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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闻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上药”是什么意思后,顿时慌乱地抱紧被子连连后退:“你别过来!”

“别乱动。”苍溟见她动作间脸色愈发难看,顿生不悦。

沈溪却仿佛听不到他的威胁,只是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盯着他,眼底满是慌乱与惊惧:“你、你别过来!”

“不过去怎么给你上药?”苍溟不悦。

沈溪:“我不上药!”

“就这么疼着?”

沈溪:“就这么疼着!”

她答得极快,说完心口还剧烈起伏,情绪十分激动。

苍溟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勾起唇角:“行,就这么疼着。”

说罢,他上手就去扯她的被子。

沈溪吓得心脏一停:“你干什么!”

“干什么?”苍溟难得无辜,“自然是与幽妃行房,你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子,本座还在意什么?”

沈溪脸上血色褪尽,整个人都怔住了。

苍溟趁机扯开她的被子,单膝跪在她双膝之间,沈溪小小一只,瞬间被笼罩在小山一样的阴影下。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两人呼吸交融,沈溪尖叫一声手脚并用去推他,苍溟怕再扯到她的伤口,干脆手往下一捞,彻底制住她的双腿。

灼热的体温侵袭,沈溪再次想起那晚的不堪,眼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苍溟本来只是为了吓唬她,可较劲的功夫她的衣领散开,露出白皙的肌肤,他的呼吸随之一窒。

经过良木台一夜,沈溪已算初经人事,对有些东西也有了一定的概念,当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时,眼泪簌簌掉了下来。

苍溟一抬头,就看到她正在无声地流泪,小小的身躯颤抖如风雪中的鸟儿,说不出的可怜与可爱。

“没打算动你,哭什么。”苍溟声音有些哑,眼神清明之后便放开了她。

不再被桎梏的沈溪赶紧将被子拖过来,又一次紧紧将自己包裹在里头,一脸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上药吗?”苍溟斜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将谈话拉回正题,仿佛刚才有一瞬失控的人不是他。

沈溪见鬼一样盯着一脸淡定的他,却再不敢说什么拒绝的话。

可苍溟一朝她伸手,她还是绷紧了后背:“我自己来!”

苍溟一顿,抬眸:“你说什么?”

“……我自己来。”沈溪愈发坚定。

苍溟默默与她对视片刻,嘲笑:“你这辈子一次都没看过自己那处吧?找得到地方吗?”

沈溪脸上顿时燃起红霞,泛着水光的眼睛恨恨横了他一眼:“我是大夫,当然找得到。”

“得了吧,没见过哪个大夫对行房之事一窍不通的,你学的那些,也不过三脚猫功夫罢了。”苍溟轻嗤。

沈溪虽碍于女子身份,并未光明正大坐诊行医过,却也是习得一身好医术,多少次帮着父亲胞弟开方子都未曾出过纰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看轻。她一时怒极,不仅是为自己身为女子被他言语轻薄,还为自己医者的身份被他看轻。

“我、我就算不知道房中事,但哪里受伤了、该如何涂药还是知道的,”她憋着火反驳,还不忘补一句,“至少比你懂!”

苍溟就看着刚才还惊弓之鸟的小兔子,突然变成一只炸毛的狮子狗,一时只觉好笑:“你确定?”

“确定。”沈溪横他一眼。

“行,”苍溟点了点头,将脂膏递过去,“那你自己涂。”

沈溪心底那股气顿时散了大半,盯着他手里的脂膏看了半天,却一直没伸手去接。

“怎么,胆怯了?”苍溟眉头微挑。

“没有胆怯,我只是……觉得这种伤休息几日就好了,没必要再涂药。”沈溪绷着脸回答。

苍溟看到她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样子就手痒痒,但她好不容易才暂时忘了对他的恐惧,他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

“……真的,有些伤上了药会好得快些,而有些伤上了药只会更难养,”沈溪还在说谎,“我的伤便是后者。”

苍溟若有所思地颔首。

沈溪看他没有反驳,心里略微放松点,正要再说话,就听到他不紧不慢地总结:“所以你还是打算让本座为你涂药。”

沈溪立刻将脂膏抢了过去。

苍溟喉间溢出一声愉悦的轻笑:“还算识趣,擦药吧。”

大势已去,沈溪深吸一口气,默默攥紧了脂膏。

一抬头,发现苍溟还在盯着自己,她顿时羞恼:“你能不能背过身去?”

“本座要看自己的幽妃,有何看不得?”苍溟反问。

沈溪:“我要上药。”

“上啊。”苍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溪愣了愣,眉头顿时紧紧皱起。

见她又开始犯轴,苍溟悠悠提醒:“你是本座的人,本座想对你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是亲自为你上药,还是看着你上药,你自己选。”

自己选……她有选择的余地吗?苍溟的每次退让,都不过是逗弄小猫小狗的乐子罢了,实际上她一直在他的五指山里,从来没有做选择的权力。沈溪掐着手指僵持许久,终于还是认命一样、颤着手拧开脂膏盒。

旖旎的香味散发出来,沈溪指尖轻轻挑了一团,本来乳白色的药膏到了指尖上,顿时变成了接近透明的感觉。她顶着苍溟倏然幽深的眼神,颤着手指一寸一寸往裙下伸,等裙摆快没过手指时,苍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干什么?”她哑声问。

苍溟面无表情:“本座倒想问问你要干什么,是上刑场呢,还是被逼良为娼了?”

沈溪蹙了蹙眉,不太懂他的意思。

“哭什么?”苍溟挑明。

沈溪这才发现自己又在掉眼泪了,她一个不爱哭的人,在九幽这段时间好像总是在哭。

苍溟见她突然沉默,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烦意,索性甩袖往外走:“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本座会来亲自检查。”

话音未落,房门便在两人之间砰的一声关上。

沈溪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赶紧擦药。

如苍溟所说,她几乎从不碰那个地方,如今要自己涂药,即便学医多年也进行得十分艰难,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在一刻钟之内涂完了。

而苍溟也如约在一刻钟之后回来,一进门就将她掀翻在床上。

“你干什么!”沈溪惊恐开口。

苍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刚才不是说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