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韵是被热醒的。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自动运行，她穿着一件黑色长款的羽绒服，不知道林澈出于什么考虑，将她的本来敞开羽绒服的拉锁拉上了。
临走还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
严冬腊月的晚上，张涵韵硬生生被热醒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一脸懵地揉着有些微微发胀的脑袋。
坐起身，将羽绒服敞开，露出姣好的身材。
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
她脑海里还是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像是梦与现实交织一般不真实。
“如果你救了我，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
似乎说过这句话。
林澈答应了吗？
林澈呢？林澈去哪里了？
“林澈？”
张涵韵踉跄着翻下床，站起身，喊了一声林澈的名字。
没有回应。
卫生间里也没有洗澡的水声。
这是，就这样走了吗？
张涵韵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郁闷自己莫名其妙地喝醉了，另一方面就庆幸林澈就这样走了。
庆幸之中又带着一丢丢的不可思议。
她的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
没有过故事发生的痕迹。
难道林澈就一点点没有心动吗？
虽然说起名声脏得一塌糊涂，但是她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她相信自己的魅力。
一路走来，遇到想要将她潜规则的人如同过江之鲫，但凡她点头，也不至于是这样的下场。
她之所以在林澈面前放开防备，一方面是林澈的能力让她折服，另外一方面也还是因为林澈让她有一丝好感。
所以她才提出那种要求。
没想到就差这么一丢丢，就要不小心变成了直接献身。
【不好意思啊，林澈，中午的时候喝醉了，有没有出什么洋相？】
张涵韵拿出手机发了过去。
那边没有回复。
此时的林澈，正是销魂后的如告老还乡似的放松。
懒懒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扔在一旁。
“林澈，我前男友明天也会来。”
旁边的姑娘媚眼含泉，犹豫片刻这才开口。
“嗯。”
林澈点了点头。
平常人之间的感情故事，并不像故事里那般分明， 没有人是在真正地拿得起放得下的。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那是你们的自由，这也是我们相处的前提嘛。”
林澈微笑看着李芷若。
“我不要自由。”
李芷若摇了摇脑袋，抱着林澈的胳膊说道。
“我以为你们断了联系呢。”
“我和他相处那么久，时间那么长可以说不止是感情了，还有亲情在里面，所以你明白我的感觉吗？”
李芷若解释道。
“明白，想要什么东西，我送你，正好你生日。”
林澈很坦然。
这些小女孩向来自作聪明，说一些拙劣的借口。
不过是自欺，却欺骗不了不爱她的人。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能来陪着我过生日就够了。”
“明天再说吧。”
翻了一个身，林澈从床头柜上拿出烟盒抽起烟来。
李芷若却不依不饶，凑到林澈的身上，少女的肌肤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正是一夜七次的年纪，免不了又是一阵攻伐。
日后。
第二天。
将小姑娘送回宿舍，林澈给叶蓁蓁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叶蓁蓁坐上林澈的副驾驶。
“林澈，你找我啊？”
“李芷若过生日，陪我去准备一份礼物吧。”
“晚上你也去吗？”
“应该不去了。”
林澈轻轻摇头，车窗外，飘起了雪花。
启动车子，轻踩油门。
“芷若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没有，我给你转十万，你去逛逛挑选一下，不要担心钱，不够的话，可以找我拿。”
林澈没什么送礼物的经验。
但是没有什么问题是钱不能解决的。
“嗯。”
叶蓁蓁的心头一亮，眼睛紧紧地盯着林澈。
“最近我们公司打电话问过，林先生最近有没有联系我，我回答的是有。”
叶蓁蓁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
“嗯，你看着编，完了给我发个信息就好了。”
“我其实想不太明白，好像你并不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啊，你当时为什么花那么多钱在那里办一个顶级会员呢。”
叶蓁蓁好奇地说道。
从世佳庄园出来之后，林澈并没有过主动联系她。
这和她知道的欢场恩客的所作所为并不相通。
“现在不需要不是以后不需要。”
“你不要我陪你睡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
“你很漂亮，世佳会员的意义在于社交，你也是。”
林澈并没有隐瞒。
“你要把我送给别人，然后换取利益？”
叶蓁蓁的目光暗淡了下来，她有些不愿意，只是她没有选择。
在世佳的培训期间，她听说过各种各样的荒唐事迹，她们这样的人，甚至只能算是一个工具。
没想到，林澈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这让她有些不能承受。
“现在只是没有找好目标，所以你可以安心上学，没必要问心有愧。”
林澈点了点头。
这一天，并不会太远。
连锁网吧这一块，因为柳疏烟的存在，黄鸿这边已经高抬贵手。
但是文化局这一块儿的审批还卡着，还有银行这一块儿也没有打通门路。
程杰虽然在走关系，但是几个负责人无一不是义正词严，热情推脱，一问三不知。
“嗯，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走上这条路的第一天，我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世佳庄园的背后，是叶蓁蓁承受不起的势力。
将叶蓁蓁送到了市区，林澈没有停留，径直去找到张黎黎。
昨天张黎黎带着柳疏烟和省卫视的向颖一起用餐。
吃饭的时候向颖提到过柳疏烟能参加省卫视春晚，是因为上面的人的意见。
这一点让林澈有了一些豁然开朗。
这个上面的人，能一句话让柳疏烟上省卫视春晚的人，必然和文化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