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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没想到他说要检查,不仅仅只是一句浑话,顿时吓得尖叫着反抗。然而这次苍溟铁了心一般,轻易将她的裙子掀起。

当视线被裙子盖住,身下却凉凉一片,沈溪气得大骂苍溟禽兽。苍溟却一脸淡定,确定她没有敷衍了事后,便帮她把裙子拉了下来。

啪!

沈溪想也不想地给了他一巴掌。

苍溟的脸侧了侧,桃花一样的粉在白皙的脸上蔓延,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垂眸看向她。

沈溪打完之后理智就回归了,此刻被他盯着一看,不由得浑身颤了颤,自尊心却不允许她服软。两人无声对峙许久,苍溟突然扣住她的后颈,俯身咬上她的唇。

刺痛在唇上蔓延,沈溪呜咽一声,苍溟已经狠狠吻了她两下松开了。沈溪猝不及防跌进柔软的被褥,连忙一个翻身离他远点。

看着她灵活的动作,苍溟气笑了:“看来幽医也并非全然无用,至少脂膏调得不错。”

这才涂上多久,就行动自如了。

沈溪听出他的言外意,顿时羞恼大骂:“登徒子!”

“等你调好了身子,”苍溟眯起长眸,像是为了故意吓她一样放慢了声音,“本座会叫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登徒子。”

沈溪果然脸色一白。

苍溟如打了胜仗的将军,矜贵地扫了手下败将一眼便出去了,只留沈溪一个人绞尽脑汁思考,要怎么在伤好之后保全自己。

因为身子近来亏空得厉害,她没有思考太久,便忍不住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日,她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在昏睡,偶尔睁开眼睛,要么是自己独自一人在屋里,要么苍溟就在身边躺着。每当看到苍溟在身边,她便下意识绷紧精神,但身子实在亏空厉害,没有紧绷太久便再次睡了过去。

偶尔也会被苍溟闹醒,看到他在掀自己裙子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好半天都缓不过劲来。反复两次后,苍溟彻底妥协了,每次要上药时就强行将她叫醒,等她涂完药再把人塞被窝里。

第四日的清晨,沈溪早早便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苍溟正在床边更衣。

苍溟若有所觉地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他玩味地勾起唇角:“看来精神不错。”

沈溪眼皮颤了颤,直觉他下一句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在他开口之前打断:“那姑娘呢?送回人间了?”

“今日走,”苍溟扫了她一眼,“怎么,要见她?”

沈溪沉默了。

半个时辰后,她又一次出现在宫墙前。

时隔多日重新回到这里,情绪像一滩死水,再无当初逃跑时的激动与忐忑。沈溪望一眼高高的宫门,又将视线落在小姑娘泛红的眼睛上:“苍溟是九幽君主,他既答应了放你回人间,就绝不会食言,否则就枉为人君。”

苍溟眼皮一跳,总觉得自己被骂了。

“我都知道了,”小姑娘的眼泪落了下来,死死拉着沈溪的手不放,“是你、是你救了我……”

沈溪弯了弯唇角,恬静地与她对视:“回去之后,就别去找你爹娘了,他们既能卖你一次,就能卖你第二次,虽说父母恩情大过天,可你炼狱走一遭,该还的都还了,日后还是要多为自己打算。”

苦心营造的‘父母是被逼无奈’的假象,被沈溪温柔而坚定地戳破,小姑娘却不生气,只是哭得更凶了,倒是旁边的苍溟讶异地看了沈溪一眼。

他以为她性子古板,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以父母为天,没想到能轻易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语。

“行了,别哭了,能离开是好事,该笑才是。”沈溪说着,从怀中掏了一样东西递给她,苍溟看了一眼,是她先前摔碎的手镯。

如今镯子早就断成三截,她给小姑娘的,便是其中一截最长的。

“这东西虽然不大,但也能换上百两银钱,足够你日后生活了。”沈溪轻声道。

小姑娘接过碎玉跪下道谢,沈溪却别过身不再看她,小姑娘抽泣着上了马车,随着守卫一同离开了。

“放了她不够,还要为她准备盘缠,”苍溟悠悠开口,“小古板,是不是太好心了点?”

“我欠她的。”沈溪垂着眼眸。

苍溟轻嗤一声:“方才脑子还挺清醒,知道她爹娘即便这次不卖她,下次也会卖她,与你没什么干系,怎么现在又开始犯糊涂?”

“人活一世,能有几次用儿女换泼天富贵的机会?若不是因为我,她爹娘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受这种诱惑的机会。”沈溪淡淡解释。

苍溟眼眸微动,突然换个话题:“宫门要关了,你怎么都不看她一眼?”

话音未落,沈溪突然抬眸看向他,苍溟看着她泛红的眼睛,突然没了声音。

“因为我嫉妒。”沈溪再开口,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苍溟失语,静静看着她。

许久之后,他轻笑一声:“是羡慕她自此没爹没娘孤身一人,还是羡慕她要靠一截碎玉过一辈子?”

他插科打诨间,沈溪已经冷静许多,闻言只是蔫蔫看他一眼,便低着头往晨昏殿走。

“怎么不说话了?”苍溟慢悠悠跟在她身后。

沈溪当没听到。

苍溟挑了挑眉,立刻去牵她的手,手指触碰到的刹那,沈溪果然触电一样甩开他,再不敢像之前一样无视他。

“牵手也不行?”苍溟眯起长眸,脸上却不见怒气。

沈溪喉咙动了动,强行转移话题:“……你答应我要写诏令,为何一直没写?”

跟他相处这么久,沈溪对他的秉性还算了解,如果不是真的难办,他一早就该做到了。

果然,苍溟蹙起眉头:“本座都已经答应你了,就不会再食言,何必再写什么诏令。”

“不行,你答应过我的。”沈溪也不退步。

苍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行,写。”

“何时写?”沈溪进一步问。

苍溟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突然意识到她在故意为难自己。他静了片刻,长臂一挥将人捞进怀里。

沈溪没想到他会在谈正事的时候突然动手动脚,身子紧贴他衣襟的刹那,她浑身都觉得抗拒:“放、放开我!”

“放什么,回屋写诏令去。”苍溟慢悠悠地问。

沈溪顿时慌了:“也、也不着急……”

“你不急,本座可急得很,”苍溟一边抱着人往晨昏殿走,一边意味深长,“诏令这东西,还是写得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