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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妖魔路 > 第148章 家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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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脖颈处的两团温热压得有些心神不属,一腔火气也直往下移,下意识就接道:“好啊……呃,多大点事,不用谢,不用谢哈。”我暗抹了一把冷汗,“现在你也吃饱啦,我这也没地给你留宿了,你赶紧回去吧。”

怜影搂着我的脖子不撒手,轻轻的晃了晃身子:“我不回去,先生真是好喜欢逐客啊,凤凰都跟我抱怨过,连她在内,家里的女人就没有你没赶过的……”

“胡说八道,我几时……啊,赶过她们?”我真是昏了头了,总觉得在她紧贴之下,她的每一句话都听上去像是在开车,而从她微讶的表情来看却分明不是。看来我这个抗压能力还需要加强啊。如今已经没有合适的场地可以用来激战了,总不能就在厨房或者是屋顶吧?咳,可是为什么这么一想竟然感觉更加兴奋了呢?

我闭上眼睛拍了拍头,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拿起她放在凳子上的斗篷,一把卷起她提起又掠出了厨房回到了屋顶。她在我怀里探出头,有些不解的朝我眨了眨眼睛。她凤眼狭长犀利,如今我只觉得极是妩媚。我瞪了她一眼道:“今晚就算了,莫要再挑逗我了。”

“我没有。”她满眼的无辜,我却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行行,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怪姑娘长得漂亮。”我笑着捋了捋她的鬓发,手也慢慢的挪到了她的耳后,“你若不愿意回去,就这样睡一觉吧。”

她却神速的缩了缩脖子,避开了我的手,然后白了我一眼道:“又想用这招。我不想睡,先生你就陪我说说话嘛。”

我无奈一笑:“你眼睛都肿了,不好好休息,明天让江大家看了肯定要怪我不惜花。”

她靠回我的胸膛,幽幽的道:“先生是我见过最体贴的男人了,可我觉得先生不喜欢我,只是推脱不过我罢了……”

“莫要胡说,熟归熟……”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向先生自荐枕席时,先生跟我说的原则。”她直视着我,红晕上面又复而褪去,眼神里全是认真,“我不明白……先生莫非是嫌我……”

“不是。你不要瞎猜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伴只有自己一个男人,我不能说自己是个例外,但我并不会纠结于此。

“你有你的过往,这些过往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不介意这些。你都和我那么熟了,但也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你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能跟我说,我也有一些不能告诉你的东西。”我忽然想起了崔翊君,其实从这点来看,她和怜影并没有什么区别,然而我却真的很喜欢她。即便我和她之间横亘的疑问并没有解决,我仍旧逐渐把我最大的信任给了她。如此说来,真正对我毫无保留的,可能就只有夏烟了。可是我却对她少了几分迫切的热度。

“你不愿意管我,还在想别的女人?”她自嘲的笑了笑,但我却能看到她眼底的失落,“没想到当着我的面,还有男人会想别的女人……”

妈的这些女人也太精了,走个神都能看出来走到哪里去了。我笑道:“那你要不要猜一猜,我在想哪个女人?”

她没好气的又白了我一眼,道:“我管你想谁呢,别想郑初晴就行。”

我哭笑不得,又有些狐疑:“你对郑姑娘意见这么大?你的仇家不是郑家的人吧?”

“不是。我……我就是不喜欢她。”

“不是便好。”这女人之间的敌意简直莫名其妙,不过我依旧有些惊诧,“你不喜欢她怎么还会让她送你回来?”

“我才没让她送。樊阳城如今酉时之后便宵禁,明远听说我要回去主动请缨要送我。”

“哦?”

“郑初晴却说她不放心,也要跟着。”她看着我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在笑郑明远还是郑初晴,“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放心明远还是不放心我,呵呵。”

我想起今夜她一上墙便当着二人的面对我投怀送抱,还有郑明远的一脸戏谑,顿时也有些晕了。她抬起头,在我胸口上吃吃的笑着:“原来先生也吃醋了,是不是早就想问这件事了?”

她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原来她一直笑的都是我:“可是,明远真的就只是我的朋友。”她从我怀里伸出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凑到我耳边,故意用嘴唇碰我的耳朵,低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明白了,不过可千万别告诉郑初晴——明远他……不喜欢女人。”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吃醋之说都忘记反驳了。好家伙,我曾经和郑初晴戏言道,说明远身边既然没有女人,小心他喜欢的是男人,还真是一语成谶,让我给猜中了。郑家已经人才凋零,若是未来的家主还是个好男风的,那就注定嫡支子嗣不昌。只是问题是,怜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总不会是郑明远主动跟她说的吧。

她笑靥如花,道:“这下不吃醋了吧。”

咳,其实我还真不是吃醋,我就是觉得不太喜欢。我又想起了给文炼送行那天,她和卢文焕的眉来眼去。虽然翊君说那并不是我所想的东西,但即便我可以不纠结于她的过往,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女伴身边不停的有其他男性不清不楚。这些还只是我看到的,我看不到的地方呢?

或许还是我太狭隘了罢,其实这些东西也和我没有关系。我也只能暗暗告诉自己:我没有权力干涉她的为人处世。有些人就是天性中散发着自由和无拘无束,我不该用任何狭隘的观念去束缚他们的灵魂。我也暗自庆幸,今晚阴差阳错的让我抗过了这一波生理的诱惑,以后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家里还有两个姑娘等着我呢。

我下定决心以后只和怜影保持纯洁的男女关系,只是我一低头便能看到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一张雨后梨花般的俏脸,再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我刚下定的决心便有些摇摇欲坠坍塌在即。

我无计可施,只好摇了摇头,默默闭了眼运起了功力。不过片刻之后怜影便感觉到了身体周遭的温热,她喃喃道:“这功夫竟然这般神奇,我抱着姐姐时可没这样的感觉。先生几时可以教我这门功夫?”

我隐隐觉得,怜影的性子只是有些任性妄为,但似乎并不是毫无自知之明之辈,若是知道报仇就是送死,又怎会控制不住自己?“你的仇人……武功很高是吗?”

“是。”

“呃,和我比如何?”

“胡伯都说先生武功深不可测,对方肯定不如先生就是了。”

好吧,这是一个蠢问题,我若都比不过的高手,她哪里又有机会报仇!实力差距比较大的时候,走旁门比如下毒或刺杀反倒有几分可能。我想起了有天夜里遇到的古怪的女刺客,若不是身材差异比较明显——主要是SIZE上的差距——我今天亲手印证了这一点,我都要怀疑她就是那个女刺客了。

她忽然道:“有人曾跟我建议过刺杀,说我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不过我没有考虑过这条路。”

我点了点头,想着我若是只教了她内功便撒手不管,不但对她报仇帮助有限,少不得还会被江浸月埋怨。我斟酌半晌,方才说话时脑子里便一直在转来转去,这会儿却忽然灵光一闪冒出来一个计划:“义演过后,若一切顺遂,我会出面找江大家谈谈。”

这个计划我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可行,想到最后我却忽然愣住了——原来我一直都是想留住她,和江浸月不同的是,男人想留住女人的目的肯定和女人想留住女人不一样。这个计划,到底是我身体的那一部分做出的决策?

“我家如今还缺一个厨娘,不知道姑娘可愿意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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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早晨,凤凰直到坐到了饭桌前,才发现端面上来的人竟是怜影。她的惊讶只持续了片刻,便被眼前的热腾腾的臊子面深深的吸引。随后便是一通风卷残云,她的吃相凶猛惨烈,着实是不太好看,怜影却很是开心。

凤凰端起碗,把一整碗面汤吸溜干净,我哼了一声,拿起筷子从自己碗里夹起了面条。崔翊君和夏烟这才跟着我动了筷子。凤凰莫名其妙,只见她转动着眼珠子,道:“真好吃。你们怎么不吃?”然后她忽然朝我的碗里飞快的伸出了筷子,“哥哥,我没吃饱。”

我手下也是丝毫不慢,迅捷无比的伸出筷子架住了她的,然后瞪了她一眼,道:“你吃的已经够多了,你看看你那胖样,少吃点。”

凤凰又连续的变幻了几招,还用上了内力,均被我一一化解。她小嘴一扁,哼了一声,感觉就要哭了。怜影笑靥如花,连忙说道:“妹妹别急,厨房里还有剩余的臊子,我再去给你下点面去。”她一边说着起了身,一边还小声朝我道:“怪不得凤凰老跟我说你欺负她……”。凤凰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还朝我耸了耸鼻子,然后便屁颠屁颠的抱着碗跟着去了。

桌前顿时就只剩下了我和崔翊君、夏烟三人,我轻咳了一声,继续埋头吃面。崔翊君却连连点头道:“怜影姑娘这……真是不错,怪不得老爷喜欢。”她笑盈盈的,把碗里的面夹了一些给我,道:“老爷夜里辛苦,还是要吃饱一些才行。”

我笑着尝了一口她夹过来的面,道:“翊君就是体贴,老爷我还真是有些饿了。可是你这面,我怎么尝出来一股子酸味,莫不是是怜影给你这碗额外加了醋?”

夏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立即就敛了容色捂住了嘴。崔翊君笑容愈盛,道:“老爷可不能胡说,不如老爷试试夏烟妹妹那碗面,尝尝是不是酸的。”

夏烟“啊”了一声,连忙把碗拢在胸前,有些慌乱的道:“没有没有。奴婢这碗是甜的,是甜的,奴婢记得老爷不喜欢吃甜食的。”

我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别人倒也罢了,翊君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我可不会对醉醺醺的娘们下手,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

崔翊君微愣,随后便红晕上面,白了我一眼道:“怜影妹妹是喝醉了?怪不得我怎么闻到老爷房间里一股子酒酸味……”

夏烟立马便道:“那奴婢等会就去清扫一下。”

我刚点了点头,便见凤凰小跑着冲了进来,直接靠近我身前,凑在我怀里闻来闻去,仿佛一只撒娇的小狗。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怎么了?不吃面了?”

凤凰似乎没有什么收获,只嘿嘿笑了一声,道:“我问怜影姐姐,昨天是不是和哥哥睡过了。”

我忍着笑道:“那她怎么说?”

凤凰有些困惑,道:“怜影姐姐说,看先生认不认账咯。可是我确实没闻到哥哥身上有她的味道。”

昨晚怜影在我怀里哭了那么久,今早她醒来之后,我趁隙已经把衣服换过了,还洗了个冷水澡,凤凰能闻到味就见鬼了。崔翊君则接口道:“老爷刚才说过了,他不认。不过要我说,小姐不如你认了好了,早日让怜影姑娘过门……”

我拉下脸,喝道:“又要开始过家家了是不是?一个个又要管老子屋里的事了是不是?”

或许是因为这种情况诸人都见了多次,凤凰也不撒泼了,崔翊君和夏烟也是毫无畏惧,笑嘻嘻的看热闹。凤凰从我怀里钻了出来,一溜烟的又跑了:“我去找怜影姐姐……”

崔翊君看着我似笑非笑:“看来家里是不用再找厨娘了。只是江姑娘会放人么?”

夏烟则似乎吓了一跳:“啊?怜影姑娘以后都会在咱家了?”

我只道:“过几天我去找江大家问问,未必就这么回事。”

崔翊君仍旧笑着道:“江大家早有此意,怜影姑娘肯定也是千肯万肯,问题本来就一直在于老爷自己无意。如今老爷既然开了口,这八字便有了一撇……”她还起身像模像样的朝我福了一礼,“妾身提前恭喜老爷了。”

崔翊君的反应大出我的意料之外,这分明是醋坛子打翻了,夏烟也是一脸闷闷的抿紧了嘴,你们前几天灌我酒的时候不是还看上去挺和睦挺有默契的么?还就只有凤凰才是真不吃醋——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就在乎家里热不热闹。

我若有所思,不由得沉默了起来。崔翊君讨了个没趣,不由的有些讪讪然的自己起来坐回了原位。这时外面响起了叫门的声音,似乎是隔壁的薛震。夏烟当即说了声“奴婢去开门”便一溜烟的跑了。这下就剩下崔翊君一个人陪着我,没人说话,她碗里的面也没有了,更加显得尴尬。

我自嘲的笑了笑,其实还是自己有些飘了。这个时代男尊女卑,我出走将军府之后身边美女不断,家中姬妾也来得容易,让我竟然忘了没有人是不吃醋的,尤其是女人。我又默了片刻,用筷子夹了面又放回崔翊君的碗里,笑道:“翊君平时辛苦,更应该多吃一点。”

崔翊君明显松了一口气,低头小声的道了谢,然后默默的开始吃面。夏烟也从外面回来回报我道:“是隔壁的薛总管,奴婢请他进来喝茶,他却不肯进来,让奴婢替他问候老爷。他还说已经备好了马车,请奴婢去跟怜影姑娘说一声。”

我笑道:“薛总管也忒客气,看来这是来找我要人了。他们明天便要义演,怜影姑娘确实不宜在我这里耽搁太久。”

我让夏烟去厨房叫一下怜影,怜影和凤凰一起出来的,她一边解下围裙换上她自己的外裳和斗篷,一边笑着道:“今日还有几场排练要和班里的姐妹对词,就不叨扰先生和诸位了。先生明日切莫忘了,未时一刻就在望山楼,姐姐已经让人给先生留好了一个厢房,一定要记得来哦。”

“咦?是望山楼?我记得江大家跟我说的是城南的汇流集市啊?”我很是有些意外,前些天在望山楼的时候也没听说此事。

“这事说起来还得赖先生。”怜影笑嘻嘻的,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奇怪的神采。

“啊?这话怎么说?”我莫名其妙,感觉仿佛躺着中了一枪。

“姐姐原本听说换了望山楼非常的不高兴,还找班主吵了一架,说是望山楼是封闭的场所,能看到演出的人数有限,到时候肯定是只能让有钱有势的人进来,这算什么义演?”怜影眼波流转,我仿佛能看到她眼中的小星星,“班主却说,姐姐的一些新的表演设计,没办法在露天的舞台上完成,刚好望山楼也有意承办,双方一拍即合。”

我若有所悟,果然又见怜影续道:“姐姐那些新的思路,都是从先生哪里听来的吧。有天晚上姐姐小心翼翼的翻墙过来和先生谈心……”

她面上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红晕,我连忙打断她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赖我,都赖我哈……”凤凰颇为不满的哼哼了数声,小声抱怨道:“原来还有这种事瞒着我……”

不过这事崔翊君却是知道的,当晚她还跟我一起研究了半天江浸月是不是在跟我示警。她一把搂过凤凰,小声的跟凤凰解释着什么。

怜影笑了笑,朝我眨了眨眼睛,便出声告辞了。我把她送上了车,车里有个幼小的身影闪过,似乎是隔壁那个新来的小丫头。我和一直在门口等候的薛震客套了几句之后,她拨开车上的布帘,眉眼含笑的望着我,直到马车慢慢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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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里,崔翊君说要带凤凰念书写字,两人一起走了。夏烟则要收拾桌子洗碗,跑到厨房去忙活了。我想了想,还是跟着去了厨房陪她收拾,她倒是很高兴,但死活不让我动手,我只好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了。

我瞧她气色比昨日要好得多了,身手也恢复了往日的灵活,不由的暗暗点了点头。按昨天汤神医的说法,今天会有人送药过来。不过那人有些反复无常,昨日既未见药方,离去的时候也颇有些古怪,今日会不会有药也不太好说。反正我也打定了主意,晚些时候若没人送药,就再去请一下之前的那个大夫,开点寻常的调理药物先用着。

我把这事和夏烟说了,她面有苦色,道:“老爷,奴婢感觉自己已经没事了,要不药就别吃了行不,药好苦的……”

我有些愕然,又觉得有些好笑,夏烟说白了也不过只是个一个大一点的女孩儿,怕喝中药倒也正常。我笑道:“你力气是恢复了,可是经脉上还有损伤。最近功夫也先别练了,等全好了再说。还有就是,这喝药不光是帮你疗愈经脉,说不得还能帮你调理好身子,有利于子嗣……”

夏烟顿时眼睛一亮,当即便道:“那奴婢吃便是了。”

我哈哈大笑,汤神医可没说这个,不过夏烟的心思也真是简单透彻,让我笑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夏烟红着脸,小声的和我嘟囔了几句。

调笑过后,我问起夏烟是不是对怜影一事有意见,她当即便敛了笑容,扭扭捏捏的啥也不肯说。我想起她没少替我去隔壁跑腿串门,想必和檀云也是相熟的,便先把檀云的事和她说了。夏烟又惊又悲,顿时便落下泪来。

我说怜影把檀云当做自家人,便如同我把你当做家人一般。夏烟呆呆出神了半晌,忽然问道:“晴姑娘……是不会再回来了,是么?”

我心中黯然,昨晚看郑初晴的眼神,分明并不是不放心谁,怜影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会刚上墙头便当着二人的面纵体入怀。我叹了口气,只“嗯”了一声。夏烟抹了抹眼泪,道:“老爷,在奴婢眼里,老爷就是这个世上最厉害,最有本事,最重情,也最温柔的男人,喜欢你的姑娘只会越来越多,家里的女人也会越来越多。奴婢从来没想过要争这个宠,跟老爷的时间除了小姐就数我最久,老爷只要不赶我走,肯定不会亏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