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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虽在地下,也人人都会些法术,可大部分都只懂皮毛,除了鼻子灵些动作快些,与寻常凡人没什么区别,这些幽医更是如此。

看到窗帘后突然出来一个小姑娘,身上还穿着幽主的衣袍,众人顿时吓一跳。

“本座是与她接触之后才醒,”苍溟盯着她的脸若有所思,“被她碰过的地方,伤势都减轻了。”

沈溪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确实没有像一开始那样裂了又裂了,虽然还是触目惊心就是了。

幽医们闻言,呼呼啦啦将她围住,沈溪看着他们长长的脸和硕大的眼睛,吓得肩膀微微缩起。

一阵五颜六色的光结束,幽医们又回到苍溟面前。

“回幽主,此人真的是普通凡人。”

“奇怪了,按理说您的灼伤,只有弱水族的灵珠可救,可她不仅是凡人,身上还没有灵珠之力。”

“或许是您得天书庇护,她又恰好闯入,机缘巧合之下,倒显得是她救的了。”

最后一个说法比较令人信服,幽医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之后,索性将这个当做结论。苍溟冷笑一声,一抬手沈溪便不受控地朝他倒去。

苍溟像抓小鸡一样将人抱到腿上,全然不在乎众人目光。可沈溪在乎,一时间羞愤欲死,只能硬生生别开脸。

将人抱到怀里的刹那,原本又有开裂趋势的伤口又停了,甚至有缓慢愈合的意思,幽医们同时闭嘴。

“这是巧合?”苍溟神色冷淡,压迫感却越来越足。

幽医们再次下跪,苍溟气笑了:“你们除了跪,还会什么?”

“还会……还会……”幽医的头头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既然此女有治愈灼伤的能力,且不管原因,幽主将她留用便是,我等再备些药,双管齐下,幽主定能早日康复。”

“幽主定能早日康复!”

除了跪,还会胡说八道。沈溪一边悲愤哽咽,一边心想,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有治愈……

她一抬头,正对上苍溟审视的视线。

“那便这样定了。”他淡淡开口。

沈溪:“……”

幽医们退去,寝殿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沈溪连忙推开他,警惕地退到窗边。

“过来。”苍溟抬眸。

沈溪咽了下口水,不肯上前。

“过来。”苍溟声音冷了几分。

沈溪颤了颤,吓得不轻。

就这胆色,还敢抗争。苍溟轻嗤一声,正欲开口说话,她却主动走过来了。

“幽、幽主。”沈溪学其他人那样称呼他。

苍溟看向她的脸,饶有兴致地发现她哪哪都是小小的,与九幽的女人有着鲜明对比。

沈溪被他毫不遮掩的视线逼得后退一步,但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还是冷静下来:“幽主,我想与您做个交易。”

“哦?”苍溟玩味地与她对视。

沈溪硬着头皮颤巍巍开口:“我、我愿意配合您的治疗,但您得答应等您的病好了,就放我回家。”

说罢,生恐他不答应,于是又赶紧找补,“当然,我不会白让您送一程的,我会、会……奉上金银锦缎若干,若您看不上这些凡俗之物,那我给您……烧些香烛?”

她也不知道他们九幽的人要什么,但既然是地底下的,应该跟阎王小鬼差不多吧?

苍溟被她的说法逗乐,沈溪立刻期待地看着他,谁知他笑意淡去,眼底是毫不遮掩的睥睨:“我若不答应呢?”

“那我就……”沈溪纠结半天,放出一句狠话,“我就不配合你治疗,让你伤口溃烂而亡!”

苍溟又勾起了唇角,也难怪幽医们吓得不轻,自他醒来后的一时半会儿,他确实被愉悦了太多次。

“你似乎不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他手指轻点膝盖,慢条斯理开口,“进了九幽,你便是本座的人,本座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就死,容不得你做主。”

话音未落,他眼神一凛,“过来。”

沈溪惊颤地看向他,对上他阴沉的视线后心生胆怯,不自觉地又走近一步。

苍溟却不言语,只是淡淡看着她。

沈溪攥紧袖子,又艰难地往前挪了一步,还在试图跟他谈条件:“我出身杏林之家,自幼研习医术,可以为你诊治。”

“本座有幽医,用得着你?”苍溟勾起唇角。

沈溪憋屈地咬了咬下唇:“可他们连把脉都不会。”

苍溟一顿,眉头略微蹙起。

“他、他们刚才把脉,手指都没搭对地方。”沈溪鼓起勇气。

苍溟沉默片刻,问:“何为对的地方。”

见他对自己的说法有兴趣,沈溪眼睛一亮,以为终于有了离开的希望,于是大着胆子走到他跟前,一只手抓住他的右手。

她生得娇小,手也小,勉强握住他半个手掌,另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脉搏处:“这里,他们刚才按的太靠后了,是错的。”

苍溟抬眸,看着她纤细的脖颈没入自己的衣袍,小小的人儿像个唱大戏的,却还在一本正经地同自己讲什么医术。

他轻嗤一声,单手将人提到腿上,沈溪顿时惊叫一声,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后,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顿时一阵悲愤:“卑鄙!”

说着话,她又开始挣扎,却被苍溟轻而易举镇压。

沈溪眼圈泛红,这次却没哭,只是倔强而屈辱地与他对视。

苍溟抬手捏住她的下颌,细腻的手感让他忍不住多摩挲两下。他的指腹长着薄茧,力道又不轻,沈溪的下颌很快红了一片。

“这次怎么不哭了?”他勾唇问。

沈溪恨恨地看着他:“我不会哭的。”

苍溟嗤了一声,将她拢得更紧,体内连绵的大火果然略有消退。与他一比,沈溪就相当不舒服了,他身上灼热的温度,烫得她很快出了一层薄汗,再想到自己此刻坐的是他的腿,便愈发难安,于是尽管知道无济于事,却还是忍不住挣扎。

“别动。”苍溟眼神暗了下来。

沈溪横了他一眼,咬着唇拼命反抗,苍溟终于不耐烦,直接将人按在床上,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本座突然改了主意,”他缓缓开口,“许你借种如何?若你能成,也算你的本事。”

沈溪睁大眼睛,刚要问他什么意思,他便低头吻了上来。

清淡却极有冲击力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她惊慌地推拒挣扎,却换来苍溟更具侵略性的动作。

“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