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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好奇地不行,“你什么时候去买的早饭?”

“外卖。”虞松雨含糊应付。

好容易熬到休息时间,虞松雨陪尧娜娜去厕所,出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几瓶水,尧娜娜感动之余也没忘记把钱A给她后才去拿。

借花献佛被她玩的愈发熟练,虞松雨朝不远处的树荫下看了看,司献席地坐在草坪上,也不在意人能不能看到,反正在她视线移开之前一直是笑着的。

九月份的中午太阳依旧火辣,补充过水分的几人没过多久再次宕机,瘦瘦弱弱地许黛几次想晕都强撑过去,上午场结束人都折腾的去了几层皮。

“你别看我们黛黛又瘦又小,实际就这种小玩意儿猛得很,考研考博那嘎嘎乱杀。”

许黛对学习以外的任何东西都很迟钝,没听明白她什么意思,刚想问,被尧娜娜打断。

“咱们去吃啥呀?我快饿死了。”

“我不跟你们一起去了。”虞松雨说,“早上和朋友约好的。”

“男朋友女朋友?”林琅充分发挥她气氛组的光荣使命,笑着调侃,“让他/她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呗。”

虞松雨很配合地说:“可以啊,我打电话问问。”

“行了,你别逗她了。”尧娜娜快饿晕过去,急需补充能量,出声制止,“我们走了啊。”

中途司献离开这边回了寝室,手机一直没动静,她只好发微信告诉他自己去男生宿舍楼下等他。

半路遇到傅兰隽,两人就站在熙熙攘攘地医学院教学楼前说了会儿话。

他一身白衣黑裤干净清爽,哪儿哪儿都不像其他刚饱受折磨的祖国花朵。

但虞松雨没打听他参没参加军训,因为听见他问:“对辩论赛感兴趣吗?”

辩论比赛在国庆假期之后,校园贴吧上有公布,虞松雨知道。

“你要参加?”

“嗯。”傅兰隽回,“我们组还差一个人,正好遇见你,就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你们寝室的几个人组成小组参加的吗?”

“跟辩论社的人一起。”傅兰隽垂眼看她,浅笑着说:“考虑一下,挺有意思的。”

是挺有意思。能锻炼口才和逻辑思维能力,但虞松雨有点怯场,刚提起来的兴趣就这么被浇得只剩一缕烟。

“不着急,想好了告诉我。”傅兰隽有点急事,打过招呼后径直离开。

吃饭时虞松雨和司献说起这件事,司献倒是鼓励她可以尝试一下,无关乎输赢,积极参与的心态很可取。

回寝室之后她打开网页看了下报名截止时间,犹豫半晌也没定要不要参加。

挺纠结的,她没这方面的经验,又是个不善言谈的人,万一没拿到好名次怎么办?

其他三人说说笑笑推门进来,林琅眼尖,一下看到电脑屏幕上的辩论赛报名界面。

“你对这个感兴趣啊。”

尧娜娜也看到了,坐上自己的旋转椅滑到她旁边说:“刚才黛黛还跟我们说想组织一个小组,正愁招不齐人呢,你也感兴趣就太好了,你可以加入黛黛的小组。”

“松雨,你真的要参加吗?”许黛迈着小碎步走过来,眼睛里明显比以往多了些光彩。

“没有,随便看看。”虞松雨合上电脑,表示自己不感兴趣,

既没有口才也惧怕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她觉得自己做不到。

而且国庆之后课程挺多的,她脑子笨,微积分那一门学起来都够呛,不死磕真的会跟不上。

得拒绝傅兰隽。

然而他始终没回消息,电话也没接,虞松雨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只好趁着休息时间去辩论社找他。

许黛找不到可以一起组队的小伙伴,就递交社团申请表加入辩论社,林琅陪她去交的,前脚刚进去,后脚虞松雨就到了社团门口。

傅兰隽从里面出来,一脸歉意的解释:“一直没来得及看手机,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抱歉。”

虞松雨摆手说没事,然后提起比赛的事,“我还是不参加了。”

傅兰隽觉得她是真没兴趣,便也没再劝,只说想看比赛的话他这里有门票。

“看时间吧,如果有空一定会去看的。”

说完转身离开,站在门后的林琅许黛听了个模模糊糊,以为她拒绝和许黛组队是因为傅兰隽,当即脸色一变就想冲上前去问个清楚。

林琅脾气火爆直来直去,说好听点是直率坦诚,说难听点儿就是缺根筋太咋呼。

尽管许黛再三强调不可以因为只言片语就去误解虞松雨,但林琅一心想为朋友讨公道,压根没听进去。

况且她说话实在算不上好听,开口就是质问的口吻:“你拒绝和黛黛组队就是因为辩论社里的那个傅兰隽吗?”

傅兰隽的大名她早有耳闻,高考将近满分考进来的,纯靠那张脸就能大杀四方,偏偏还是个牛逼轰轰地超级学霸。

贴吧和校园墙上几乎天天都有发帖子说说跟他表白的,一张模糊的证件照早已不知道被多少个花痴少女保存转发,林琅作为网络十二G冲浪选手,早就拿着那张照片在朋友们之间讨论过了。

许黛被她这兴师问罪地语气吓了一跳,无措地看向虞松雨,“她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林琅推开她,执意要个解释,“是因为他你才拒绝黛黛的吗?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是之前就认识吗?我们怎么不知道?”

她没脑子这件事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过了,但是多少年不绕弯子的脾气怎么可能说改就改。

林琅看着虞松雨微微僵住的脸色,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态度不对。

但开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林琅依旧选择强撑冷硬地神情,“说话呀,是不是这样?”

“是或不是你都没有资格来指责我。”

虞松雨没想到会被人误以为重色轻友,尤其还是同吃同住相处不错的室友。

即使有些心酸难过,可表情却越来越淡然平静,“傅兰隽是中午饭前跟我说起这件事的,你们回来的时候我正在该怎么拒绝他。”

虞松雨点开聊天记录,把手机放在桌面上,嗓音轻轻没有一丝起伏,“我去找他就是要拒绝他。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到的,都听到了什么,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接受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

窗外忽然变天,原本明媚无风的天色霎时阴沉,一如屋内剑拔弩张地气氛,沉闷到极点。

虞松雨简直有种面对赵婧卓无缘无故找事的无语,她解释完不想再待下去,拿着手机推门离开。

尧娜娜听个大概,具体的没弄清楚,又听许黛复述一遍,不紧不慢地说:“大琅,这事儿确实是你错了。”

林琅也知道自己态度方式有问题,说完就后悔了,此时望着门口哭丧脸,“咋办呀,松雨好像真生气了。”

“把‘好像’俩字去掉。”尧娜娜丢下漫画书,两手撑着座椅,“任谁被人诬陷都会生气吧,你那嘴也真是的,怎么说的那么大义凛然。”

“我也有错。”许黛也检讨自己,“林琅是因为帮我才误会松雨的。”

“别揽责任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让她原谅你们。”

林琅拽着许黛就要出去,被尧娜娜拦住,无语地看着两人,“人家明显堵气离开的,你们去哪儿找。”

“等晚上她回来你们好好解释,好好道歉,又不是多难的事。还有大琅,你说话之前过过脑子,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半空中劈下一道闷雷,轰隆隆似有推土机从头顶滚过,巨大声响令人心颤。

紧接着成串的雨珠噼里啪啦往地上砸,虞松雨出来没带伞,幸好及时躲进超市,才避免被浇个透心凉。

“松雨。”傅兰隽的声音在没有几个人的超市里格外清晰,虞松雨转过身,自然打招呼:“这么巧。”

“你是要拿这个吗?”傅兰隽看到她目光落在货架高处的面包上,询问要不要帮她拿。

她刚才是怔神,不是喜欢吃那种口味的面包,摇摇头,随手拿过一柄伞走去结账。

傅兰隽落半步跟在身后,“吃过饭了吗?”

正值晚饭点,他也还没吃,正想邀请她一起吃饭的时候,虞松雨又摇头,“还没。”

“一起去?”

“不是很饿。”

意思就是不想吃。

傅兰隽顿住,她已经撑开伞挥手走了。

明显情绪不对。

这个时候需要独处,他识趣没有再去打扰,转身朝另外的方向走。

虞松雨去了趟医务室,脚后跟被迷彩胶鞋磨破大块,水泡挑开血肉模糊。

校医给拿的药据说效果很猛,今天涂上保管明天愈合结痂,然后用纱布和创伤贴固定,不会影响军训。

窗外树枝在狂风中无助飞舞,雨势渐大,来得路上鞋就湿了,虞松雨就没急着走,坐在走廊长椅上发呆。

被误会这件事确实让她心情不好,但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无脑行为让自己陷入内耗,她偏不。

“喝点姜汤吧。”

校医给每位躺在输液椅上呻吟的学生都准备了一碗姜汤,虞松雨也没落下。

“……不用了。”虞松雨受不了那入口辣嗓子的感觉。

“预防一下。”校医指着她湿半截的裤腿说,“免费的就喝了吧,要不然还得花钱从我这买药,不划算。”

您还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