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庆幸。
幸好他们没有多问，万一问它为什么在蒙德，岂非要暴露了。
暴露了达不到大佬的要求，大佬生气了怎么办。
——
“秦小域主。”
“在下正是枫原万叶，来自稻妻的浪人武士，不知您找我有什么？”
新月轩内，万叶坐的笔直。
他实在没想到，这位璃月的秦小域主有什么事情找他。
竟一早到死兆星号拜访，直言找他。
秦微光其实并没什么事情，只是在死兆星号上见到了这个稻妻人，似乎上次安魂典仪，对方也在。
她就是打探一下稻妻现状而已。
找谁不是打探呢，她对这个人有印象，且又有纯粹的信念，身上的自然气息也让她觉得舒服。
现在看来果然是不错。
温和洒脱，隐藏着自己的锋芒，喜欢自然，心怀执念。
那是真正的由内而外的温柔，并非只是伪装，让她只是坐在他身边，就觉得平心静气。
上一个有此感受的，还是温迪。
“秦小域主？”
万叶又轻唤了一声。
“嗯……就是打探一下稻妻现状。”
她家老爷子说什么稻妻乃雷神境土，他一再探查就有失礼数。
好吧，那这么说的话，她也不是不能找个人问问。
听到秦微光的目的，万叶倒是放松了下来。
纵然他再随性随心，跟着死兆星号也不少日子了，听过这位的故事也不少，更闻前些天与魔神一战，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便是他，也有些紧张。
“稻妻……现在正在施行《眼狩令》与《锁国令》，收缴神之眼镶嵌于千手百眼神像，用雷暴封锁稻妻海域，出行严格审查。”
而他自己，也因为眼狩令一事，失去了多年挚友。
匆匆赶到天守阁前，只见雷光闪耀，断刀落地。
却也只来得及抢走那枚失去光芒的神之眼。
“近来听闻稻妻形成了反抗军，以海只岛现人神巫女为首。”
他已经能够安然说出眼狩令了。
那无念无想的一刀，未必不可匹及。
这是他的友人去天守阁前与他所说的话。
他没有预料中的怨恨与不平，发起御前决斗，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无想一刀，他的挚友也算是达成了心愿。
更何况，他当时抗得过将军大人是无想一刀？能拿走神之眼，何尝不是将军大人的默许。
他崇尚自由，而挚友心心念念的是武力，死于将军刀下，他虽遗憾悲伤，却谈不上憎恨。
他如今，只想让那枚神之眼再次亮起。
“不知秦小域主如何看待《眼狩令》和《锁国令》。”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万叶多问了一句。
他见过很多人说眼狩令祸世，锁国令害人了，他突然想看看眼前这一位，又是什么答案。
“你觉得呢？”
秦微光并不回答，看着他的眼睛。
却发现对方眼中，全然是他的倒影。
还真是认真又尊重啊。
万叶沉默了。
许久才开口。
“将军大人此举有追求永恒之意，但亦有他人蛊惑。”
“同样也有打击之下，走错了道路的可能。”
“总有一天，君侧清明，民众祈愿会再入将军大人耳中。”
“稻妻，会等到曾经的将军大人。”
“而我，很期待那一天，很期待将军大人对永恒的诠释。”
秦微光笑了。
但凡当年那些人类念着点她曾经的好，她家九九也不至于那般疯狂了。
万叶没看懂那个笑的含义。
她也未解释，只回答他先前的问题。
“外人只道眼狩祸世，只道海只生乱，但千年镇国、亲友皆去、百年孤寂，此中艰辛，又有谁言?”
“功不抵过，过亦难掩功。是非功过如何评判，皆在稻妻子民，旁人并无资格置喙。”
——
秦九愿这一动作惊动了仙家，不过却没有人问为什么，只当孩子突发奇想。
种琉璃百合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这般多的琉璃百合，他们许久没见了。
却不曾想，在琉璃百合遍地的那天，仙家们收到了秦微光的宴会邀请。
地点就定在了归离原。
归离原啊，许久不曾有过宴会了。
秦九愿也没想到，自家老祖手艺那般好，典籍记载的别让老祖进厨房，所以他一度以为自家老祖实在不适合做饭。
那到底是为什么有了这一规定？
甩开这些思绪，仙人们已经来了，秦九愿上前一步迎接：“留云借风真君，削月筑阳真君，理水叠山真君。”
这三位倒是来的早。
按说来的最早的不应该是龙王和帝君吗？
这个念头刚划过，就见钟离与若陀到了，魈被若陀拽着。
浮舍跟在萍姥姥身边。
这种奇奇怪怪的组合，是又发生了什么？
他家老祖做的画，还在二人面上，分毫不减。
几位仙家看起来并不是很震惊，想来也是知晓了此事。
宴席间，笑语不断，留云的话是最多的，而若陀则抱着酒坛畅饮，难得啊难得，这还是这几千年来，小家伙第一次不禁他的酒。
盖因，多年未曾有此宴饮。
盖因，而今在琉璃百合中。
夜色渐浓之时，秦微光将尘世之锁归还给钟离，又借了涤尘铃，请萍姥姥再为她演奏一曲。
她眼中不变的认真让萍姥姥没办法拒绝，今日的气氛实在太好了，摇铃作曲又何妨？
铃声清澈，听的众人都有些沉醉。
却骤然之间，有琴声响起，合奏而鸣，相得益彰。
秦九愿没睁开眼睛，只当是他家老祖抚琴而奏。
其他人亦然，沉醉于乐曲中。
但一曲终，众人愕然，无一人抚琴，那琴声何来？
被盯着，秦微光也不解释，笑盈盈的看向山巅。
那人抱着琴，眉眼含笑。
如他们记忆中那般模样。
“别来无恙，歌尘，留云，摩拉克斯，若陀，理水，削月，魈，浮舍……”
群仙震惊，下意识去看秦微光，等她的解释。
却突然发现，秦微光和秦九愿都消失了。
——
“老祖，您……怎么做到的啊？”
秦九愿有些震惊，他家老祖默不作声的，又搞了个大的。
尘之魔神啊，前世意难平之一，就这么轻易的填平了？
“秘密。”
“对了，我明天一早启程，先去接青元和汤圆，然后前往稻妻游历一番。”
“你在璃月乖乖的，不要作死，小心我回来揍你。”
瑶琴与谁听？
瑶琴与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