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要。”乐朗声音淡淡的，却听得出认真。
嵇乐有些开心，但打算让他先休息会儿。
“小妍怎么样了？”
嵇乐顿了一下，如实将自己知道的说了：“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腿部的伤很严重，截肢了，还失去了一只眼睛，但心脏的问题目前已经没有影响了。”
在黑暗的环境中嵇乐还是看到了乐朗皱缩的瞳孔。
“我和清淮商量后，已经通知张妍的父母了，他们估计明早就到。”
乐朗痛苦地闭上眼：“都怪我。”
“哥，别这样，错的是那些伤害她的人，你尽力了。”
平复了一会儿复杂的心情：“清淮呢？他胳膊怎么样了？”
“保住了，没大问题。明天他要去看那个实验胚胎的处理结果，估计还回去看看监狱里的两个，准备录口供了。”
乐朗闭上眼点了点头，安静了很长时间，嵇乐差点以为他睡着了，他又开口，声音小到几乎是气音：“你说我要怎么面对小妍的父母啊。”
“你别多想，好好休息，有我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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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纤云和张文元夫妇早晨下飞机又着急忙慌往医院赶，赶上早高峰在路上堵了一阵，在七点半赶到医院。
齐清淮已经走了，嵇乐收到了司机送孩子上学的通知，看着屋里的两个人先去买早饭了。
一阵电话铃声，明明是同样的调调，却听出了焦急。
“喂？”嵇乐买着早饭没看备注就接了。
“小乐，妍妍的病房在哪里？我们到医院了。”说话的是张文元，平时这位稳重的权威中医此刻语速都快了些。
“你们在哪个门，我去接你们。”他提着早餐往病房走。
“不麻烦了，告诉我们小妍病房就行。”这次说话的是高纤云。
“在c区2号楼五楼382病房。”他的脚步很快，到病房放下早餐又迎了出去，VIp病房可没那么容易进，要有家属录入的面部识别信息开锁。
带着张文元夫妇进了病房，嵇乐也有些束手束脚的，别看他在乐朗面前说的漂亮，但真正让他面对他也不知如何开口。人家姑娘确实就是残疾了啊！
“妈……”沙哑的嗓音像口破锣。
“妍妍！”高纤云扑过去，颤抖着抬起手却不敢碰。她脸色苍白，泪水从眼眶滑落。
“别哭……”
嵇乐倒了杯温水递给高纤云让她给张妍喝，然后去叫医生了。
“先不说话，喝点水。”她拿棉签细细的给张妍湿润嘴唇，又将水喂了下去。
张妍喝下水才开口，惨白着一张脸却笑的开心，声带的原因说话依然不利索：“不要哭，因祸得福。
我可以，活到，40岁，要，开心。”
她和一个“人”做了一个交易，两条腿换12年，一只眼睛换6年。
她一点也不后悔，四十岁，曾经她想都不敢想。
医生进来了，张文元扶起妻子，自己悄摸擦了擦眼泪。
医生分为两批分别检查了乐朗和张妍，确定没有问题后纷纷离去。
乐朗在医生进来时才醒，看到张妍的父母满眼歉然，“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