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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夜幕已经降临,察觉到手中信纸的触感洛慈朦胧低头,在看见上面用熟悉的字迹写着“般般亲启”时弯了眉眼。

信中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一字一句,点点滴滴向她描述着他的日常,字里行间诉说着不加掩饰的思念。

他们所谈大到如今天下纷争,小到柴米油盐,他说近日得了一个上好的厨子,做的梅花香饼出奇的美味;

说他们的新家里多种海棠,说他想在院中搭建一个戏台子,日后闲暇之余可解解闷。

洛慈磨蹭着宣纸上的遒劲有力的字迹,眸中皆是欢愉。

良久她起身,清秋忙迎上来:”小姐可饿了?”

洛慈摇摇头往屋里走,径直到书桌前提笔回信,写完后细心的检查一遍才将信封了起来交给清秋。

做完这一切之后才仰头看向清秋,撒娇道:“我饿了。”

清秋立刻吩咐下人准备,片刻不耽搁,生怕慢一会洛慈就反悔了,她如今本就厌食,吃的不多。

小口喝着碗里的汤,勉强喝完将碗重新放下,清秋关切的想在给她盛一碗,洛慈拦住她的手摇摇头:“够了,虚不受补。”

用完膳后,让下人进来收走,等人都出去了洛慈才问道:“安排的如何了?”

知道她在问离京一事,清秋低声回禀:“青羽亲自盯着。”

洛慈点头,单手撑着太阳穴揉了揉,闭目养神,没一会缓缓睁开问:“诵恩可还好?”

清秋上前站在她身后指腹轻轻揉按她的太阳穴:“小姐宽心,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呢,而且还有老盟主在。”

洛慈心中明白,在桐城诵恩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不在她眼前蹦跶了,她心里终究是有些不放心。

不知离了她,他可习惯。

大燕,晏温看着手中的信,面上平静,眸中无波无澜。

一旁的商时序和燕南州看到他平静的表情,面露疑惑。

商时序心里嘀咕,不应该呀,若是平日王爷的嘴角早就压不住了,怎么今日这般淡定。

这样想着便好奇的伸头过去想看看信中内容,一边问:“洛三娘子写什么了?”

晏温将信平放在桌面上:“是药王谷的信。”

商时序下意识切了一声,燕南州原本一脸好奇,在听见这句话后顿时没了兴趣,自顾自的翻看手中的奏折,还有好多没看呢。

虽然有些失望,商时序还是拿起了桌上的信看了起来,原本不以为意的扫一扫,却在看清信中内容时瞳孔震缩,捏着信的手猛的用力,带着颤抖。

不可置信的看着晏温,不愿意相信信中所写,再次向晏温确定:“白叶这是何意?”

晏温瞥了他一眼,对他表现出来的震惊无动于衷,眸中有些嫌弃:“看不懂?”

商时序情绪有些激动,没控制好力道啪的一声将信拍在桌面上:“他这是要你开你母后的棺!”

正在看奏折的燕南州听见这句话后手里的奏折直接被吓掉了,在龙椅上静默了一会,才缓缓起身走下来拿起商时序按在桌上的信纸。

比起商时序的震惊,晏温反而很平静:“这么大声做什么?”

商时序也反应过来,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但眼睛依旧大睁着。

倒是燕南州看了信中的内容后,难得沉稳的看向晏温:“皇叔,皇婶身子不好吗?”

晏温嘴唇轻抿,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商时序却直接先开了口:“这是重点吗?”

燕南州皱了皱眉看着他,面上有些沉,反问道:“先生觉得什么是重点?”

他虽为少帝,被他们一手带大,可依旧有尊卑之别,他少有在商时序面前表现出帝王的威严,尚显稚嫩的脸板了起来。

商时序哑然,拱手行礼:“是臣失言了。”

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行吧,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两人都没说什么,自己还先急上了。

燕南州面上有所缓和,再次看向自己的皇叔,想知道皇婶身子到底哪里不好了。

他对自己的维护晏温看在眼里,嘴唇动了动,最终吐出了三个字:“噬骨花。”

区区三个字却让燕南州陷入了沉默,这个名字他很熟悉,父皇驾崩时他才三岁,本不是能记事的年纪。

可他却清晰的记得向来儒雅温和的父王最后被病痛折磨缠绵病榻的样子。

没有多余的解释和安慰,晏温只是抬手拍了拍燕南州的肩膀。

片刻他眸中重新染光亮,看向晏温:“这祥灵花能救皇婶吗?”

因为自己尝过失去,因为当初父皇无药可救,所以这次燕南州希望有一个不同的结局。

晏温看着他眸中的期待:“也许能。”

光亮有了片刻的凝滞,燕南州从小听过太多关于大燕皇族血脉单薄的话,朝堂民间皆说大燕帝王一脉姻缘不顺。

皇祖母后半辈子在寺庙里与青灯古佛相伴,最后死在寺庙里也不愿意回宫见皇爷爷一面。娘亲生自己时血崩而死,父皇再未立后。如今皇叔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人,却还是难逃以悲剧收场的结局吗?

片刻他认真看着晏温:“再渺茫也要试一试的。”

没有丝毫犹豫,他问:“皇叔想何时取?”

商时序惊的目瞪口呆,却没有人顾忌他。

晏温眸中柔和:“尽快。”

终于忍不住了,商时序再次开口:“王爷三思,朝中大臣若是知晓……”

晏温终于看向商时序,没有动摇半分:“那便不让他们知晓。”

商时序担忧的看着晏温,他很清楚无上皇后对他有多重要,当初无上皇后病重,向来肆意的少年郎在佛祖面前跪了三天三夜,任由大雨倾盆打湿衣衫。

最后唤走他的是无上皇后那句:“叫鸢肩进来,我想与他说说话。”

其实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不过是不想让他再淋雨了。

他不喜朝堂之事,不慕权利功名,皆是受无上皇后的影响。

知道商时序心中所想,晏温平静道:“你可知父皇,皇兄去世时,本王心中所想?”

“本王赶回来的时候看见那铺天盖地的白绫,本王就在想以后一定要拼尽全力爱活着的人,不要等到再也没有机会了才后悔。”

他眸中宁静清明,没有看商时序:“阿序,死了的人我救不活,而对于般般……我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