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轻初：“……”
“你说啥？”
顾贺州弯眉重复，“我说，我们各自拥有过彼此的第一次。”
“他是我的人，我也是他的。”
“他的身体记住我，他会跟我走的，他亲过我……很多地方……”
顾贺州脸上的红晕窜到了脖子和耳朵后，他儒雅的脸精致交叉着疯狂。
唐轻初听不下去了，双手摆动，“你别说，别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
“这个也不重要，第一次而已，不在就不在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一万次都在呢。”
“你就拥有过一次，你骄傲什么啊？”
“你哪来的脸在这里装？！”
唐轻初损人是专业的，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顾贺州含着笑意的眼睛，蓦然被坚冰覆盖封锁。
他抬眸，疯狂的血色在他的眼里交织。
他偏执道：“我就是装，我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我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也是他最后一个男人。”
唐轻初是要继承樊业韬留下来的东西，帮忙照顾小屁孩的，在他心里，小屁孩算他的半个家人了，他哪里看的惯顾贺州说这样的话？直接就是一拳打了上去，打在了顾贺州的下巴位置。
顾贺州被打得后退好几步，他捂着疼痛的地方，弯腰大笑，笑着笑着，捂着肚子仰起头来笑，苍白的额头流下湿漉漉的汗水。
“我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气急败坏的样子。”
唐轻初怒火中烧，他大步上前，再次一拳栽了上去。
顾贺州愣在原地，没有躲。
关键时刻，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唐先生，别……”
何茗湫冲过去拉架，他瘦小的身子毫无保留的挡在顾贺州的面前，用后背挡下了唐轻初握紧的拳头。
剧烈的疼痛从后背扩散而来。
他意识涣散的扑到顾贺州的怀里，轻微的责怪，“你怎么不躲啊……好疼……”
唐轻初的力气堪比特种兵，愤怒之下的力气根本就没有留手。
一下子击到人的后背，就好像要把人的骨头都要锤散架了。
何茗湫嘴角溢出了血，虚弱的眯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努力的想要睁大，但是没有力气，眼睛一黑就陷入了黑暗里。
唐轻初收拳站在一旁，无措的蹲在何茗湫的身旁，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小屁孩，我，我打个人渣，你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你为什么要给他挡，他何德何能啊……”
为什么啊……
他那一拳，肌肉猛男都得叫疼，小屁孩，瘦骨嶙峋的怎么能接得住啊？！
樊业韬如遭雷击的僵在原地，何茗湫的动作太快，他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何茗湫就冲出去了，他想拦都有心无力。
“小奕……”
他走过去，抱住顾贺州怀里失去意识的人儿，暴戾的掐住傻掉的顾贺州。
“废物，连个拳头都躲不过去。”
樊业韬眼眶猩红，凶狠的杀意克制不住的爆发。
他杀人是不用遵照法律的，他完全可以把眼前这个身体不好的男人掐死。
顾贺州如梦初醒一般的回神，他窒息的憋红了脸，眼尾掉落了泪珠。
失魂落魄的。
“我那么对他，他怎么，怎么还替我挡别人的攻击……”
“小奕，小奕怎么那么傻。”
他就是想，用言语激怒唐轻初，让自己受点伤，好让小奕心软原谅他的利用。
可没想到，小奕会直接用血肉之躯帮他挡住唐轻初的攻势。
打破了他的目的……
小奕，好笨好笨啊。
他这么烂，这么坏的人，怎配有人这般悉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