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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在崩坏的边缘,最后洛慈眼里的疯狂退散了几分,忽然她看到交错树影之后渐渐走近的月白色身影。

她看着夏烨,掐着他的脖子拉近彼此的距离,勾唇一笑:“那……便让你多活几日。”

夏烨只见她鬼魅一笑,抬起另外一只手将自己头上的银冠摔落在地上,淡紫色的宝石应声而碎,楚洵走近的时候只看见夏烨抬手将洛慈甩在地上,少女衣领微乱,脖颈上一抹通红的跌落在地上。

“小慈!”快速冲到洛慈面前,楚洵揽着她瘦弱的肩膀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

洛慈杏眼水光潋滟,抬眸后迅速扭头,似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倔强模样:“南希哥哥。”

只一句话就让楚洵彻底失了理智,大手拍了拍洛慈的后脑勺:“别怕,我在呢。”

说完视线阴冷的看向旁边的夏烨,冲洛慈柔声道:“等等我。”

放开洛慈,起身二话不说就朝夏烨冲过去,拳拳到肉,一副要把人往死里打的样子。

洛慈起身,轻抚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抓伤:啧,挠重了。

然后冷眼旁观小孩子打架的模样。

就要这样呀,父子同心。楚洵,你惯来喜欢默认,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一次我帮你做选择,你便全心全意的和你父皇并肩作战吧,楚皇都要和夏朝决裂了,太子自是应当紧随其后呀,免得你总觉得自己很冤枉。

楚洵不欲惊动宫人,双方停手后,夏烨抹了一把自己嘴角上的血,似讥似讽:“殿下好福气啊。”

然后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洛慈转身离开。

楚洵上前想拉住洛慈,怎料洛慈微微后退一步,发丝在风里轻扬,清冷疏离,礼仪周全却带着一丝倔强:“我想回家了。”

楚洵此刻哪舍得逼她,忙招来自己的侍卫十安,命他亲自送洛慈回府。

十安护送洛慈从后面离开,避开眼目。

楚洵目送洛慈离开后,就近换了身衣服重新回到宴会,应付朝臣。

湖边再次归于平静,一直隐于暗处的紫色衣袂消失在拐角。

等了一会,假山之后才响起女子的号啕大哭。

明贞公主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哭的心口疼痛,手腕上血淋淋的牙印证明了她刚刚隐忍的痛哭。

她看见夏烨跟着小慈出去之后,因为不放心,她也跟了出来,一直躲在假山之后。

却没想到会听见二郎的名字。

在听到夏烨一脸张狂的描述二郎的死状时,自己手指死死的抠着石壁,直到血肉模糊,最后只能咬着自己的手腕无声的哭,腕上的齿痕深可见骨。

此刻明贞公主跌跪在地上,额头抵着石壁,一下一下的往上撞,血淋淋的手指在石壁上滑出一条条血痕,语气悲戚绝望:“淮之,我的淮之!”

所有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部瓦解,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努力活着,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心口宛若刀割,捂着自己的心,她说:“二郎,我的心好疼啊!”

哭到哭不动了,明贞公主便呆滞的跪在那里,良久之后,她手撑着假山站了起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往昭华殿去。

十安把洛慈带到马车上,才让人去悄悄的把清秋带出来,亲自驾车送她们回去,看着洛慈进了义安王府才离开。

一回到麒麟居洛慈就坐在窗前的软榻上,也不顾发丝的凌乱,只是半趴在矮桌上单手撑着太阳穴,沉默的望着窗外的银装素裹。

下一件事便该是为林相沉冤得雪了。一步一步的瓦解百姓对帝王的信仰,一步一步把帝王的左膀右臂卸个干净,她到想看看没有了所能依附的,这水蛭可能活。

因为没想到洛慈今夜会回来,屋里并未燃炭火,一进屋清秋就把从宫里带出来的紫色大氅披在洛慈身上,随后忙前忙后吩咐下人把屋里的炭火烧上,又命人拿来手炉,接过后感受了一下温度,才放心的塞进洛慈手里。

屋里渐渐暖和起来,下人们纷纷退下。

洛慈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大氅,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把晏温的剑落下了。

她扭头看着忙碌的清秋,抱着一丝希冀:“侯爷的剑你可还给他了?”

清秋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自己出来的时候那柄剑好像还在桌上放着。

洛慈肩膀下沉:“他惯来小心眼……”

却见清秋看着她的身后,随即开始挤眉弄眼。

洛慈只觉后背从窗户吹进来的寒风变小了,身体一僵,缓缓回头,就看见晏温抱着剑站在窗外看着自己。

可能来的急,他身上只穿着锦绣长袍,未着披风,却站在那里为她挡住了大半的寒风。

面色不善的瞥了洛慈一眼,晏温从窗前走过,光明正大的从门口进来。

清秋向他屈膝行礼,随后告退离开,小心的把门关上。

洛慈看他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只是杏眼弯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山陵侯府。”

看着她那双生来就带着柔和的眼睛,晏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声把剑扔在桌上。

洛慈看的心疼不已:“你轻一点,这么好的兵器……”

话还没说完,就被晏温用力捧着脸额头相贴,温热的呼吸打在洛慈近在咫尺的脸上。

洛慈只能看见他那双充满烦躁的丹凤眼,和紧蹙的眉毛,声音沙哑低醇:““本侯真想剜了你这双杏眼……怎么看谁都柔情似水!”

与他的恼怒不同,此刻洛慈有些呆滞,因为他的手用力的捧着她的脸导致她的嘴巴微嘟,她有些吃惊道:“你看见了?”

见她这幅不知所谓的样子,晏温一恼,低头咬住她微微嘟起的嘴唇,洛慈疼的往后缩,薄唇却被他咬住不松口。

等他终于放开了,洛慈摸了摸自己下嘴唇上的伤口,面露懊恼:“晏温!你属狗的吗!”

晏温嗤笑一声:“不疼你不长记性!”

洛慈摸着自己嘴巴上的伤口,一些被埋藏的记忆渐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