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张涵韵接过玫瑰，眼里闪过一丝娇羞。
“舍不得么？”
林澈微笑着。
“没什么舍不得的。”
张涵韵摇了摇脑袋，脸上却是藏不住的不舍。
是了，见惯了众星拱月的繁华，又怎堪忍受得了寒月孤星的孤独。
“以退为进的策略而已，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一场小型发布会，大致的内容，是因为你的退学而引起少年少女的模仿，造成了不良影响，没有承担起一个公众人物该有的社会责任，所以决定暂时退出内地娱乐圈，踏上求学之路。”
“求学？”
“是的。”
“但是我没参加过高考啊？”
“除了高考，上大学的方式很多。”
林澈淡淡地说道：“这个我会帮你安排，国内如果没有大学邀约，可以去香岛米国那边留学，再不济就去棒子那里当个练习生，到时候看情况再做下一步决定。”
大学也是一门生意。
也讲究利益，没有钱敲不开的生意门，只看值不值得这个价钱。
林澈说是让张涵韵暂避锋芒，厚积薄发，只不过，若说是直接将张涵韵硬生生洗成顶流，他也不是没有这个能力。
但是这不符合他的利益。
接下来的一个时代，毫无疑问，属于柳疏烟。
再捧一个张涵韵的价值并不大。
“既然是暂时，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呢？”
“合适的时候，比如说，当你深造出让人惊艳的才能，或者打磨出一颗足够坚韧的心。”
“我明白了。”
张涵韵低着头默然无语，她有些不舍，又有些如释重负。
“林澈，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你给我的选择，有些匪夷所思。”
“那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想好了就联系张黎黎，无论是签约还是回川蜀，她都会帮你安排妥当。”
...
接下来，林澈并没有说太多。
他向来不爱闲谈，何况和张涵韵也谈不上熟悉。
而张涵韵陷入两难，心情也不是太好，端起酒杯和林澈接连碰杯。
每次都是一饮而尽。
“别喝了，你喝醉了。”
林澈摆了摆手，打发走前来倒酒的服务员。
“林澈，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大的期待吗？我以为你会像拉柳疏烟一样把我拉出深渊，让我能重回以前那种风风光光的日子，我不想，不想退圈啊...”
张涵韵在这一周里，震惊化作憧憬，最后都归于失望之中。
她想不明白，她总是想不明白。
“你是不是可以做到？是不是能让那些人全部都闭嘴，不要再骂我，不要骂我了...”
张涵韵语无伦次。
她心底压抑的抑郁在这一刻，终于发泄出来。
“一定可以的，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救我，救救我，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救了我，我就答应当你女朋友。”
她的情绪很激动。
坐在对面的林澈从口袋里拿出烟，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
这应该算是酒后抑郁发作了。
一支烟抽完，张涵韵还在啜泣不止。
林澈站起身，走到张涵韵的身侧，将手插在她的胳膊下，正要使劲儿，张涵韵却老实地站了起来。
“可以帮帮我吗？”
她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林澈，一字一句，满怀期待。
“你醉了，我送你上去，等你醒了再说。”
林澈淡淡地说道。
“上去？”
张涵韵望了一眼手中的玫瑰，抿着嘴唇低着头，然后轻轻地点了两下。
跌跌撞撞的张涵韵走了几步，就彻底老实了下来。
这姑娘也只有刚站起身的片刻是清醒的。
红酒的后劲下，她全身软绵绵地挂在林澈的身上。
打开房门，林澈毫不怜惜地将这个挂在身上的布偶熊扔在床上。
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倒在床上的张涵韵，正打算歇一口气走人的。
手机响起。
林澈看了一眼，点击接听。
是李芷若。
“怎么了？”
林澈的气息有些重。
“林...林澈，你在做什么啊？”
那边的李芷若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开口。
声音里透露着一些脑补之后的不高兴。
“怎么和你解释呢，有个女明星，喝醉了，我刚扶她进了房间。”
“女明星？喝醉了吗？你们在干吗？”
那头的李芷若又是一阵沉默，这才开口。
“没干，正准备走呢。”
“真的吗？”
“嗯。”
“明天你有空吗？”
李芷若的语气明显欢快了起来。
“明天？”
“是啊，明天我过生日，我给你发过信息了，但是你没回复我。”
李芷若说道，有些失落。
“我有空。”
“好，你真好，明天我邀请了好几个关系好同学...”
“嗯。”
“林澈，你喜欢我穿什么样的衣服？”
李芷若又问道。
“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挺好看的。”
和衣服无关，不穿也好看。
“那你喜欢我扎什么样的发型？”
...
李芷若问来问去，林澈这才明白她的目的所在。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吧。”
“我和粥粥她们在江城国际广场买东西呢，明天过生日，想看看明天穿什么。”
“嗯，那我也过来吧。”
“那个女明星呢？你就把她扔在房间里啊？”
李芷若这才说出来了她一直欲言又止的话。
哪个男人不想睡明星，不说奥特之母，老干妈都有一群真爱粉。
李芷若害怕林澈和这个女明星搅和在一起，自己也就彻底失去了竞争力。
虽然和林澈没有确定关系，但是至少还有希望。
“嗯，十分钟左右，我就到了。”
林澈看了一眼仰面朝天的张涵韵，将被子扯出来盖在她的腹部，然后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