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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皇后收敛了怒气,低声道:“派去春花院的人回来了吗?”

“还未。”尧嬷嬷轻轻摇头。

“再多派点人手过去,本皇后今日要他狠狠流血一番,把春花院搅个天翻地覆,让他们多抓点人回来。”李皇后说完就端正姿势慢悠悠地煮茶,神色平静。

“是!”尧嬷嬷应了一声悄悄退了出去,转身朝司礼监走去。

“瑾儿,让御膳房多准备些佳肴送去东宫,待会带上那些补品我们去东宫。”李皇后实在不放心嘉儿,平静的脸上藏了满满的担忧。

从嘉儿当上太子那一刻,她就知道这路只能往前走,没有多余的其他路。

“是,皇后娘娘。”隔壁的瑾儿福身道,低着头出去了。

京城第一妓院春花院,外面被一支侍卫包围了起来。

一群身穿墨色缎服的侍卫拖着几个女子往外走,吓得周围的客人瑟瑟发抖,躲在招待他们的姑娘怀里,楼上的栏杆掉在地上,倒了几扇门,掀了桌子,食物随意地洒在地面上,狼藉一片。

被侍卫抓住的姑娘们目光炯炯地望向从楼上匆匆而来的老鸨,捏着手绢的老鸨掩泪叫唤道:“官爷,你们这是明抢,还有王法嘛!在天子脚下行凶。”

带头的林公公眼神鄙夷地瞧了老鸨几眼,又丑又俗的,他操着尖细的嗓音:“老鸨,别不知好歹,杂家可是皇家的人,再反抗杂家让你的春花院暴毙。”

林公公朝侍卫队挥挥手,那群人慢慢前行,跟在身后的老鸨倒在门口哭喊道:“没天理啊,官爷抓人啊!我的姑娘们啊!我们是无辜。”

院里的客人全都跑出来了。

街道上的人躲在屋檐下默默盯着皇家侍卫队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瞧了瞧哭得伤心的老鸨,忍不住议论起来。

“这是发生什么啦?”

“应该是得罪皇家的人了。”

“看这阵势,好像还挺严重的。”

“就是可怜那些被抓的姑娘们咯,个个如花似玉,美艳动人,可惜可惜!”

“那地方的姑娘你也敢要?都不知侍候多少人了。”

“有啥不敢的,要是我是达官贵人,我天天泡里面。”

······

穿着麻衣的沈钰惶从空中落在二楼的栏杆上,端着木盆的冬瓜急忙跑去给门外的老鸨报信,冬瓜扶起抹泪喊冤的老鸨进了里面。

“三皇子在哪?”老鸨轻声道。

冬瓜眼神点了点二楼的“花”间,老鸨眼神扫了四周一圈,目光冷冽,沉声道:“好好打扫!”

“是!”那些小厮磕头道。

“冬瓜,你去备点茶水来。”老鸨吩咐道,提起裙摆朝二楼跑去,“哒哒哒”的声响刺耳难听。

冬瓜转身进了厨房。

一脚踏进“花”间,那抹熟悉的身影立在窗子边,负手望着窗外,背影萧瑟又孤寂,老鸨小心翼翼地跪了下来:“禀三皇子,姒魅与苏少卿在暗室,只是属下给苏少卿下了点迷药,不知会不会有影响?”

“做得很好,带我过去吧,我要把他们带走。”沈钰惶转过身盯着老鸨,脸上依旧一副潇洒模样。

老鸨起身朝厨房走去,沈钰惶紧跟其后,下楼,穿过一道廊子,进了厨房,冬瓜合上了房门,站在门外静守着。

老鸨站在橱柜边小心地撕开墙布,拉了拉隐藏在里面的绳子,暗室里的门轻轻开了,躲在里面的姒魅抬眸瞧见沈钰惶,惊恐的眼神顿时欣喜起来,只是他的目光停在床上的苏政烨身上。

“姒魅,跟我走。”沈钰惶快速背起床上的苏政烨朝外走,回头吩咐道。

微微愣神的姒魅立即跟了上去。

沈钰惶盯着老鸨:“云姨,这里劳烦你了,他们马上来了。”

“公子放心,一切有属下在,快走!”老鸨郑重点头。

把背上的苏政烨扛在肩上,沈钰惶脚尖朝上轻轻一跃,空中旋身一转,身影落在屋顶上,身后的姒魅目光深沉地睨了老鸨一眼,身姿轻盈地跟了上去,像一只黑色的蝴蝶一般消失在院里。

目送他们身影的离去,老鸨抽出腰间的手绢轻轻擦拭着眼角冷声道:“准备接客,都给我演认真点。”

跪在地上的姑娘和小厮应道:“是。”

淡如水酒楼。

杜侍卫身子倚在木柱上盯着屋檐瞧,眼见三皇子的身影朝这边跃来,他立即吹了一声口哨,推开厢房,沈钰惶闪进了房里,姒魅紧跟其后。

谨慎的眼神扫了四周一圈,杜侍卫转身把门合上,手捏了捏腰间的刀剑,站在门外守着。

姒魅俯身给苏少卿掖好被褥,坐在旁边抿茶的沈钰惶掀起眼皮瞧了瞧身段姣好,清艳容姿的姒魅,敛了敛眉:“姒魅,今日就把苏政烨搞定吧,春花楼你已经回不去了,先待在他身边。”

捏着被褥的手指猛地一顿,姒魅闭上眼憋住了那些暗涌,哑声道:“姒魅遵命。”

“照顾好他。”沈钰惶说完起身朝门外走去。

低垂着脑袋的姒魅微微抬眸盯着他的决绝背影露出贪婪的神情,眼角落了一滴晶莹的泪,身子瘫倒在地上,这一天终是来了。

“公子。”杜侍卫恭敬道。

“暗中派点人手保护这里,先回府吧。”沈钰惶目光沉沉地睨了厢房几眼后,带着杜侍卫离开了。

李皇后终是怀疑到他头上了,场面绝不能被她左右。

进了马车,沈钰惶掀开车帘问道:“昨晚的凶手查到了吗?”

杜侍卫面色凝重地摇摇头,禀道:“还没,那个凶手极其神秘,一点消息都没有,连自称“阎王之刀””的顾秉都死了,那人真不简单,下手极狠,都是一刀断头,不留任何活口,公子,看来我们碰到对手了。”

“此人确实是个祸害,通知下去今后行事要更加严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待我好好查查。”沈钰惶脸色不耐地放下车帘,闭目养神。

“属下遵命。”杜侍卫应道。

头脑昏沉的肖婉婉慢慢睁开眼,浑身乏力,沉沉呼气,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声,她转动眼珠子望向梳妆桌上的枯花,眼睛一亮,等她身子好了,一定要换几大束新鲜娇嫩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