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没有，我就是总部的员工，又不是总裁，我要什么正形？”
齐清淮的嘴是真的毒，他知道嵇乐不乐意管公司所以这么说气他。
“睡你觉吧你。”嵇乐气急败坏，论嘴毒他从来没有毒过齐清淮和他哥，他哥是不跟他吵，但齐清淮根本不惯着他。
“嗯，肯定要睡的，明天那个实验体胚胎是否销毁的结果就出来了，我还要去看一眼。”他的视线移到天花板上，语气带着些怅然。
那个编号，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实验体是怎么来的，那个胚胎大概率会被送到研究所培养长大，不知道会不会对张妍和她的家人产生什么影响。
“嗯。”嵇乐并没有见到那个胚胎，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更不知道齐清淮的担心，只是淡淡应声。
“乐乐。”安静了一会儿后齐清淮突然叫他。
“别叫我小名。”他一个快奔三的总裁被叫小名，他不要面子的吗？
“你认我这个嫂子吗？”齐清淮突然犯贱。
“认认认，睡你的觉吧。”嵇乐拿了床被子扔他脸上。
“我也是伤员啊，就算不温柔照顾我好歹也给我把被子展开吧。”齐清淮晃晃他包得像木乃伊的胳膊。
嵇乐走过去展开被子，又给他盖好。“睡吧。”
“嗯。”这么闹了会儿他也有了睡意，安静睡了。
嵇乐安静坐在乐朗的床边，看着检查仪器上平缓的心跳感觉无比的放松。五年，他当然是想自己哥哥的，任务的危险他作为总部曾经新人员工的领导者，尽管参加任务较晚但也是清楚的，如今看到他平安回来甚至激动到无以复加。
看了一会儿他哥安静的脸，憔悴显得有些苍老，趴在他的床边，轻轻碰触着乐朗平放在被子外的手，上面有长年拿枪留下的茧，有伤痕，不像曾经他作为总部第一总指挥时的漂亮。曾经这只手抚摸他的头时，他记得只有一层薄茧，温暖带有慈爱。
手指动了动，沙哑的嗓音响起：“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半夜不睡觉。”他的声音不大，没有吵醒齐清淮，对着瞬间坐直身体的嵇乐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给我倒杯水。”
“好，不叫医生吗？”嵇乐也小声问。
“不用，我没什么问题，别吵醒他。”这个他自然是指齐清淮。其实在他说话前就醒了，只是一时没凭借一个头顶认出来这一身打扮趴自己床边戳自己手的人是谁，扫了病房一圈才猜出来。
“这条领带和西装不太搭，回去我给你挑一条。”
嵇乐将一杯温水拿了过来，拿棉签先给他湿润了一下嘴唇：“好。我把公司管理得很好，但我不喜欢，要顺毛。”
“好。”乐朗勉强抬起手，嵇乐凑过去，让他揉自己的头。
“怎么还像个小孩。”乐朗笑他。
“不想长大……哥，我想你。”
兄弟俩都笑了，感觉氛围怪怪的，嵇乐先开口：“清淮听见了会不会揍我啊。”
乐朗也是笑，尽管面部肌肉有些僵硬但还是好看的，揉着他头的手用力了些：“你小子……他揍你我可拦不住。”
“打不过也跑不过，哥你还不护着我？弟弟没有媳妇重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