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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长老话音落下的刹那,焚火堂的弟子已迅速冲了过去,暗卫自然不惧,眨眼间就与他们交上了手,二长老见白发老妪那伙人迟迟不动,只好自己出手,闪着寒光的匕首迅速逼至沈庭珏心口。

沈庭珏后退两步,老神在在地揣着手,瞧着一条长鞭缠绕住二长老的手臂,硬生生钳制住他的动作。

二长老回头一看,眼底阴狠:“你竟想帮他?”

妖艳女子娇笑一声:“大家都是生意人,有钱赚还要挑三拣四做什么,谁给的银子多,我们自然就跟谁,况且……”

她话音一顿,视线朝沈庭珏瞥去,眼神欲语还休,百媚横生:“皇甫宗浩太过粗犷,又老又丑,你也一样,我还是喜欢像小侯爷这样的,精致养眼,瞧一眼都能心旷神怡,莫说是不给银子,就只对我笑一笑,我都能心甘情愿替他办事呢。”

“……。”

突然遭到了人身攻击,二长老气得胡子都炸了,几乎要怒吼出一句——你身为杀手的职业操守都去哪了?!!

“会说话,送你个见面礼。”沈庭珏笑了笑,知道自己赌赢了,于是指尖一弹,一枚鲜红的宝珠便已落入女子手里,在乌云密布的阴天下,更显得光芒四射。

二长老觉得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小侯爷不仅人美心善,还财大气粗。”白发老妪直勾勾地盯着那颗红宝珠,完全将贪婪悉数写在脸上:“我等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

拄着拐杖的老头是名侏儒,扎着满头辫子,陡然怪叫一声,率先朝二长老攻了上去,每一招都是夺命手,其余人见了,也纷纷飞身上前,“乒乓”战成一片。

焚火堂弟子见那伙雇重金请来的杀手竟然临阵倒戈,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帮忙,又被暗卫缠得脱不开身,应对起来难免分了神,逐渐处于劣势。

二长老腹背受敌,几番回合下来已经力不从心,最终被一掌拍飞,撞在树上又掉了下来,挣扎半晌也爬不起来,双目赤红,眼珠几乎要崩裂而出,其余弟子也陆续负伤,有的果断弃暗投明,连连表示愿为小侯爷效犬马之劳。

沈庭珏早有准备,掏出一沓银票扔给白发老妪那伙人,态度友好:“小小薄礼,诸位先拿着,我还需你们配合我办事,只要表现好,金山银山都不是问题。”

皇甫宗浩向来就喜欢拉帮结派壮大势力,还专门去杀手楼砸了不少钱,但他们与沈庭珏并无宿怨,若能双方获利自然最好,于是当即争着平分了银票,目光热切,异口同声:“小侯爷有何吩咐,尽管开口。”

沈庭珏抬手招来暗三,指了指尚在垂死挣扎的二长老:“你最擅易容术,将我同他互换下面容,我要干一番大事。”

暗三当即猜出了他的意图,登时一哆嗦,非常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说:“那属下先去禀报殿下知晓。”

沈庭珏问:“殿下对我言听计从吗?”

暗三毫不犹豫:“当然。”

沈庭珏不置可否哼唧了一声:“那还用跟他说什么?”

暗三:“……。”

好像也对,但这种深入敌营以身犯险的事,光是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殿下绝对不会同意啊,知道了也就只会用链子把你锁床上!

到时候受伤的还是我们,命苦。

另一边,武林盟查了半天,反而在自家盟中弟子房中搜出了一包裹的毒,经过宋安石的确认,与下在饮食中的毒一样,吃多了便会上吐下泻浑身无力,持续发烧不止,最终五脏六腑都会腐烂,死状惨烈 。

武林盟瞬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沧海帮与天元派唯恐天下不乱,在各门派面前煽风点火,又暗中派弟子四处散播谣言,费尽心思败坏武林盟名声。

文仕柘听闻自己与焚火堂有勾结,气得险些吐血,萧寒烨为了稳住局面,命人将武林盟一众先关押起来,等查明一切再行处置。

而之后,太子殿下也跟着病倒了,据说病得还挺重,高烧不退,宋神医一整夜都守在病床前照看着。

武林正道预料之中内乱成一片,焚火堂大长老急于立功,在皇甫琰的挑唆下,将守阵门一事交给他,自己则带着一众手下在月黑风高夜趁虚而入,又有沧海帮两大门派的接应,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直接就杀到了太子殿下的面前。

萧寒烨身边除了玄虎卫,还有从东南驻军调来的两万兵马,只不过有的被派去办了其他事,而剩下的几乎跟着韦成粱站在了对立面。

正道人士几乎都被沧海帮给迷晕过去,成了俘虏,而剩下的那群玄虎卫,再怎么勇猛,终究也是以少敌众,抵抗不了多久。

大长老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猖獗大笑,可下一刻,却还有一个声音笑得比他更大。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去,只见一黑皮男子身着骑马赶路的劲装,灰头土脸,看起来风尘仆仆,一副许久未有好眠的模样,但长相依旧十分英气勃发,又高又壮,就是太黑了,跟块黑炭似的。

在他的身后,呼啦啦涌进来许多穿着甲胄的士兵,让萧寒烨顿时成了人多势众的一方,局势在顷刻之间颠倒。

大长老瞥了眼毫无半分病态的太子,陡然意识到了不对,阴狠地盯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皮男子,警惕道:“阁下是……”

黑皮男子冷笑出声,一脸“你不配知道爷爷尊姓大名”的表情,抬手一挥,命手下上前擒人。

这些士兵个个是从铁血战场磨炼出来的,因此杀相十分凶残,一刀下去便在半空扬起细密血雾。

原本被关押起来的武林盟一众也从四面八方冒出身形,沧海帮两大门派和韦成粱见势不对,纷纷打算带着手下撤离,谁知外头已被围得密不透风,个个面孔凶狞,手执金环大刀,架势跟土匪似的,一看就知不好惹。

刀剑相接的铮然声和喊杀声在寂静的夜里散开,城中百姓早已被安排撤离,因此不怕祸及无辜,众人几乎杀红了眼,很快就将焚火堂弟子与其余乱党悉数拿下。

大长老平日里为了增强内力,不惜以蛊毒续命,打斗间忽闻一股奇异的花香袭来,顿时只觉体内蛊虫暴躁不安,脸上渐渐遍布红色筋脉,不由咬紧了牙关,使出十二分的本事向着屋顶冲去,却被萧寒烨中途截住。

待黑皮男子带来的那帮人料理完焚火堂那一群虾兵蟹,大长老已经躺地上断气了。

宋安石啧啧:“你不留下活口审问一番?”

萧寒烨活动了下手腕,冷冰冰答:“忘了。”

宋安石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被人按住肩头,径直往旁推去,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黑皮男子看都不看他,笑嘻嘻往萧寒烨身边凑,抬手就搂住对方肩膀,一口一个“皇兄”叫得格外热情。

宋安石默默朝他竖了个中指。

黑皮男子本名叫萧承凛,在皇室中排行第三,是皇贵妃在冷宫中生下的,承桓帝知晓孩子无辜,自然不会任由萧承凛在冷宫自生自灭,于是便将人抱了出来,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打算教成一个儒雅温润的君子。

谁料养着养着,却莫名其妙养成了“兄控”,哪怕太子殿下一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可萧承凛就是喜欢凑在他面前,犯犯贱讨个骂,再挨一顿揍,然后可怜兮兮地抱着大腿讨好求饶,像只舔狗一样,毫无下限,成日被太子使唤着去干一些鸡鸣狗盗之事,更加与儒雅温润沾不上一点边。

承桓帝整个人都麻了,索性将他直接丢给了太子管教,眼不见为净,而太子则一转手就把人扔进了军营,让他随着大军去西北历练。

一去就是好几年,变得壮了,也黑了。

从东南驻军调的两万大军只是个障眼法,实则真正是要调西北的飞虎军来相助。

萧寒烨看着这个几年不见就黑不溜秋的傻弟弟,满脸嫌弃:“脏死了,离孤远点。”

“为了掩人耳目,我带兵连续刨了好几天的地洞,能不脏吗?”萧承凛舔着脸皮又要凑过去,却被突然像鬼魂般出现的暗二吓了一跳。

萧寒烨问:“你来做什么?”

暗二双手递上一封信:“太子妃让属下交给殿下。”

萧承凛大为震惊,瞪圆了眼:“你有太子妃了?!!”

萧寒烨懒得理他,按着脸将人推到一边,伸手去接信封,觉得八成是沈庭珏给他写的情书,于是嘴角带笑,迫不及待地打开。

信纸一拆开,几根柳条簌簌往下掉,而宣纸上一个字也没有,就只画了个狗头。

萧寒烨表情复杂:“他什么意思?”

“折柳寄情。”暗二低着头,眼神发虚:“太子妃想殿下了。”

折柳一般寄的是“惜别怀远”之情,萧寒烨稍微一细品,就察出了不对,面色瞬间阴沉:“他干什么去了?”

暗二缩了缩脖子,十分后悔为了一百两而接这份苦差,吞吞吐吐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最后来了句:“太子妃说,殿下一定理解小年轻的勇敢和浪漫。”

太子殿下理解不了一点,只知道自己被气成了河豚,抬手就给了凑过来看信的傻弟弟一个爆栗,怒气冲冲命众人做好准备,要一举攻破焚火堂,速战速决。

而另一边,沈庭珏已经顶着二长老的脸,成功混入了焚火堂总部,喜滋滋地带着“俘虏”去邀功。

暗三一手易容术近乎出神入化,皇甫宗浩并未看出破绽,盯着二长老易容的“沈庭珏”打量了好一会,随后哈哈大笑,伸手捏住其下巴:

“果然生得一副好模样,难怪萧皇和太子都宠爱有加,若是太子知晓你落入我手里,受尽折磨,他估计会疯掉吧?”

沈庭珏用极快的速度瞥了眼他那副丑恶的嘴脸。

呵,等着吧,先疯的一定是你。

沈庭珏身为暗卫,习武易容和口技什么的都要学,毫无压力地拿捏着一口嘶哑的嗓音:“人已抓到,主上打算如何处置?”

皇甫宗浩阴狠一笑:“太子既对他用情至深,定然不会见死不救,本座要来一招瓮中捉鳖。”

二长老瞪凸了双目,时不时从嘴里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呜咽。

皇甫宗浩取出他嘴里的布团,饶有兴味:“想说什么?”

回答他的除了“啊啊啊”,半天连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沈庭珏道:“我怕他咬舌自尽,就把他舌头拔了。”

对于无恶不作的焚火堂来说,这点手段并不足以称之为残忍,皇甫宗浩对此也毫不在意,反正只要人有吊着一口气在自己手里,便可作为筹码引太子上钩。

这时,有弟子仓惶来报大长老惨遭反杀的事,才刚说完,又有弟子连滚带爬跑进来汇报,说是太子跟武林正道已经杀进来了。

沈庭珏:“……。”

这么快吗?

我都还没好好玩一玩呢?

皇甫琰将所有弟子都支走后,打开了阵门口的暗道,放了萧寒烨一众进来,奔涌冲毁了整座大殿,待焚火堂弟子们察觉出异样已经晚了,在正道强大的攻势下仓皇逃窜。

皇甫宗浩素来喜怒无常,若不是受制于蛊毒,他们早就叛逃出教,如今大难临头,大多都不愿卖命,不消一会便降了大半,但有的还是拼死相博,浴血奋战,将双方战役拉锯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