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拍拍他的脑壳：“没事，姐回来了，都交给我。”
“先别吧，你先把伤养好。”张庭轩虽然对于张妍残疾的事难以接受，但问过医生说她原先的心肺问题解决了，对张妍说的交换寿命的问题也不禁地相信了些。
看着张妍因为可以活下去而开心的脸他也没再说什么。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他选择支持。
“行。”张妍答应的痛快。“把我电脑给我，我安排一下我的假肢制作，我可不想一直坐轮椅。”
“行。”
张庭轩出去了，他打算问问爸妈知不知道她的电脑在哪。
开门看到两个小孩。
“哥哥好。”打招呼的自然是乐竹肆，齐风竹只是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径直望向病房内。
“你们……”
“谁啊？”张妍歪头向门外看。
“姨姨是我们哦！哥哥让一下，让我们进去。”乐竹肆开心地说。
“竹肆？月月？”
“是我们哦。”
张庭轩已经侧身把两个孩子放进来了。
“姨姨你受伤了吗……”乐竹肆看到病床上的张妍一时没敢靠近，说话声音都吓小了。
齐风竹倒不管那么多，径直走到床边，毕竟年龄小，再酷也是小孩子，说话声音也抖了：“姨姨，你的腿呢？”
“……”张妍深知这两个孩子聪明，不想做无所谓的掩饰，但她要如何说呢？
“我要换新的腿，旧的当然就不要啦。”她说得轻松，语气也很开心。
“那……眼睛呢……”齐风竹害怕得手都抖了，被乐竹肆握住。
“眼睛只是受伤了。”这话算是真的，因为没说完，她的眼睛本来是可以保住的，但想看见就不可能了。与其留着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残疾的眼睛，不如换成义眼。
以她目前的财力给自己的义肢和义眼换成顶配完全没有问题，到时戴上和真的一样。
“姨姨，你痛不痛啊。”这话问完乐竹肆自己就哭了，显然他已经很努力在忍了，但没忍住。
嵇乐这才姗姗来迟，在门口和站在两个小孩身后的张庭轩来了个对视。
他扶着门框换气，可见是追这两个小孩没追上。
“竹肆不哭，过来姨姨抱抱，月月也过来。”
张庭轩想阻止，毕竟张妍伤还没好，小孩子万一没轻重怎么办。
“没关系的，来抱抱，要轻一些哦。”这话是说给两个孩子听的，也是给张庭轩听的。
张妍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脸：“你们长得这么大了啊，姨姨好想你们。”
“我，我也想，姨姨。”乐竹肆被张妍抱了一下后在她旁边哭得气有些不顺，一抽一抽的，张妍一下一下给他顺气。
“我们竹肆这么好看，哭了就不可爱了哦。月月也好看，这个发型果然适合你，很帅哦，不让姨姨抱抱吗？”
齐风竹走进两步，俯身和张妍抱了抱，鼻尖和眼眶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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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淮在监狱看着那个男人，他现在的形象好了很多，挂干净了胡子，剪了头发，手臂虽然还是不能动，但也终于有二十多岁人的样子了。
男人还是那么看着他，眼神都直了，齐清淮不止一次地想要戳瞎他的眼。
“名字。”齐清淮第n次发问，牙都快咬碎了，右手里攥着一个录音笔。
男人没有回答，他终于失去了耐心，一脚将人踹到了墙上：“说话。”
“咳，”男人吐出一口似血似呕吐物的东西：“没有。”
齐清淮这个恼啊，问他姐他姐嫌恶心不说，要到庭审的时候说。
“你是个什么东西啊，没有名字。”齐清淮踩着他，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男人被踩的有些窒息，艰难开口：“或许我叫，白世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