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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凌菀菀望着床顶中央垂落的红色绣球,脑海中涌入了曾看过的一句诗。

她的衣衫已全部褪下,扫落地板,柔软的腰肢被宽厚的掌掐着托起。

墨以峥动作很轻,往日戾意霸道全无,眼中含了浓郁的蜜,没有哪一刻凌菀菀觉得他有此刻这么温柔。

就好像,他的全世界里,只有自己占据了全部。

触上那双蛊惑的眼,心头颤动愈发厉害。

凌菀菀觉得口渴,转头想去看桌面的茶壶。

墨以峥却扣着她后脑勺贴近,瞬间气息侵袭环绕。

“将军!”凌菀菀因为害怕而抓紧男人的肩膀。

嘴巴轻轻撅起,很是委屈可怜:“我害怕。”

归根到底她搁穿越前也是张恋爱白纸,怎能做到完全镇定。

“菀菀乖。”

墨以峥亲着,哄着,这时候就算女孩再求饶,他已经不可能放开。

慌乱之中,凌菀菀不小心手乱打碰到。

吓得小脸刷的惨白,眼眶都红了几度。

她想后退身子往上面挪点,却被抓住脚踝拽回来。

“跑什么?”墨以峥手臂收力。

方才还算平和的氛围蓦然转变。

像是仅存理智濒临极限,顷刻崩裂瓦解,简直称得上受控不住!

撕裂袭来,凌菀菀指甲几乎嵌进男人肩膀,生生抠出了血痕。

“呜呜呜呜呜呜。”

感觉上当受骗了般,她低声啜泣,嗓音却零零散散。

不愧是上战场善于打持久战的人,受过长期训练的身子骨硬朗,曾听宋祁说过墨以峥跑十圈都不带停气喘的。

这一刻,她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凌菀菀觉得整个人连骨头都是疼的,软绵绵提不起任何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好了些许。

但也还是疼,难以言喻的疼!还无法抗拒!

尤其墨以峥那双深邃的眼锁定着她,好似猎物已到口中,满足的勾起了唇。

屋外风寒寂静,屋内红烛彻夜,暖如炎夏。

终于,一切得以结束。

墨以峥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被子,离开去叫了水。

凌菀菀困得眼皮子耷拉,哪管到底什么人来了,只知道好几个小丫鬟包裹住她抬入浴房,里里外外清晰干净。

身上的黏腻得以消去,她也终于撑不住,彻底昏睡过去。

......

接近午时,飞羽殿内依然静悄悄的。

将军的主寝室大门紧闭,子菡和朵儿小云守在那,站的腰背都酸了,小姐还在呼呼大睡。

三人觉得无聊,开始低声八卦讨论起来。

“昨夜,将军好像就叫了一次水。”

“你也不看看这叫水时间有多晚?足足个把时辰才出来喊我们,小姐在浴房直接都睡了去!还哪能第二次叫水?”

子菡这么说完,想起因为自己才丢了那颗药丸,也不知小姐醒来后会不会怪罪她。

如此想着,里头终于有了动静。

凌菀菀睁开眼,稍微动了动,疼得要大叫。

可是张开嘴,喉咙又是嘶哑的,跟着一块疼。

她颓丧地躺在床上,身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昨夜那些旖旎画面搁眼前自动播放,包括墨以峥的掌如何流转,眉眼间沉醉的神色,还有自己又哭又叫的......

一声哀嚎,凌菀菀好想再次睡死过去。

子菡走进来,端着热好的脸帕,扶她起来细细擦拭。

“小姐,你还疼吗?”

“疼死了,哪能不疼,墨以峥这个搞体育的。”凌菀菀有气无力的嘟囔。

想到什么,忙问:“膳房那颗药丸找着没有?赶紧收起来,千万别被人发现。”

“已经放好了,这回绝对没弄丢。”

“那就好。”凌菀菀扫了眼桌面:“怎么没有汤药?”

古代同房后一般都会有避子汤,难道墨以峥没吩咐人准备?

她赶紧叫子菡去膳房命人做一碗,现在还来得及。

等到喝完汤药,总算是能起身走路。

可腿部的酸痛依然明显,平时一刻钟的路程,愣是走了半小时。

子菡说,将军一大早醒的早,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已经去了军营操练。

临走前吩咐过她们,今天不许凌菀菀乱跑出去,得在府上多休息,等他回来。

凌菀菀打开木盒子,检查好药丸。

“这玩意还是叫秦秋柳多备些,以防有用。”

不然墨以峥尝试了甜头,光一夜就折腾够呛,力气与体力大得惊人。

她这小身板,如何次次都活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午膳吃过,外面的侍卫汇报,说有个秦姑娘求见。

凌菀菀眼睛一亮,赶紧派人带进来。

“凌姑娘,啊不,将军夫人,该改口了。”

秦秋柳依然如第一次见面那般自来熟,背着手大步走来,坐下后先给自己倒了杯茶解渴。

“怎么样?我给你那宝贝玩意,帮到你没。”

“这事就别提了。”凌菀菀头疼。“最终没用上。”

秦秋柳当即抓住她:“那可不关我事,说好的设计图,你得兑现给我!”

凌菀菀被她紧张表情逗笑。“我又没说不兑现承诺,你这个人我喜欢,以后便是至交了。”

两人聊起天来,凌菀菀也知道了秦秋柳的来头。

她与自己有着相似的身世,皆为侧室所生,在府中受尽大夫人欺压。

秦夫人曾经就想把她许配给一个老家伙,以为亲府谋取官职便利,好在秦秋柳认识一名民间郎中,讨到了这救急药丸。

说完自己的事情,秦秋柳上下打量凌菀菀,揶揄道:“墨将军明明人高大又生得俊,我要是你,那得对他痴心一片,怎想着躲掉同房一事。”

“你不懂。”凌菀菀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我怎么不懂?”秦秋柳闻到八卦味道,凑近些盯着她看。

“给我说说,昨夜如何?”

“秦秋柳!”

这还是凌菀菀穿越过来,第一个遇见的这么开放的女孩子。

她懒得与她说,起身想到旁边书房去取笔墨,要开始画图。

气鼓鼓走出门外,跨过门槛,因为双腿没有力气,落地之时根本无法站稳。

晃了晃,整个人往后倒去。

腰间多了一双手扶住她。

凌菀菀以为是秦秋柳追出来,正要放下气头跟她道谢。

一道沉而低醇的嗓音贴着耳边落下,带了三分关心,五分笑意。

“夫人,怎么如此不小心,都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