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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板,沈溪!”

他猛地起身,伴随着巨大的水声将沈溪从水里捞出来,沈溪疑惑地睁开眼睛,先前的困倦不翼而飞。

“干什么?”她一脸无辜,注意到他的耳朵后愣了愣,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苍溟浑然不觉,探了探她的呼吸,确定无事后头疼道:“你往水里钻什么?”

“我什么时候往水里钻了?”沈溪不满,又偷瞄他的耳朵一眼,“我只是眯了片刻。”

苍溟冷笑:“没往水里钻,头发为什么会是湿的?”

沈溪愣了愣,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湿漉漉,顿时有些恼了:“你为什么往我头发上泼水!”

苍溟:“……”

沉默,漫长的沉默。

沈溪看着苍溟无语的表情,停顿片刻后犹豫开口:“可能……是因为我不小心睡着了,才会滑进水中?”

“不是,是我往你头发上泼水。”苍溟冷眼道。

沈溪:“……”真小心眼。

她轻咳一声,偷看一眼耳朵,再伸手拉了拉他漂在水中的袖子,苍溟把袖子扯回来,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生什么气嘛……”沈溪小小声,终于还是忍不住去摸了一下。

“做什么?”苍溟猛地看向她,原本暴露在外的耳朵刹那间收起,又变成了人耳。

沈溪指尖还残留毛茸茸热腾腾的触感,盯着他的人耳看了片刻后疑惑开口:“你刚才是用了幻形咒?”

“水族才能用的咒术,我怎么会。”苍溟强行压住被摸耳朵的愉悦,板着脸吓唬人,“你真是胆大包天,连九幽君主的耳朵也敢摸,信不信本座马上将你大卸八块!”

沈溪被威胁太多次,早已经认清他只会说不会做的事实,闻言只是撇了撇嘴。

虽然心中不信,但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她眨了眨眼睛,适时转移话题:“我刚才滑进水里多久?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好像我天生该在水里一样。”

苍溟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视线重新落在她的长发上。

黑色的头发紧紧贴在雪白的皮肤上,小脸被热气蒸得泛红,一抬眸便好像盛了万千星河。明明没有过多的颜色,却叫人觉得浓墨重彩,在这灰蒙蒙的天地中,鲜艳得独树一帜。

“幽主?”沈溪不知他为何发呆,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随意的样子显然忘了自己此刻不着片缕。

苍溟喉结动了动,随口敷衍:“许是你与这水有缘。”

“我觉得也是,”沈溪摊开双手,“平时泡这么久的池水,手肯定早就皱巴巴了,现在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苍溟看过去,果然光洁如新,再看自己的手,虽然不至于皱巴巴,却也有了泡过的痕迹。自己与她全然不同的状态,让他渐渐皱起了眉头,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沈溪便因为脚下不稳往水里滑去。

一回生二回熟,苍溟顺手就将人捞了出来,沈溪呸呸呸嘴里的水时,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襟。湿透的黑袍上,纤瘦白皙的手无端动人心,苍溟喉结动了动,突然开口问:“你的腿扭伤了吧?”

“腿?”沈溪迟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后下意识动了动双腿,并未感觉到疼,“应该没……”

“扭到了,说不定伤得还很严重,”苍溟一本正经,“我来帮你治吧。”

话音未落,灼热的大手便已经深入水中,沈溪表情一僵,终于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没穿衣裳的事了。她慌乱就要逃走,苍溟哪给她机会,一只手扣住她的膝盖,另一只手将她强行困在自己的腿上。

沈溪挣扎两下没成功,只能委曲求全地趴在他身上,借他的衣襟尽可能挡着身子。

“遮什么,本座看得少了?”苍溟嘲笑她。

沈溪顿时恼怒:“苍溟!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答应她未经允许不能碰她、未经允许不能说浑话、未经允许不可以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苍溟沉默与她对视片刻,突然勾起唇角:“治病而已,不算违约。”

沈溪深吸一口气:“我没病。”

“你有,”苍溟一脸坦然,“只是你没感觉到,你看我按你这里……”

他用力捏了捏她的膝盖,沈溪顿时呜咽一声。

“你就感觉到疼了。”苍溟慢悠悠补充。

沈溪:“……”那是因为被你按疼了!

她正对厚颜无耻的某人无话可说时,水面上突然冒出两个微小的泡泡,沈溪身子一僵,如脱水的鱼一般猛地坐直,又脱力一样跌进他怀中。

“……你就是这样看病的?”沈溪咬牙。

苍溟仍是镇定,只是眼神愈发幽深:“这样更有效。”

水面泛起阵阵波澜,在温泉水作用下已经恢复白皙的沈溪,又一次变成了浅浅的红,只是这一次没有痛苦的灼烧感,没有铺天盖地莫名其妙的委屈,只有不受控的欢愉。

脑海一阵白光闪过时,沈溪犹如再次乘风,逍遥而上九万里,再从云端狠狠跌落。等彻底回过神来,身上已经穿好了衣衫,连湿漉漉的头发都已经被灼热的体温烘干,四肢酸软地坐在水边。

而苍溟眼角泛红,依然坐在水中,显然在忍耐什么。

沈溪瑟缩一瞬,又突然生出疑惑,不懂他为什么会忍着,而不是……但不解归不解,她是不会问的,毕竟从这种事里感觉到欢愉,已足以让她自愧自伤,又怎会自甘堕落连这种问题都问出口?

然而苍溟就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不必她开口便知道她好奇什么,于是淡淡说了句:“答应未经允许就不动你了,本座自然要说话算话。”

沈溪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她停顿片刻,犹豫地问:“那我若一辈子不让你近身呢?”

苍溟突然看向她的眼睛,沈溪直觉他不会说什么好话,正要让他闭嘴时,就听到他不怀好意地开口:“那说明你不喜欢本座,本座只能这辈子都不让你回人间了。”

沈溪:“……”将这茬给忘了。

两人在外头玩了五六日,走遍了九幽的每一寸土地,等回到中心城时,沈溪已经睡得不知人事。

从城门口到混沌宫这一段路,仍然是车夫来接,沈溪靠在苍溟腿上熟睡,即便马车颠簸也没吵醒她。苍溟百无聊赖地挑开车帘,只见外头空无一人,安静得不太正常。

他眉头微微蹙起,声音沉了下去:“人都去哪了?”

“卑职也不知道,”车夫高声回答,“卑职一直在城外等着您和幽妃呢。”

苍溟抬手,一缕风从指尖溜走又很快回来,并未带来什么血腥味。他放下心来,便没有再管了。

马车很快来到混沌宫门前,还未等进宫去,在宫门口等了三天的储星便冲了过来:“幽主,幽妃娘娘!”

膝上的小姑娘略微动了动,仍然没有醒来。

看来是真累坏了。苍溟唇角微微勾起,等外面的人又一次开口唤他时才问:“何事?”

“回幽主,两件事……”储星犹豫着开口,“六天前天书突然闪现神光,似有神谕降临,如今满城的子民都去祭坛前跪着祈祷了。”

难怪刚才路上没见什么人。苍溟若有所思:“第二件事呢?”

“……弱水族来人了,说要请回弱水圣物,”储星艰难开口,“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