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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验证了厨子的不可靠,也躲过了苍溟的怀疑,可回家的事还是毫无进展,沈溪连续两天都蔫蔫的,像霜打了的小花,整日躲在屋里不出门,连饭都不怎么吃了。

眼看着短短两天人就没了精气神,苍溟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强行将人带到晨昏殿外。

“我不想出去……”沈溪弱弱抗议。自从知道所谓祭祀是怎么回事后,她再不敢像之前一样挣扎反抗,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对,就被苍溟扒光了扔在石头书上。

她不反抗了,苍溟本该高兴,可瞧着她没精打采的样子,心情却是不怎么好。

“再不见见光,就闷死屋里了。”他薄唇轻启,冷淡提醒。

沈溪偷偷看他一眼:“外面也没光。”九幽处于地心最深处,天空常年昏暗,连太阳都看不到,更别说什么光线了。

虽然人顺从地站在那里,却还嘴了,可见出来就是比闷着强。苍溟微微勾起唇角:“怎么,你还想晒太阳?”

沈溪沉默片刻,明知不该抱期望,却在对上他泛着清浅笑意的眼睛后,生出点点期待:“可以吗?”

“不可以,”苍溟眼底的笑刹那间变成恶意,“你成了本座的人,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天光。”

沈溪:“……”

不能哭,他这样恶劣,就是为了看你哭,你偏偏不要如他的愿。沈溪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一张小脸渐渐憋得通红,根根分明的睫毛上也染了湿意,却始终没有哭出来。

苍溟本来是看她状态好转,才故意逗逗她,本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对他怒目而视,谁知竟然变成了一根木头桩子。

眼看她脸颊越来越红,苍溟终于察觉到不对,蹙着眉头捏住她的下颌:“张嘴。”

沈溪只是定定看着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张嘴。”苍溟声音冷了下来,见她还是不听,干脆两根手指用力,强行捏开她的唇。

果然,整齐的贝齿上已经染了红。

她竟将牙关咬出了血。

苍溟倏然烦躁,周身气场愈发冰冷:“你以为这样,本座便会心软?”

“没让你心软……”沈溪一开口,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软绵绵的好不可怜。

苍溟眉头皱得更深,心里的火气却突然散了。他用长着薄茧的手指忽略拭去她脸上的泪,擦干净后盯着看了片刻,直接将人抱起来吻住。

本来只是顺从本心,想做便做了,可当尝到她血的味道时,一股清凉的灵气突然涌入身体,有一刹那几乎带走所有灼热。

这段时间他体内的岩浆的确得到了很好的压制,但从来都是治标不治本,只有和沈溪接触时才会舒服点,离开一个时辰以上,灼热便会卷土重来。

而现在,竟有岩浆被尽数扑灭的感觉,清凌凌的凉意让全身经脉舒展,力量也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苍溟缓缓睁开眼,狭长的眼眸中一缕红光闪过,又顷刻间消散。

他的气息以不由分说的姿态席卷沈溪所有空气,连带她口唇中的血腥气也一同卷走,沈溪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孟浪,愣了愣神后瞥见晨昏殿门口的守卫们正偷瞄他们,屈辱和愤怒顿时涌上心头。

苍溟却浑然不觉,反而在将她的血舔舐干净后,被激发出更多的兽性。

伴随着舌尖一痛,沈溪脑子空白一瞬,等回过神时,已经在苍溟的唇角留下渗血的伤痕。

“嘶……”苍溟皱着眉头放开她,对上她惊恐的眼神后理智渐渐回拢。他按下心中疑惑,平静地用拇指拭了一下薄唇,果然看到点点血迹。

“属狗的?”他语气不明。

沈溪看到他唇上的伤口,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变了几变后渐渐苍白,却碍于自尊心不肯服软,只是倔强地看着他。

灼热被短暂扑灭后又卷土重来,体验过痊愈的滋味后,治标不治本的压制便显得不够用了。弑杀的谷欠望不断蒸腾,苍溟看着沈溪纤细白嫩的脖子,眼神渐暗。

沈溪渐渐察觉到不对,眼神瞬间从倔强变成惊慌,正要后退时,便看到苍溟突然朝自己伸出手。

她吓得惊呼一声,下一瞬便被他扣进了怀里,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

……他想咬死她。

沈溪猛然冒出这个念头,顿时吓得浑身颤抖,又忍不住安慰自己,苍溟虽然可以变成兽类,可到底不是禽兽,相反的,他的血统纯正,根本没什么兽性……沈溪明明在安慰自己,却颤得越来越厉害,直到感觉有尖牙抵在肌肤上,她终于忍不住呜咽一声。

“别吵。”苍溟声音暗哑,桎梏她的双臂不断收紧,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里。

沈溪浑身僵硬,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脖颈的刺痛上。这种痛意十分尖利,绝非凡人的牙齿所能比。

所以……他要现原形了?他是什么血统来着……好像是狼族,那他是会彻底兽化会变成一匹狼、还是身体的一部分变成狼?

沈溪正胡思乱想,苍溟突然放开她后退一步,两人四目相对,他的五官依然凌厉俊美,半点变化都没有。

沈溪默默咽了下口水,不敢掉以轻心:“你刚才……”

“刚才怎么?”苍溟反问,表情毫无破绽。

沈溪与他对视片刻,内心忍不住动摇……他跟之前好像没什么不同,是她多想了吧?沈溪抿了抿唇,忍不住又偷瞄他一眼。

她小心翼翼又好奇的模样取悦了苍溟,他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想摸摸她的头,结果手刚伸出去,沈溪就吓得后退两步,一脸惊惧地看着他。

苍溟的手扑了个空,停顿一瞬后收了回去:“怕什么,本座还能吃了你?”

他不提‘吃’这个字还好,一提沈溪便想起刚才抵在脖子上的尖牙,顿时吓得哆嗦一下,目光更加警惕了。

眼看她脸色越来越苍白,苍溟不必想也知道,定是自己刚才的异动吓到她了。他难得缓和了神色,主动解释:“放心,本座不吃人。”

沈溪咬住下唇,默默看着他。

苍溟被看得心软,莫名说了句废话:“真不吃。”

沈溪与他对视许久,一颗心渐渐安定,但余光瞥见牛头守卫们还在偷瞄自己后,方才被苍溟在大庭广众之下非礼的事又浮上心头,一同浮上来的还有女儿家才能体会到的屈辱与悲愤。

可她又能如何呢?打也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就连死,都不能如她所愿的体面死去……想起九幽的祭祀方式,沈溪低着头,身体轻轻颤抖,重新变得无精打采。

“见过光了,我能回去了吗?”她低声问,也不抬头。

苍溟看她像只小蜗牛一样又一次躲进壳里,眼神终于冷淡:“本座知道你在别扭什么。”

沈溪咬了咬唇:“我不知道幽主什么意……”

“不就是拦了你的信,你不高兴了才跟本座置气么,”苍溟眯起狭长的眼眸,“既如此小心眼,本座准你再写一封就是。”

沈溪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当真?”

“但本座有一个条件。”苍溟眉头微挑,显然不打算轻易答应她。

沈溪强行克制住喜悦,乖乖与他对视:“幽主请说。”

“你知道本座想要什么。”苍溟闲散抱臂。

沈溪愣了愣,心想她怎么知道……一抬头,四目相对,沈溪福至心灵想到什么,脸颊顿时红了。

“你无耻……”她噙着眼泪艰难开口,余光里牛头守卫偷看的视线更肆无忌惮了。

苍溟似笑非笑:“就这一次机会,不答应就算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沈溪心里一慌,连忙抓住他的衣袖。

“答应吗?”苍溟问。

牛头守卫们顿时看得更起劲了。

沈溪心里憋屈又耻辱,可又不舍得放过目前唯一可以联系到家人的机会,心一横踮起脚尖亲上苍溟的唇角。

她的唇稍碰即离,柔软的触感却长久地留了下来,苍溟瞳孔有一瞬怔愣,回过神后便看到她脸颊通红,就快哭出来了。

“这样总行了吧?”她哽咽质问。

苍溟盯着她定定看了半天,才缓慢地勾起唇角,沈溪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本座是要你答应高高兴兴备婚,不得再闹别扭,没想到……”他刻意拉长了声音,在沈溪快受不了时玩味道,“小古板,你可真孟浪啊。”

沈溪呜咽一声再没脸见人,捂着脸崩溃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