心里想着等陈雨生写出来那三本短篇科幻的英文版本来后再说。
不再纠结，他脸上便布满了笑容，边笑边伸出了手，“那就劳你先把英文版写出来了。”
……
接下来的几天。
陈雨生除了看着店铺的装修，就是在科幻小说集的英文版，以及每天一次的和父亲通话，了解他的情况。
人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的。
一周一晃而过。
那两本书的销量也出来了。
可能是因为前面写的《许三观卖血记》热度还没降下来呢吧，《风筝》一周卖出去六万套。
而《科幻小说集》则是一万册全部卖光了，在第六天的时候就加印了两万册。
自己力主发行，并且还开创性地给了作者版税合同的两本书全都取得了还算不错的成绩，谢文别提多高兴了。
当天就给陈雨生打了个电话说了成绩，然后请陈雨生在学校附近一间不错的饭店的包间里搓了一顿。
了解了下科幻小说英文版的进度后，便提出了要开始签字售书的活动。
似乎是担心陈雨生不懂其中奥妙立马选择拒绝，他补充道。
“老弟，好多作者都搞这个签字售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坐在那给买你书的读者签个笔名。”
“可是对读者来说不一样啊，这是他能近距离接触到创造出他喜欢的作品的作者的机会，会让雨声这个笔名有一种名人效应，有利于你的下本书。”
“另外签名售书把热度搞起来之后，还有可能把一些不准备买你的书的人都吸引过来。”
“即使不为了利益考虑，那些人花钱买你的书，受累给人家签个名不过分吧？”
谢文想的很全面，从利益和道德上都在劝说陈雨生参加签字售书。
但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压根就不用他劝。
“我对签字售书没任何意见，什么时候开始？”等谢文说完了，陈雨生笑着道“我一定全力配合。”
“嗨！你啊你！”谢文也意识到自己有些着相了，大笑了起来，“后天开始，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
第三天。
陈雨生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的签字售书，就在离学校最近的一家大型书店。
从早上八点开始，陈雨生的手几乎是一刻不停地签着字，偶尔有读者要求多加一句话，但那些也是些套话。
写着写着，手都麻木了。
心就更别说了，让你连续写几个小时的名字，要多无聊有多无聊。
整的跟流水线工作似的，人家好歹还能歇一下，陈雨生的签字几乎是无缝衔接。
就在陈雨生机械性的完成着自己的任务的时候，一道稚嫩带着调皮的女声钻进了耳朵，“你就写祝你永远不会被别人跟踪。”
这道声音，如同一汪清泉注入了干涸的土地。
让陈雨生这颗已经麻木的心瞬间加快了跳动频率！
林觉夏！
这个声音他绝不会听错。
几乎是本能，陈雨生就抬起了头，正是那个还留着齐眉刘海，穿着一身校服，稚气未脱的林觉夏。
目光对视。
陈雨生看到了林觉夏眼睛里的玩味，“大哥哥，咱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啊？”
“不知道。”
陈雨生是看明白了，林觉夏这是把当初在校门口看他的自己和笔友雨声对上号了啊！
问这句话，就是在试探自己究竟知不知道她就是笔友林觉夏。
这可不能暴露啊！
暴露了那天在二十九中外岂不就是蓄谋已久，别有用心？
想通这点，陈雨生立马压制住了心里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签好字便把书递还给了林觉夏。
“还有这本！”
林觉夏眼睛滴溜一转，又递出一本，“你就写祝林觉夏永远开心！”
陈雨生迅速写好话，签好名，然后在还书的中间又把书拿回来看了一眼。
手指在林觉夏三个字上划过。
陈雨生再也不用压制心里的激动了，笑问，“你是不是有个笔友？”
“嗯，河东的，在金陵念的大学。”林觉夏笑嘻嘻歪着脑袋，就那么盯着陈雨生，“有名片吗？来一张。”
“哦。”陈雨生都忘记自己作家身份没名片了，下意识地拿出了张为了京美电器做的名片。
“京美电器总经理？”林觉夏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带着疑问道，“这上面的号码就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