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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回头看他,柳寒枝眉目风流:“好是热闹呀。”

谷中之人多认识他,平日里总抢着去他院子里听戏,如今见他回来都热情打招呼道:“柳公子佳节吉乐。”

柳寒枝也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一一笑着回应,看见他们手里的东西时,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有女弟子娇羞笑道:“是鹿溪师妹给我们每一个人都买了东西。”

柳寒枝一听,这才抬眸看着坐在摇椅上没起来的小丫头,只见她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却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移开了视线。

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柳寒枝向鹿溪走去,一副对小孩子的姿态,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给每个人都准备了,那我的呢?”

鹿溪不得已重新抬头看他,那双桃花眼里风情潋滟,可惜其中柔情对在场的每一个人一视同仁。

拍开他的手,鹿溪若无其事道:“不知道你要回来,所以没准备。”

她难得这般正经,柳寒枝被她这态度搞的一愣,其实他早知道她没有给自己准备的,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料到自己会回来,不过是打趣罢了。

原以为她会像以往一样和自己斗嘴,怔愣片刻,心里滑过一丝异样,她是不是还在恼他不辞而别。

柳寒枝不知其中缘由,旁人也没看出他们间的异常,倒是白叶看的清楚,只见他笑着走到柳寒枝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老夫也没有。”

柳寒枝顿时露出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表情,一边嘴上说道:“小丫头没良心,我好歹也算你半个师父了”

说着将手里的包裹往鹿溪跟前一递:“但是我给你准备了。”

“小丫头,要福运昌隆啊。”

鹿溪面上出现片刻茫然,才缓缓伸手接过,没着急打开而是转手交给一旁的双喜,脸上扬起了笑意:“谢谢。”

明明是和以往一样的笑脸,可柳寒枝却觉得她笑的很是勉强虚伪,不达眼底。

挑不出错,恰到好处的弧度,却又是那么的膈应。

有谷里的女弟子故意笑道:“柳公子好生偏心,只给小师妹一个人带了。”

柳寒枝回头笑道:“怎么会,每个人都有,明日就会有人送上来。”

在他背对着的地方,他没看到,鹿溪因为他的这句话,上扬的嘴角渐渐恢复如常,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懊恼,原来是每一个人都有啊。

白叶揉了揉鹿溪的头顶,无声鼓劲,随后招呼院子里的人道:“行了行了,开饭了。”

这顿年夜饭鹿溪吃的兴致缺缺,没一会她就放下碗筷先离开了,眼不见为净。

可没想到有些人没眼力见,很快就跟了出来。

鹿溪甩着腰间的流苏玉坠,本就花一样的年纪,娇俏非常,她今日穿了身淡粉色的衣裙,外面套着同色系的袄子,颈边拥着一圈白色的绒毛,腰间挂着一圈细小的铃铛,走起路来清脆悦耳。

眼看就要到自己院子了,她不耐的啧了一声,停下脚步,转身道:“你烦不烦?”

柳寒枝挑眉:“知道我跟着还不理我?”

鹿溪白眼一翻:“凭什么你跟着我就要理你?”

被她噎着了,柳寒枝道:“看来功夫练的不错,都能知道我跟着你了。”

鹿溪……我又不聋,你根本就没刻意收敛好吗?

“你要是实在不会夸就别夸。”

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柳寒枝忙跟了上去。

被说穿了,有些尴尬,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道:“这不是看你还恼着,想缓和缓和气氛嘛。”

鹿溪忽然转身,一脸疑惑:“恼什么?我没有恼啊。”

她说的一脸认真,还一副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让柳寒枝怀疑自己的判断。

“没恼……那你怎么怪怪的。”

鹿溪更是不解了:“我哪怪了!”

柳寒枝下意识道:“不怼我了。”

鹿溪直接气笑了,张口满足他的要求:“你是不是有毛病?”

谁料下一秒柳寒枝面上一喜,乐呵呵道:“哎!对了,这下对了。”

忍无可忍,鹿溪一脚踢在他的小腿肚上,卯足了劲冲着他胳膊就是一拳。

转身往前走,气的咬牙切齿,却感觉后面的人没跟着了,扭头一看只见他将手背在身后,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

他面色有些发白,觉得不对劲,鹿溪警惕道:“你干嘛?”

柳寒枝摇摇头,神色自若,用另外一只手挥了挥:“回去吧,我就不跟你了,免得你又踹我。”

看了他半响,鹿溪快速朝他走过来,柳寒枝往后退了几步,不想她靠近,却没有转身就跑,因为确实跑不动了。

很快,鹿溪就已经到了他跟前,拽住他负在身后的手腕,拉了几下,扯不动,她虽然看不见是怎样一番景象,但手上的温热湿腻却在提醒她那是什么。

见他不肯伸出来,鹿溪松了手,将血淋淋的掌心摊在两人眼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没有半分嬉笑,只有压抑的怒火,和微红的眼眶,冷声道:“伸出来。”

见她一副要哭的样子,知道瞒不住了,柳寒枝这才缓缓将手从身后伸出来。

鹿溪看着那从肩臂上浸透蜿蜒而下的血液,还有那轻微颤抖的小腿,只觉得刺目,她是大夫,缺胳膊少腿的她都见过很多,可这一次她却觉得胸口喘不上气。

深呼一口气,将眼中灼人的滚烫憋了回去,看了一眼自己的院落,压下心颤,故作平静却依旧控制不住话语里的颤抖:“走,我重新给你看看。”

说完也不待柳寒枝说什么,主动上前搀扶着他,他很高,鹿溪只到他的胸口。

柳寒枝也不逞强,靠着她借力,只是侧目看着一旁乌黑的头顶,听着她微乎其微的吸气声,哭了吗。

进了屋,把人安置在坐塌上,鹿溪起身去拿药箱。

屋里很亮堂,柳寒枝这才细细打量,许是除夕,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额间画着一朵桃花花钿,头上的饰品也尽显女儿家的娇俏,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