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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重新躺在床上,“我要睡了。”

“你睡吧。”谢呈下床,“我去找殷允说几句话。”

再次被沈时拽上床,“敢下床……”

沈时:“砍了你腿。”

谢呈:“杀了我。”

谢呈没接对,邪里邪气的勾了下唇,“呦,换了?也是,你花招层出不穷的,我猜不对很正常。”

“你不怕?”沈时道:“我可不是吓唬你。”

“我可不敢想着你是吓唬我的。”谢呈道,他发了会儿呆,想了下现在的情景,走不掉,和沈时再说下去闹不好又得吵起来,还不能让沈时睡。

“城主大人,我们做点儿高兴的事儿。”

沈时当即翻身想压他。

谢呈动动手腕,“不这样,稍微高兴点儿就行了。”

稍微高兴是不行的,沈时尝了一点甜头就要更多,贪婪贪欢的本性一下就暴露出来了。

谢呈被他缠着软绵绵的一叫,自制力也飞速溃散。

报仇雪恨失败不说,这几天尽挨打了,他还不能尝点甜头了?

沈时失忆,谢呈没有,他对沈时可谓是了如指掌,为所欲为不过是时间问题。

翻云覆雨一夜,谢呈看着东方天色微亮。

“双.修吗?”

“更愉快。”

“原来你打的是这鬼主意。”沈时哑声道。

谢呈是临时起意,“我伤势好的慢,城主帮帮我,咱们可以都高兴一下。”

沈时记忆中没和谁双修过,但就是觉得谢呈提议不错,觉得双修确实比这样单单弄着更畅快刺激,犹豫了三秒,同意了。

第二天,殷允来找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还没出门,知情识趣的又走了,连着胡闹几天,一直闹到谢呈觉得自己修为隐隐有了提升才停止。

“你占了大便宜。”沈时道。

谢呈轻哼了声,心说那是老子吃亏的事你不记得了。

“你还不满?”沈时揪他头发。

“满意,满意,特别满意!”谢呈违心道,他从床上坐起来,捉摸着该什么时候逃走。

入夜,趁着沈时和殷允出去的时候,谢呈刚想出门,没想到刚踏出门口,谢呈脖子上锁链几乎勒进他肉里。

谢呈连忙后退进了府里。

等沈时一回来,他还没说话,沈时先道:“你是谁?”

谢呈:“!”

沈时:“你脖子上怎么会戴着这个?”

谢呈:“……我也想问问你。”

沈时:“我可没见过你,你……”

谢呈一听就知道不好,抢在他前面说道:“我是殷允送给城主大人您的男\/\/宠,前几天陪你了得有一旬功夫呢?城主大人这是已经把我给忘了吗?”

沈时真的想不起来,狐疑的盯着他瞧。

“管家今天听您吩咐还给我送了衣服来。”谢呈说着把衣服拿出来,他扶着沈时,关切道:“你是喝醉了?”

沈时确实是喝多了,好像有件高兴事,但忽的想不起来了,他晕乎乎的在床上坐下,观瞧着殷允给他送的人来。

挺出色的长相,好像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你真是……”

“您忘的也太快了吧?”谢呈娇柔做作的指责道。

沈时完全想不起来,摆摆手让他先下去,想着等明日酒醒问问殷允再说。

谢呈退出房门,独自走在这空荡荡的城主府。

沈时又不记得他了,不过是喝顿酒的功夫竟把他给忘了。

谢呈心中五味杂陈,估摸着等明日沈时再醒来怕也不会记得今夜之事,便去找了管家,说沈时罚自己在府中当仆人。

第二天先告诉了殷允此事,让他别为自己说话,等沈时自己消气就好。

果不其然,沈时不记得了。

这府中管家和其他人都知道谢呈这是和城主睡过觉的,左右府中没什么事,干脆给谢呈找了个好地方让他整日歇息。

殷允走之前见谢呈过的舒舒服服的,料想没大事,等沈时消气就好了,便离开了。

沈时不认识谢呈,谢呈乐得自在,几乎是这城主府第二人,修炼的地方从山洞换到了北渚城府,一心琢磨着怎么把脖子上这根链子取掉。

琢磨了两个月,终于在千丝万缕中发现了一点点儿头绪。

东西还没解开,沈时的仇家来了。

多好的逃跑机会!谢呈只能眼睁睁看着。

一道焱火从天而降,紫色火光快速吞噬着北渚城府,谢呈浑身浸在灵池里,悠哉的晃动着荷叶上的露珠,幸好早猜到有危险,提前在了荷花池周围摆了阵法。

周围熊熊烈火,唯独荷花池一片岁月静好,沈时一回来就注意到了此处异象,莫不是都赶在一处了?再或是想浑水摸鱼的?

无论哪一种,正巧他还没玩够呢,他眸光微闪,划破自己的衣物,咬破唇角,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倒在荷花池旁的岸上。

谢呈藏在层叠的荷叶下,看着他唇上染血,无力的倚靠在亭子边的石柱上,以往干净的衣袍褴褛破损。

谢呈那点儿不为人道的心思歪了一下,用法力摘了十几朵荷花向沈时投掷过去。

“谁?!”沈时惊疑道。

谢呈伸手出来亲手掐下枝头的荷花,将还是花苞的荷花放在水面上,轻吹了口气,一路送着逐渐绽放的荷花到了沈时身旁。

沈时:“……”

他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是自己池子里的荷花,没一点奇特之处出,又把视线放在了接近自己的男人身上,见他一身黑衣,“你是…这池子里的青鱼精?”

谢呈:“……不是。”

他趴在岸上,仰着脖子,无害道:“我脖子上有个东西,你帮我看看?”

沈时一眼认出那是他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

谢呈跟着装迷糊,“我也不知道,城主能帮帮我吗?”

沈时叹了口气,“我现在受了重伤,帮不了你。”

谢呈闻言从池里走出来,关怀道:“哪受伤了?”

他蹲在沈时身边,从腿上开始按着摸,“是这里?还是这里?……这里?”

沈时不是傻子,他眸光渐冷,可这来历成谜的人就像感觉不到一样,一路摸上来,最后大胆的捏着他的下巴戏谑道:“城主大人该不会只伤了这一处嘴角吧?”

“正好,我就善于医治这处。”他说着,覆唇上去。

“登徒子。”沈时一脚把他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