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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顾贺州要被掐死,唐轻初强打精神提醒樊业韬,语气里满是愧疚和悔意,“樊哥,小奕拼了命也要救的人,你还是别擅作主张解决了……”

“我们先去医院吧,让医生检查检查小奕的身体。”

小奕……

小奕的身体要紧……

“好。”樊业韬“接回”理智的弦,松开了掐住顾贺州脖子的手,“先去医院。”

他抱紧怀里娇小的身体,大步离开厕所。

以他的人脉,他早就查到小奕跟别人结过婚这一消息。

可他不在乎。

小奕不主动说出来,他就当做永远都不知道。

就好像他一直没有找到小奕的说的那些坏人一样……无论是不是博取同情的话语,他都选择给予小奕最高级的信任。

哪怕小奕说他是个妖怪变的,他都照信不误。

……

唐轻初跟在樊业韬的屁股后面,他路过顾贺州时,被顾贺州拉住了衣角。

顾贺州坐在地上,狼狈的红着眼,“不要去医院,不要带小奕去医院。”

“唐先生,你叫樊总回来。”

唐轻初心情本就不好,着急小屁孩的身体状况,听到顾贺州这话,直接就冷笑了出来,“不去医院,你打算给小屁孩收尸?”

“人家为了帮你挡伤害陷入了昏迷,你不关心就算了,还要耽误我们的救治?”

“顾贺州,你这心,可真是够恶毒的。”

“前面说的那么多表达爱的话,怕都是一个噱头,一个谎话吧?”

“你就是看不得自己曾拥有的人投入到另一个人的怀抱,想着破坏,所以才出现的吧?”

“没有想耽误你们的救治的意思。”顾贺州苦笑,面容憔悴,“更没有没有害他的心思,我只是担心他身体的特殊被医院的那些医生看出来。”

“身体特殊?”唐轻初眼神怪异了几分,“你别告诉我,小屁孩他其实是个双性人,有别的男孩子没有的器官。”

顾贺州重重的咳嗽一声,“不是。”

“不是这种特殊。”

“我说的特殊,可能会让你觉得匪夷所思。”

“说说看。”唐轻初看着远处走廊消失的高大背影,也不着急追了,饶有兴致的凑上自己的耳朵,想要听听顾贺州要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

顾贺州张了张嘴巴,不知从何说起,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奕他,不是人。”

唐轻初:“……”

果然很匪夷所思。

大哥啊!开玩笑也得分个场合的!

人帮你挡了伤害,要被送入医院了,你还说人家不是人。

这对得起人家吗?

唐轻初牙有点酸,他觉得小屁孩白救了顾贺州一条狗命。

不仅不忏悔,还,还过河拆桥反骂一顿。

“顾贺州。”唐轻初拽出顾贺州拉着他的衣角,叹了口气,“麻烦你尊重尊重小奕。”

“张口闭口不是人,人家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他又想揍顾贺州了。

长得一副知识青年的模样,说出的话见鬼的让人难以恭维。

“唐先生误会了。”顾贺州道:“我说的不是人,不是骂人的含义。”

“说小奕不是人,是因为小奕是夜明珠修炼出来的精怪。”

“我不想让你们把人送到医院,是怕那群庸医会看出小奕的不同……”

“等下,你在开玩笑吗,夜明珠修炼出来的精怪?!”

唐轻初打断顾贺州的话,“你是不是被我一拳打傻了,胡言乱语瞎说一通啊?”

“这么扯的东西,都能说出口?”

“精怪???”

“不是小说世界里面虚构出来的东西?现实中哪有?”

“你是不是做梦还没睡醒?”

“我没开玩笑。”顾贺州回忆起了好几天前的那个晚上,“我亲眼看见他在我的怀里变成了夜明珠,又从夜明珠变回了人类。”

“停停停!”

“别编故事。”唐轻初不信,“大家都是成年人,分得清什么是真假。”

拿这种小孩子才会听得津津有味的故事逗弄他,未免太幼稚了。

顾贺州该不会嫉恨他对他动手,才想在言语上逗弄他的吧?

啧。

没意思。

唐轻初瘪了下嘴,大度的说:“我看你脑子应该病了,病得还不轻,你拦我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跟我一块去医院吧,我给你挂个眼科和脑科……”

“我个人觉得你并不知道自己有臆想症,该去确诊。”

嗯……顾贺州应该再去让医生开点能提高身体体质的药。

正常男人好歹能接住他一拳,这顾贺州连他一拳都接不住,他真怀疑如果小屁孩没有帮他挡……顾贺州会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凉了。

到时候他还得背负一条人命。

他可没有樊业韬那种无视法律的高级身份。

和平社会下的人命……得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再多的大功劳都消除不了……

顾贺州笑了,他手背抵唇咳嗽几声,“唐先生,我没病,我很理智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没必要说谎。”

“我确定以及肯定小奕不是人。”

“你们送小奕去医院,只会给他增加暴露身份的危险。”

“甚至可能会在半路来个变身,变成夜明珠。”

唐轻初脸色变幻,“你有完没完?”

“变身?”

“什么年代了还代入巴啦啦小魔仙?”

“我严重怀疑你小魔仙看多了产生了幻觉,看谁都能变身。”

这比星球爆炸的新闻都扯。

就好比,某个人跟一个朋友正吃着饭,吃得好好的那普通好友忽然就不吃了,神经兮兮的告诉你,我前两天撞见鬼了,天啊,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那人听到朋友这样说,心下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假的。

唐轻初自然也把顾贺州说的当假的。

“凭嘴说,唐先生不信正常。”顾贺州不为难唐轻初,“唐先生假设一下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综合考虑之下,医院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对吗?”

假设有这样的情况……

唐轻初思索了起来。

有这种情况,他肯定优先担心小奕变身的样子别人看见。

医院人多口杂,一个人看见,他能花钱摆平,让那人把看见的都烂在嘴巴里。

要是很多人看见,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配合着手机的大数据,将会有无数的人知道小奕的秘密。

他们会发疯的人肉小奕……

小奕将没有安宁的日子过。

唐轻初挺认真的说:“假设小奕是精怪,医院是不能去。”

“可是,顾贺州,生活没有那么多的假设。”

“小奕也不是精怪。”

“唐先生,我们打个赌。”顾贺州似笑非笑,“如何?”

“什么赌?”唐轻初谨慎发言,“别是违法的。”

“就赌小奕是不是精怪。”顾贺州站起身说道。

“怎么赌?”唐轻初猜不出顾贺州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说说看。”

顾贺州回应:“先打电话让樊总把人带到私人医生那里。”

唐轻初:“……”

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让他们去医院。

有毒。

医院怎么着顾贺州了,顾贺州那么抗拒?

是小时候屁股针留下来了阴影?

在唐轻初抽搐的嘴角下,顾贺州清冷的把后面的话说完——

“然后买几块成色绝佳的玉,放到小奕的身边。”

“精怪是会吸收玉里的灵气滋养自己的。”

“至于我们赌什么……”

“我们,就赌在这过程中,小奕会不会变为夜明珠。”

唐轻初想都没想的说道:“不用赌,小奕他是人,是不可能变成夜明珠的。”

“你这个赌,没必要跟我进行。”

太傻了,他可不想兴冲冲的给樊业韬打电话,让他把人带到私人医生,就为了一个明知结果的赌。

樊业韬那边他也不好解释。

要是他知道他拿小奕进行一个傻不拉叽的赌,估计能一巴掌拍死他。

不对,用不着樊业韬拍死他,他自己拍死自己。

这种脑残的赌,狗才会接。

“既然唐先生那么笃定,跟我赌一下又何妨?”

顾贺州有意无意的说:“我还没说输的一方会怎么样,唐先生是不是担心……输掉的一方是自己怎么办?”

唐轻初最受不了激将法,这种明摆着说他不行的语句,让他格外的上头和不爽。

“谁说怕输了?”

“我像是个输不起的人?”

“还不是你这赌太低龄了,我不想赌而已。”

“可我怎么听都觉得唐先生在惧怕什么,”顾贺州摇了摇头,“不是输不起又是什么?”

“老子没有输不起!”唐轻初揪住顾贺州胸前的衣服,“我告诉你,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你都别想我接下这个赌!”

顾贺州眼低垂,语气带着几分蛊惑,“如果我说,我们的赌注,是唐先生死去的父母的遗物呢?”

唐轻初大脑宕机了一瞬,“你,你说什么?”

他呼吸急促道:“我父母的遗物?”

“你有他们的遗物?”

“你在哪里得到的,告诉我。”

唐轻初情绪激动,双目睁得很大,几欲充血。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敌国的奸计葬送了性命。

在家每天盼望着父母回家的他得知后,差点哭到崩溃。

他恨敌国。

他要报仇。

但是报仇必须要接触到很高端的某些东西。

于是,他放弃了安逸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小小年纪就进了魔鬼营,每天都活在生不如死的训练中。

终于有一天,他强大了,亲手为自己的父母报了仇。

了结了埋藏在心里十多年的仇。

可,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空虚。

他觉得,每天重复着枯燥的生活,活着真的好无趣。

偶尔,他出门办事,路上看到甜蜜的一家三口,总会在脑袋放空的想,父母还在的话,没有进那种地方的话,他是不是也会像中间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笑着……

顾贺州没说话,他静静的看着唐轻初的失控。

那双丹凤眼的眼尾微微的上扬。

“你说啊,你在哪里得到的我父母的遗物?!”

唐轻初快疯了,他父母常年在国外,他自己都没有他父母的遗物,如今……竟然有人告诉他,他有他父母的遗物。

“唐先生不要激动。”顾贺州眼眸的光深了深,“我怎么得到的,你无须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手里有你必须赌的筹码。”

“你赌赢了,我完好归还你父母的遗物。”

“我赌赢了,唐先生答应在小奕身旁说我好话就是。”

“怎么样,很划算的赌,要不要接?”

顾贺州没有表情,在唐轻初的眼里,像个引诱他进地狱的恶魔。

但他可耻的对这个赌注的筹码心动了。

无论输或是赢,他都不会有实质性的坏处。

唐轻初强迫自己冷静,“我可以跟你赌,你得给我看看我父母的遗物,以免你是骗我故意说出来的。”

“可以。”顾贺州拿出手机,滑动屏幕打开相册,点出一张最近的图片。

图片被放大,入两人眼睛的,是一只款式非常老的珍珠发卡和一块破旧不堪的手表。

“这两样东西是你父母遗失在现场的最后的东西。”

“我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托人在国外带回来的。”

唐轻初怔怔的看着图片里的东西,呼吸一度的要停止。

跟他记忆中的一样。

珍珠发卡……

手表……

母亲总会带着漂亮的珍珠发卡,温温柔柔的抱着他。

父亲则是带着一块母亲送给他的表,在一旁敲键盘或者看书。

为什么他会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母亲的发卡,是他亲自挑选的。

母亲挑的表,也是他亲自看着母亲包装起来的。

他对这两样东西,太熟太熟了。

这就是他父母的遗物。

手机屏幕长时间没有点,慢慢的变暗,直到黑屏。

唐轻初松开揪着顾贺州衣服的手,“这个赌,我接了。”

“把那两样东西保护好。”

他声音小了些许,含着哽咽的哭腔,“谢谢了。”

“这个就不劳唐先生费心了。”顾贺州收回手机,眼里带着真诚,“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唐轻初妥协的叹气。

他没办法拒绝了,在顾贺州说出他父母遗物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动了。

顾贺州将他的软肋拿捏的死死的。

没办法,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