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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在想,如果时间回到十年前,我会选择什么样的人生。

是在温州开皮革厂,还是选择古董店。

又或许选择今天的路,在一座座皇陵古墓中,淘尽岁月悠悠,见证无数传奇。

千禧年,我在江南开了一家皮革厂。

巅峰时期,西安、沈阳都有产业,熟悉我的人都叫我陈百万。

可能很多人对江南皮革厂老板拐走小姨子,欠下3.5亿赌债外逃很熟悉。

虽然我不是,但是结局却相差不多。

我出生于闽西一个普通的小村子,全家三口人。

记事起,我就从未见过父母,是由隔壁林叔抚养长大。

因为无人管教,我性子淘气,隔三差五的逃课,自然不是读书的料。

林叔给我报了低保,每个月一百五十块,能凑合日常开销。

初三的时候,是我人生的转折点,那一年我父母回来了。

他们带来了一笔钱,还有一本书,那书叫《六玄履记》,里头记载了一些制鞋的工艺,但我不知晓的是,其实这也是一本葬书。

从那一刻开始我才知道,原来父母干的是阴货的勾当。

他们所制作的鞋都是下墓用的,客主是南门北马的盗墓派,还有发丘、摸金、搬山、卸岭等。

不知为何,我对做鞋这行当特别有兴趣,从此踏上了不归路。

那几年时间里头,我做了不少阴鞋,蜈蚣线做的金尸靴,铁线虫做的尸鞜。

一双鞋的售价在一千到两千不等,比国际大牌还要贵。

也因此积累了一批财富,但好景不长,高中的时候,我父母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把我叫到身旁。

“百山,记住,千万不要再做阴鞋。”

我问为什么,可他们却闭口不谈。

隔天,来了一辆警车,把他们带走了,从这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们。

林叔再一次成为了我的依靠,那天我们爷俩喝了很多酒,我向他哭诉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

而林叔安慰我好好做个普通人。

从这之后,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我们家干的行当,都说是缺德玩意。

而我也发誓不再碰这玩意。

可在一个月后,我放学路上遇到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的丑陋,女的漂亮,我闻到了他们身上的地气,立马猜到了身份。

“陈家的小子,给我们做个阴鞋。”

我摇摇头:“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

这二人很霸道,啪的一声打了我一巴掌:“他么的,老子从东北赶过来,你说金盆洗手了。”

“草你大爷的,我弄死你。”我气得操起棍子。

但这二人都是道上混的,下手非常狠,我打不过,想要喊救命,结果被打晕了。

醒来的时候,我被绳子五花大绑,在一个荒郊野外的老平房里头。

那个漂亮的东北女人就坐在我身边,她冲着我嘿嘿一笑:“小子,你不说没关系,我看上你了。”

我当时就慌了,想要求饶,但女人压根就不管,她开始脱我衣服,压在我身上,不断的摸着。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头,是我人生当中最为黑暗的时刻。

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失去了清白,等他们离开后,我坐在地上哭了。

回去的时候,林叔告诉我说家里遭贼了,我慌乱的跑回家一看,立马就明白了一切。

我想把自己的遭遇告诉林叔,但是我知道,没有人会相信的。

一个男的被女的强迫干那事,说来也稀奇。

高中毕业后,我没有考上大学,也不想去上大专,而是去了城里做生意。

依靠父母积攒下来的几万块钱,开了一家皮革厂,也算是小有成色。

几年后,我赚到了百万的家产,而这时候,远在东北的三叔回来了。

对于他,我很陌生,也无感,甚至想揍他一顿。

我父母被抓的时候,三叔没有回来看过一眼,听人说他是个赌徒。

一见面,三叔说让我借他十万块去做生意,我没有借。

三叔指着我鼻子骂:“狗杂种,白疼你这么多年了。”

我冷笑了,老子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你,算什么东西。

可三叔并没有离开,他脸皮厚,在附近租了个宾馆。

几个月后,三叔给我介绍了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身材不错,皮肤很白,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安排了一场相亲,女人也很高兴,但她不肯领证。

我当时头脑昏热,没有在意,酒席,入洞房,最后给她安排在公司当财务。

一年后,她生了一个女孩,我给孩子取名叫陈小谷。

到了这儿,可能很多人都以为我这是人生喜事,美满了。

其实都错了,悲剧就是从这开始的。

一个月后,我回到家里,发现女人离开了,她带走了一切,值钱的东西,包括我所有的财产。

我傻眼了,打电话回公司,得到的答复是账上的钱都没了。

这一刻我觉得天都塌了,女人带走了我的财富,她也带走了我的女儿。

而三叔呢,也消失了,我终于是明白这仿佛是一场阴谋。

江南皮革厂的故事提前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发疯般的打电话,但冰冷的提示音把我打回了原形,老子的一生都是悲剧。

没有了钱,供应商也上门了,我抵押了一切,又变回了当初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唯独林叔没有放弃我,怕我想不开,一直陪着我。

沉沦了一个星期后,我醒悟了,老子要去东北漠河找到三叔,要找回自己的女儿。

林叔知道我的想法后,拿出了一袋子封尘的袁大头和一个名片。

“百山,我当初托你爸妈的福,有些棺材本,东北这地儿不好混,我给你介绍个人,到了联系!”

我哭了,这一辈子唯独林叔对我最好,可我却没有回报他。

磕了三个响头后,我起身离开。

第二天,我带上五百块,买了去东北漠河的火车票。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我与东北这片土地有了数不清的瓜葛和因果。

在车上,我思绪很乱,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二十多个小时后,车厢传来“各位旅客,漠河站到了,请收拾好行李下车!”

我抬头一看,走出车厢,来到了这片祖国最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