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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妖魔路 > 第147章 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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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啥意思啊?要试探我还是考验我啊?还是说,这是她对怜影的投桃报李?可是这醉醺醺的妞……我不上的啊,她又不是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可能在她眼里我什么妞都不上,属于禁欲系。这个倒也罢了,只要她不认为我是不举系就行。

对于怜影,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以前拒绝她只不过是单纯的不信任罢了。如今虽然没有这个顾忌,但并不代表我就要抓住一切机会找她发泄欲望。因为我去陌上芳菲别院寻她,让薛震给她带信,想见她一面,并不是下半身指挥我这么做的。

我把她横抱起来,她个子娇小,身子也轻盈,很自然的就把头窝进了我的怀里。我有一瞬间甚至以为我揣着的是一个女孩儿而不是一个成熟丰满的女人。说来今天也真是巧了,崔翊君陪着凤凰,夏烟非要挪到之前崔妈妈的房间歇息,刚好现在我的房间是没有人的。我准备把她放上我的床,这感觉真的是有些囧:我这床睡过的女人可真是不少了,搞得我跟个渣男似的——作为一个当代处男,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房间里漆黑一片,并未点灯。我摸索着探到了自己的床边,俯下身子把她放好。我正欲起身时,怜影忽然一声轻笑,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下拉。我措手不及,闷头栽在了她脖颈之上,只闻得一股带着酒味的淡淡女人香。我吃了个暗亏,不甘示弱,一转头便咬住了她的耳垂,她顿时“啊”的呻吟出了声。不过片刻,搂着我的胳膊便软了下来。

我看不清楚她现在的样子,不过她哼了一阵子,便觉得空气里酒味弥漫。我在她耳边笑骂道:“你xx的这是喝了多少酒……”她只撒娇的嗯了一声。我忽然想到她一出声便有酒味扑鼻,但身子上却酒味不重,这分明是已经洗浴过了。

果然她低笑着,断断续续的道:“先生果然……果然是花丛老手,谁、谁说、先生不识、风月的,呵呵呵……”她转过身子,一条玉璧毫不犹豫的拍上了我的脑袋,饶是我武功盖世,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要躲开。她按住我的头,往她脖子以下按,嘴里还咕哝道:“嫌我有酒味,那就别亲、亲嘴好啦……”

好家伙,我刚刚脑门上中了一巴掌,正还有些蒙圈,这下头又被摁入一个波涛汹涌的存在,我的一句“卧槽”瞬间便被闷死在了峰峦起伏之中。酒醉之人下手颇有些没轻没重,等我狼狈的从她胸口挣脱出来之时,感觉自己已是浑身燥热。我情欲上头,手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她身上游移了起来。

上次她主动跑来我房间时,看倒是看了够仔细,饱了眼福。今个漆黑一片,眼福是没有了,但想必别的位置就要有福了。不知道哪一个圣人有云:女人关了灯都一样。我非常不赞同这句话,这女人和女人之间差别还是挺大的,哪怕是关着灯,我也能从中怜影身上感受到那份从股掌之中沁出来的丰腴柔软的女人味。有个词就是专门形容她这样的女人的,尤物?妖女?嗯……妖女就应该形容这种让男人难以自拔的女人,而不是什么神秘的、难见真容的毒妇。

我在她的呻吟声之中,已经扯掉了她的外裳和贴身的诃子,虽然没有经历视觉冲击,但我仍旧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恍惚了起来。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中颇有几分胜利者的得意:“还请、先生尽兴……”

我感觉我的理智正在一点点离我而去,似乎不光是她赢了,我素了多年的兄弟也终于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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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怜影忽然猛地直起身子一把推开我,然后趴在床边发出“哇”的一声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输麻了。我颤抖着手,气的浑身哆嗦,然后捏住了鼻子,任由她吐了个昏天黑地。

妈的,我怎么说来着,我就说我不捡尸!我就说了我不吃醉鸡的!看看,违背原则果然没有好下场。我轻拍她的后背候了好一阵子,才下床去点了一盏灯。屋子里已经是酒气冲天,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一大滩,道:“你真是疯了,你光喝酒不吃东西的?不要命了?”

怜影很是抱歉,苦着脸道:“我吃不下。对不起,对不起。劳烦先生叫一下夏烟姑娘来清理吧,我去漱口。”她颤颤巍巍的起身穿上被我扯下的诃子,又披上了她的斗篷,踉踉跄跄的跑去了净房。

我叹了口气,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去叫夏烟。我去厨房拿了扫帚弄了一箕煤灰,回房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但屋子里这股子冲天的酒味,今晚是别想住人了,明日也还得好好清洗一下。

怜影洗漱回来之后,见我亲自清理颇有些惊讶,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是我忘了,先生从来没把夏烟姑娘当下人。”

我叹了口气,道:“她是我的家人。你和我今晚这种情况……我怎么好叫她,更何况她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我放着家里两个有名有分、对我又有情意的黄花大姑娘不睡,在自己家里和怜影搞一夜情,结果弄了一地狼藉,一顶明晃晃的古代渣男帽子已经扣在了我脑门上,我怎么还好意思叫她们来收拾?我想来想去,觉得终归还是自己行事不妥,还平白亏待了自己的兄弟。

怜影喃喃道:“家人……”她呆呆的站了半晌,忽然蹲了下来埋头大哭。我吃了一惊,想起她刚才说她吃不下饭,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一个答案。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提起身法快步从房间里抱着她跑到了屋顶之上。她已经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隐隐约约听到她嘴里说了两个字“檀云”。

我心中黯然,果真就是如此。我运功帮她顺了顺气,问道:“我听说她命已经保住了,你们不是已经把她接回去了么?”

怜影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道:“接回来的时候,人还没醒,汤神医给了我一封信和一个小瓶子。信里写了一个方子和一些注意事项,说是以后照着信里的内容做,能让檀云艰难……艰难的活下去,但也活不了多久。瓶子里就是一颗药丸,说是能够让檀云痛快的……结束一切。”怜影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檀云醒来之后,刚开始还好,然后慢慢的开始疼的浑身发抖,最后甚至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班主看了方子,说里面有不少药材会让人产生幻觉感觉不到疼痛,但服用太多便会致死,劝我把药方和药丸都给檀云,让她自己选。”

“我看她疼的受不了,还是把东西都给了她。她没有犹豫,抓了药丸就吞下去了。药下肚一会儿她便不疼了,人也清醒多了。檀云说让我替她谢谢汤神医的恩德。她还说,她没办法再伺候我了。她原本还想跟着我嫁人,以后给我带孩子……”

我听得心中极为难过,檀云我只有过几个照面,只依稀记得是个清秀单薄的小姑娘,这才几天的功夫,人就这么没了。她这是到底受了多重的伤,才会这般求生不得?但我看着怀中又哭的气息难继的怜影,这些话便问不出口,只能紧紧的抱住她一遍一遍的帮她顺气。于她来说,檀云也是她的家人吧。所以她吃不下东西,却喝了很多酒。

“那人真是好生残忍狠毒!他们拿了根铁棍,就这般……”怜影忽然浑身开始发抖,语调也变得尖锐,她抬起红通通的泪眼死死的抓住我胸口的衣襟,满腔的怨毒之气四散,“先生!我要杀了他!我要报仇!”

“用铁棍?”我也惊呆了,从这些只言片语中,逐渐合成了一个让人不忍直视的真相。这么残酷的手段,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被虐杀,这个世界却没有谁能保护她。我血气上涌,也一把抓住她的腕子,压低了嗓子喝道:“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惹了什么人?你们班主怎么说?官府呢?”

怜影惨然一笑:“我不知道。我们这些跑江湖的,平日里有人捧着看起来风光,但在那些达官贵人豪门世家面前什么都不是,姐姐和我都差点自身难保,班主又能有什么办法。官府又怎么会理睬一个婢女的死活……”

我默然无语,这个世界酷厉如斯,人命尚且不值钱,下人的命连人命都算不上,想讨回公道终究是只能靠个人的以武犯禁。我忽然有些明白怜影这么些年,为什么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想学武功了。她这样一个飘絮般的女子,若没点功夫,自保都是天方夜谭,又何况是身负仇怨?

她泪如雨下,眼神变换成了一片哀婉之色:“先生,我求你,我求求你……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能打动先生的东西,就算是这具身子先生也不稀……”

我捂住了她的嘴巴,道:“不要说这样自轻自贱的话,我从来都没有瞧不上你,我只是想……想你好好活着罢了。”

她低声道:“我知道……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她让我一定要忍住,尤其是在这里……可是……可是我并不怕死啊……”

我不知道自己若易地而处身负血海深仇,能不能忍得住,劝解的话一时间便说不出口。她又幽幽的道:“我若死了,先生会伤心吗?”

“当然会啊。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不是么?”我勉强笑了笑,又道:“不光我会伤心,你姐姐也会啊,你还有其他的朋友——明远也会啊。”

她嗯了一声,道:“檀云没了,我发了疯的胡乱灌酒。姐姐来劝我,我却说了好几句诛心之语,把姐姐气的哭了一场。但是她一听说先生找我,便当即让我离席回光德坊,还遣了胡伯专门送我回去……”

可送你回来的不是郑家二位么?这句话我却没有问出口,只叹了口气道:“江大家也有她的难处,我也答应过她的——这样吧,你有钱么?”

“银子?我当然是有的,先生缺银子么?”她一脸困惑,说的我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我来这个世界之后,在进将军府之前都是一贫如洗的好吗。

我笑道:“我可以教你功夫,你是要拜师呢?还是给钱?”

她大喜,随后却又愣住了,只瞧着她脸色数变,最后咬了嘴唇道:“我不拜师,我还想服侍先生。”

我笑了笑,道:“拜入我门下,照样可以服侍师父。”

她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想入先生的门,我只想过先生的门。郑初晴跟先生学了那么久,为什么不拜师,当我不知道么。”

我道:“这可不能胡说哦,我没让她拜师是因为我师父给我立的规矩,三十五岁之前不准收徒。文炼其实也没有正式拜师的。”

她嗤笑道:“先生这话就只能拿去糊弄卢将军,郑初晴不过是顺手装个傻而已。也不对,将军大人应该也无所谓先生收不收徒,只要教本事就行。先生既不能收徒,又问我要不要拜师做什么。”

我笑道:“啊,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其实我就是想要钱而已。”

她幽幽的道:“我人都可以给先生,何况是银子?先生要银子做什么?”

我仰头打了个哈哈,道:“我缺钱啊,我看中了城东一个宅子,城西的几间铺子,还看上了翠微楼的头牌姑娘……”

她气的拍了我胸口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先生天天窝在家里,何时去过翠微楼了?你看中了她们哪一个头牌?这几个丫头片子,哪一个及得上我?”

我大笑道:“姑娘有倾城之色,及得上姑娘的人自然是不多。不过谁说我没去过翠微楼了,不然我怎么会遇到翊君?”我带着两个孩子和夏烟路过翠微楼并遇到了那个叫“福祯”的小孩和崔翊君,随后便遭遇了大批傀儡现身的八角巷惨案。这事我曾和怜影和江浸月都说过。“呃,等等,翠微楼还有好几个头牌?”

怜影也愣了一下,然后白了我一眼,道:“先生果然又在糊弄我。翠微楼的头牌从前一直是白妤姑娘,半年前又新来了采诗、梅簪两位姑娘,均是色艺出众。这几个月以来,这两位姑娘后起直追,背后又有人捧,几乎与白妤姑娘已经平起平坐了。陌上芳菲刚来樊阳,这三位姑娘就先后来拜访过姐姐,只不过姐姐向来不太爱和青楼女子打交道,早早的就躲到明镜坊先生的隔壁去了。班主便让我出面打发这几位,一来二去的,这三位虽然相互不睦,但和我关系倒是不错,不知先生看上的到底是哪一位呢?”

好吧,作为一个本地人,这三位其实我都是听过的。但我一直以为白妤才是头牌,因为我曾听人八卦说卢家大公子卢文炫一直很欣赏她,万万也没想到青楼内部竟然也如此竞争激烈,也没想到怜影对她们比我熟悉得多。不过我说这个,很明显这就是个玩笑,只是希望能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我轻咳了一声,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再和她纠缠露怯,干笑着转移话题道:“好罢,我下次得了空再去翠微楼考察调查一下。咳,翠微楼我虽然不熟,但我也不是全然窝在家里哪里都不去的,这不前天才刚去过望山楼,那里可是把我奉为上宾的……诶?”

我终于、总算想起来,我把怜影叫回光德坊,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了。怜影撇了嘴,颇有些气闷的道:“先生还瞧上了望山楼?那是卢家的招牌产业,就是把我给卖了也买不起的……”

我一拍脑袋,赶紧把我在望山楼遇到肇郡李家的人的事说了一遍:“……我站在窗户边上,忽然听到楼上有人说话,只听清楚了你的名字……后来我才发现提你名字的人是肇郡的李珂!我怀疑他要对你不利,而且时机很可能就是后天你们义演的时候。所以这才急着找你……”

她有些惊愕:“原来先生找我是真的有事啊?”

我没好气的道:“废话么,真当我是找你回来上床的?”

“啊,不是吗?”她低头扫了一眼她自己散乱的被我肆虐过的胸口,然后抬起泪眼无辜的看着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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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闹了片刻之后,空气中的悲戚气氛总算冲淡了不少。怜影一边整着凌乱的散发,一边道:“先生勿要担心,我不怕他。”她一脸的不屑,仿佛我们谈论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她还腾出手挥了挥小拳头,“他上次便以为我软弱好欺,借机来占我便宜,我可是好好教训了他,用膝盖给他那脏东西狠狠的来了一下。”

我听得裆下一紧,一股蛋蛋的忧伤油然而生。她是痛快了,结果就是肇郡三虎借此上门问罪——当日之凶险,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她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斥道:“你教训了他你是爽了,最后还不是让你姐姐给你收场,那天要不是我在,你姐姐只怕都要遭殃了。”

“对啊。”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搂住我的胳膊,“现在先生你也在啊,那我怕什么?”

我:“……”

她又把脸重新贴上了我的胸膛,道:“好啦,我知道了,我不会招惹他的。这几天若是遇到他,我多留几个心眼好了。”

我倒不相信她还会再去招惹李珂,肇郡的人行事跋扈,经历过上次上门威逼一事,她就是再缺心眼也应该知道这些人是惹不得的。只不过话虽如此,我却有些不放心。我详细问了怜影义演时的表演项目,无非都是歌舞罢了,并没有什么引起我注意的东西。作为陌上芳菲的头号台柱,江浸月才是重中之重,可是我并没有听到李珂提到过她,莫非是我听漏了?但无论如何,我仍旧更倾向于李珂是在针对怜影,毕竟踹裆之辱,对于古代男人来说不可谓不大,尤其是李珂这样的不可能缺女人的豪门公子哥。

我皱眉不语,但暗自留了心,后日反正我也会去看义演,到时候警觉一点就是了。

要说的事情已经带到了,怀中的美人儿也不哭了,但亲热的氛围也没有了。我看着夜色已深,便打发她回隔壁的院子去歇息。她赖在我怀里不肯走,撒娇说肚子饿想吃东西。我思忖片刻,便带着她回了自家的厨房。我亲自生火煮了一碗清汤面给她,还整了俩荷包蛋。东西虽然简单,她却吃的很香。

我坐在桌子的一侧,望着她感叹道:“凤凰小时候,每天早上都要吃我给她下的一大碗面,也是你这般狼吞虎咽的。有时候饿的急了,面还没出锅,她就开始拍桌子敲碗哇哇大哭。结果自从进了将军府,嘴就养的越来越刁了,现在已经开始嫌弃我煮的东西了。”

怜影吸溜干净了最后一根面条,然后端起碗把面汤也喝了个干净,最后掏出帕子轻轻的抹了抹嘴。她姿态优美斯文,说话却是毫不客气:“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这些年尝过珍馐无数,自己也做的一手好菜,今晚竟然吃光了这么一碗简陋的汤面。这面确实味道不咋地,就算是让姐姐亲自下厨,也比这个好吃的多——小凤凰这些年真是委屈了。”

你妹的!我听得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拍案而起——不好吃你还吃那么干净,你自己会做还让老子给你做,你他娘的别喊饿别吃啊。她见我黑脸,却忽然嫣然一笑,道:“这面虽然不好吃——但是我吃的最香最开心最温暖的一次。”她慢慢的踱步到我身后,靠过身子搂住了我的脖子,嘴唇凑到我耳边——总算是没有酒味了,因为我在面里加了两头蒜,“怜影,谢谢先生给我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