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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房内,看着柳寒枝和鹿溪的背影消失不见,妙山姑姑才转身看向自己的师兄:“师兄,那祥灵花是谁人所有?”

“你可有办法得到?”

白叶面露难色,片刻才开口道:“祥灵花世间唯有一株,乃是大燕国无上皇后的陪葬之品。”

妙山姑姑惊在原地,大燕无上皇后,那不就是晏温的母后。

她知晓师兄为什么这么为难了,要这祥灵花,不就是要晏温开自家娘亲的黄陵吗。

白叶摇摇头,安慰道:“此事交给我,你们不用管。”

“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

妙山姑姑走后,白叶一个人在屋内坐了许久,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却迟迟不能落下。

他虽揽下了这一事,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良久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提笔成书,将它装入信封内,唤来人吩咐其立刻送往燕都。

哪怕凑齐了药,他连三成救活洛慈的把握都没有,于他们而言这是一场豪赌,搭进去许多东西,很有可能到最后什么也留不下。

两日后的清晨,丫鬟双喜从里面打开自己屋子的门,一伸懒腰就看见了在院中练剑的鹿溪。

双喜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后,连忙拎起衣裙上前问道:“小姐今日怎么不去柳先生那里练剑?”

鹿溪刚好累了,收了剑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不以为意道:“他走了。”

双喜吃惊道:“走了?不是昨天还在吗?”

“他何时走的,谷主都未给他送行,不应该啊。”

鹿溪没有回答,何时走的?她不知道,不过是昨天夜里罢了,许是上半夜,许是下半夜。

抬头看着初升的太阳,鹿溪似乎从刺眼的光晕里看见了柳寒枝的背影。

锦袍玉冠,粉面郎君,嘴里不修边幅的叼着根随手摘的草,渐渐远去。

他来的时候一人一剑,很安静;走的时候却只有一人,更加安静。

鹿溪皱眉,他好像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形单影只。

不知想到什么,还没歇一会,鹿溪重新拿起剑反复的练,遇见不会的地方就看那本手札上的内容。

双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总感觉自家小姐有些不对劲,好像变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不日妙山姑姑拜别白叶,白叶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最后却也只是派了两名药王谷两首席弟子和她一同离开,在她走之前嘱咐:“别为难自己,天塌了还有我这个做兄长的给你顶着呢。”

妙山姑姑摇点头:“我知道,药王谷一直都是我的退路。”

此番前去她不再是当初委曲求全,姿态卑微的慕兮荷了。一是那里再也没有了让她愿意委曲求全的存在,二是她有师兄,有药王谷。

她还有洛慈,那丫头护短的很,若是知晓了,定然会亲临极上殿要个说法。

妙山姑姑走出药王谷的山门,看着面前的山川河流,之前是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上的药王谷,而现在她觉得轻松了不少。

十八年了,她要向前看了,但在这之前得和过去做一个了断。

京城,太和殿内,朝臣们看着龙椅上容光焕发的楚皇,皆极其有眼力见的出声附和:“夏军节节败退,收复失地,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季修明垂眸不语,岚楚结盟以来,大岚如约出兵支援,短短不到两月的时间大楚所失之地皆已收复,还一连夺下夏朝边疆数座城池。

再这样下去,夏朝坚持不了多久了。

上座的楚皇看向一言不发的季修明,向来因为服用丹药而凹陷浑浊的眼眸里带着欣赏和喜悦:“此事季爱卿功不可没,朕定要重赏!”

季修明拱手行礼,谦逊道:“作为陛下的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此乃臣分内之事。”

楚皇摆手:“爱卿谦虚了,若不是爱卿从中周旋,大岚又怎么会这么快与朕结盟。”

季修明面色如常:“陛下龙恩威望,世人皆为之折服。”

此话一出,楚皇面上的愉悦更加不掩饰了,无神的眼睛似是不经意的扫过下面一言不发的太子及其党羽。

如今太子与他争权,这些个老匹夫都在观望,摇摆不定,今日就要他们好好瞧瞧,这大楚到底谁说了算。

不同于太子和楚皇的明争暗斗,站在季修明身旁的御史大夫在听见他说了那些奉承的话后,一脸震惊的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季大人。

心里暗自嘀咕,这还是当初那个在楚皇追问赋税徭役时连慌都不愿意撒的季大人吗?

他刚刚这一通奉承夸奖他一个旁人听了都直呼感动真诚,更别说上座的楚皇此刻已经不知南北东西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季修明回头,眸中疑惑:怎么了?

御史大夫轻微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季修明也未深想,他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众人皆以为岚楚盟约能成是他从中周旋,殊不知到现在他自己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那日,洛慈忽然派人递来消息,岚楚谈盟时让自己多出面,最后连大岚使臣都在楚皇面前对自己赞不绝口,一切不过是她安排好了的,只为让自己更得楚皇的信任。

下朝之后季修明径直前往街边的一座茶楼,雅间里是早他半刻钟进来的楚洵。

客气行礼,将楚皇如何谋划削减太子权利,清除太子党羽的事情告知楚洵,两人又聊了一些朝中之事季修明才告辞离开。

走之前楚洵还慷慨激昂的和季修明说:“这段时间辛苦先生,来日先生必将封侯拜相!”

季修明面上清冷,眸中一片清明,对他所说无动于衷,楚洵只当他清正端方,未做深究。

殊不知季修明从茶楼离开,确定无人跟踪后目的明确的去了洛家的后门。

无论是楚皇还是太子都不是他的主子,他效忠的人是洛慈。

洛慈穿着厚实,坐在廊下看雪,脚边是几盆燃烧正旺的炭火,看见来人,笑的愉悦,声音里还带着调侃:“今日太子又给咱们季大人画了多少大饼。”

一旁的清秋明月皆没忍住笑出了声,明月更是故意附和道:“定是不少的,瞧季公子脸色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