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她刚与父母见面时就说了，只是没有这么长的铺垫。
“什么意思？”张庭轩眉头都快扭到一起了：“用双腿换了寿命？跟一个人？什么人有这种能力？”
张妍微微一笑：“字面意思，就是跟一个人换的，不只是双腿，”她指了指被纱布蒙着的眼睛：“还有这个，我跟它换了18年的寿命。小人鱼附带的是声音，我的是眼睛。”
“它有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们太详细，不然我们的交易要取消的。”看着他们略微有些惊恐的眼神，张妍解释：“我没有神经病，尽管有点玄幻，但我的心肺问题确实解决了，也没有生命危险了不是吗。”
高纤云点点头：“妈相信你。”她的电话响了，走到卫生间接起来：“小齐。”
“阿姨，我上报的申请被上面驳回了，他们要研究这项技术，而且，胚胎在带回时已经成型，在营养液里生长因为没有胎盘是遏制生长极快，现在叫胚胎已经不合适了，应该说是，婴儿。”
连胎儿时期都过了，现在是婴儿。婴儿就已经是一条生命而非器官了，尽管是实验体也不能轻易抹杀。
高纤云的手抓着衣摆：“那……能保证不会影响到小妍吗？”
“可以。在小妍活着的时间里她将被关在培养舱内沉睡，除非小妍死亡，不然她将一直待在研究所的培养舱。”
“既然那也是个孩子，一直关着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不是关着，是沉睡。我可以向您透露一下，研究所有个技术，可以通过电波干扰记忆，虽然还不成熟，但不会造成伤害。
它将作用在那个实验体婴儿身上，为她塑造一个记忆。到时等她评估出是否存在危险，确定没有危险进入社会，这段捏造出的记忆就是她的曾经。
所以您不必为此忧心。讲真，克隆体的寿命普遍比较短，加上未知的基因植入与编辑，能否长大还是个未知数，进入社会也是困难的，评估的严谨程度可想而知。”
“好，我知道了。”
高纤云走出卫生间，和张文元出去了，留下姐弟俩眼瞪眼。
张妍把喝了一半的粥推开：“拿走吧，我不想吃了。”
“你就吃了一半，一共就这么点。”张庭轩把碗给她推回去。
张妍看着碗里的半碗小米粥发愁：“真喝不了了，要吐了。”她更乐意吊葡萄糖。
“是不是因为没味道？我问问能不能给你加点糖。”说完张庭轩出去找医生了。
张妍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腿，还包着纱布，龇牙咧嘴地看着，显然是很嫌弃。
盖好被子张庭轩也进来了，拿着一包白砂糖，倒在碗里一些搅拌均匀又把碗递给了她：“吃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张妍趁着味觉上的刺激大口吃了两勺，趁着食物和自己不注意吞下去。“我吃好了。药衡怎么样了，你管了吗？”
“管是管了，就是实在安排不明白。乐总开始是他来帮忙，但后来他忙不开了，安排了宁哥当副总安排公司。”
张妍抬手想拍拍张庭轩的头，结果发现现在她实在不方便动，就算张庭轩坐着她也拍不到他的头。
“把头送过来。”
张庭轩犹豫了0.1秒把头凑了过去让张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