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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梁靖年前收到多伦多大学的offer,去那里继续攻读生物技术的博士学位,昨天晚上刚走。

黎棠一直不赞同他想要出国的想法,但也不能阻止人家,据学长说,他签字的时候都带着怨气。

“没考虑过这个。”

司献喝了口水,嗓音平淡,“跟到了想跟的导师已经足够,况且国内生物科技发展势头正猛,出国对我没太大的吸引力。”

出国留学有更好的前途和发展机会,但不在他的职业规划之内。

书艺彤不说话了,饭菜上桌,自然而然转移话题。

出来外面变了天,头顶乌云堆积,灰蒙蒙一片,很快淅沥沥下起细雨。

几人在餐厅门口分别,司献要去买伞,被虞松雨拽住手,提议道:“我们淋雨回去行不行?”

司献睨她一眼,没有由着她胡闹,单手揣在兜里没动。

出租车停在面前,虞松雨被他推上后座,车门一关上,外面雨点如瀑,街景很快蒙上一层雾气。

“看看,暴雨预警。”司献点开天气预报让她看,捏了捏她的脸教训,“就这么淋回去谁不让你去医院都不行。”

虞松雨:“(/_\)”

手机响了声,她捞起来看,傅兰隽给她发了张照片,是傅兰琪化学拿A+的试卷。

小丫头是真会聪明也是真懒,她哥鬼门关走一遭,倒是让她听话不少。

入学考试成绩不错,国外那边的学校接纳了她这个转学生。傅兰隽发信息讲他们已经安顿好了,很适应那里的生活。

虞松雨便回了几个字,和一个微笑加油的表情包。

司献靠在她肩膀上假寐,天地良心,真没悄摸摸偷看,反而是她掰开他的眼睛,拿近手机让他看聊天记录。

“我相信你。”

司献不顾后视镜能看到后座,俯身压上去亲了她一口,心情愉悦,胸腔都在发震,“你是个好姑娘,从不跟男朋友以外的人暧昧,我都知道。”

虞松雨:怎么感觉你在pua我?

走到学校门口雨势小了很多,细雨绵绵,司献给她戴上帽子,就这么牵着她的手淋雨回宿舍。

“不怕感冒了?”虞松雨把包盖在他头上挡雨,尽管效果微乎其微。

“那我去买伞。”

说着调转脚步向学校对面的便利店走,虞松雨就站在原地,看他又拧着眉走回来,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俩人像企鹅似的摇晃着迈进学校大门。

结果回去之后真的感冒了,司献拥着被子不停擦鼻涕,找邹珂借了体温计一量,三十九度七。

“高烧,去医务室吧。”时肃冲好药端着过来,“我陪你过去?”

司献接过仰头一饮而尽,摆摆手,倒在床上睡了。

半夜药效上来,出一身的汗,黏腻腻的特别难受,他起来洗把脸接着睡,早上醒来更严重了。

鼻子堵的要死,呼吸都改用嘴,强撑着上完专业课,可怜巴巴地给虞松雨打电话。

“怎么了?”虞松雨也刚下课,正准备和林琅一起去拿快递。

“感冒。”司献吸了下鼻子,手指抠着墙皮,“今天先不见面了,怕传染给你。”

虞松雨表示自己抵抗力很好,“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寝室。”司献叹口气,晃了晃杯子,手背抵着头仰面倒下去,“胃很疼,想喝水,没力气起来,阿虞,我好难受。”

低喘声刺激虞松雨的大脑,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看的林琅一愣,“你咋了?”

“没事!”她快速否定,解释原因后就往男生宿舍楼那边去。

司献还在那头喘息,是真的难受,眼睛都烧红了,感觉又烧起来,浑身像个火炉,烧得人理智全无。

“松雨,阿虞,宝贝。”

虞松雨捏着手机,脑子彻底炸掉,分不清东南西北,耳边是他一声声缱绻缠绵的爱意。

打车到医院输液,期间司献一直握着虞松雨的手,护士来扎针都不愿意松开。

救命!

虞松雨被那调侃的目光盯的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本来面皮就薄,根本招架不住。

认识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给她整的脸红心跳,哄福希似的把他手臂抱在怀里一下下按摩。

“阿虞。”司献叫他。

“嗯?”虞松雨应了声。

“阿虞。”又叫一遍。

“睡吧。”虞松雨摸了摸他的脸,“乖,我在呢。”

司献终于沉沉睡去。

输完液已经是下午两点,学校那边虞松雨帮他请了假,想带他去之前许以欣提过的那个公寓休息。

上车之后司献报了个地址,是很多年前司国兴在京城买的房子,距离京大很近。

司献来这里住过,所以里面蛮干净。

虞松雨把他扶到床上,想去烧壶水,被他拉住手,只好坐下来。

“你饿不饿?”他问。

虞松雨捧着他的脸看,“刚才你输液的时候我吃过了呀。”

司献把她的手攥进掌心里吻,呼吸灼热,要让人留在房间。

有求必应,虞松雨陪着他躺了会儿。

医生交代要清淡饮食,她做了小米粥,又点了外卖,但司献没有胃口,只喝了碗粥,饭后蔫儿蔫儿地斜躺在沙发上翻阅资料。

“没人逼你这么紧。”

虞松雨过来坐他旁边,手里电脑停在她报名托福考试的页面,“我们聊一聊吧。”

司献往后靠在靠枕上,没说话,眼底甚至没掀起一丝波澜。

虞松雨跟他讲自己的规划,工作还有生活,当然也包括他,在中间某个角落穿插着,特像临时加上去的。

他问:“什么时候决定的?”

“几年前的想法,今年暑假才下定决心……”

“那天你问我,有没有想过跟你在一起。”司献默了默,看过去,“同样的问题,现在换我问你。”

“……没有”

虞松雨交握的双手微凉,两人目光相对,他很平静,始终淡然地注视着她。

没有想过跟他在一起,因为不敢想。

所以计划出国的时候也没考虑过他。

气氛正紧张时,突然听见一声轻嗤,司献想告诉她聊天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但一通电话打断思路,那头黎棠说参加临床试验的那位肿瘤患者最新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让他务必快点赶回学校。

“马上回去。”

“走吧,先回学校。”司献拉着她起来,走到玄关处把人摁在换鞋凳上,半跪下来给她穿鞋系鞋带。

冷白色灯光打在他手背上,表盘散开细碎光影,他手指翻转缠绕,三两下系好鞋带。

电梯门关上,司献手臂落下顺势扣住她的手,嗓音低沉无起伏:“今天先到这里,回去后我会认真思考,改天给你回复。”

虞松雨再次点头,没说话,靠他更近,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

之后就是沉默,双方的,但紧握的手没松开。

黎棠催的急,一路上打了好几个电话,司献把她送到宿舍楼下,迎着清冷稀疏的月光走了。

免疫治疗的正确名称应该叫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治疗,和化疗的作用机制不同,由于是近几年才在国内兴起的新型抗肿瘤疗法,目前使用该药物的人数不多。

去年暑假前进入临床试验阶段,在瑞光医院肿瘤中心的一名脑瘤患者身上。

初步注射药物如预想的一样状况良好,但这次的复查结果显示,这位病人出现副作用——心肌炎。

目前已经停药。

司献赶回实验室的时候黎棠正在跟瑞光医院的医生痛电话,告知这是常见的不良反应。

人体的免疫细胞在接收到药物之后会对癌细胞进行识别和消杀工作,但难免会伤及无辜,损伤到正常细胞。

这种情况发生率很低,但心肌炎作为自身免疫性的疾病,本身就很严重,尤其患者还是一位癌症病人。

那边医生正在采取治疗措施,次日黎棠和司献去医院看了眼状况,比他们预想的要轻。

“还算幸运,轻症,稳定下来就可以开始下一次注射了。”

黎棠从办公室出来,找到还在病房和患者聊天的司献,两人并肩出了医院。

对面就是公交车站,黎棠买了个煎饼果子拿着啃,望向一旁干站着的学生,掏出十块钱递过去,“别说我小气,买个全家福吃。”

“不爱吃。”司献推脱。

黎棠翻他一眼,把钱塞他手里,看了眼手机,“下一班车还有八分钟,去帮我买瓶水吧。”

司献没接,朝旁边便利店走,手机响的欢快,接听,那头周扬嚷嚷的起劲。

“这个周三你有空吗?这个周三你有空吗?约一下,给你介绍个人。”

周三……噢,不就是今天嘛。

司献要了杯热豆浆,扫码付款拿着往外走,懒洋洋地问:“谁呀?”

“我对象儿!”周扬异常兴奋,“飞哥说今晚他有空。你把你对象也带上,虽然方老孙女俺们都认识,但也得以你女朋友的身份重新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吧。”

司献没那么快同意,说要问问她。

“问不问的这事儿交给你了,绑也得绑过来。”

周扬捂着听筒笑得贱兮兮,“钱玥来京城了,我刚给她打过电话。你要是不把你女朋友带过来,那今晚这顿饭可就太精彩了。”

黎棠爱喝豆浆,但必须得是凉的,热豆浆看都不想看,任凭司献伸着手也没去接。

司献一手握着手机,一手从他口袋里掏出包胃药晃了晃,连同豆浆一起塞过去。

“就这么说定了啊,时间地点一会儿发你。”

周扬很干脆的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