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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人突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看着骆之泽那副执拗的样子,他摇了摇头,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茬,笑骂。

“差不多行了,拍马屁的功夫也不知跟谁学的,差的要死。赶紧收拾收拾,跟老夫进宫面圣吧。”

不得不说,还是韩大人老谋深算。

大理寺的案件都牵扯到西营去了,再怎么也不能内部解决了,他们若不及时告知圣上,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只不过,在两人出发之时,有辆造价不菲的马车已经停在了皇宫外头。

车上之人,便是孟太傅与被迫回乡的何御史。

他们一个闭目养神端坐在车中,另一个脸色僵硬,慌的满头是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何御史,哦不,他被罢官了,如今便只是草民何成。

何成抬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想哭都哭不出来,当初为了一处宅子,连官途都搭上了。

如今被遣回故乡,还不得安宁,硬生生被人从千里之外抓了回来,让他上朝进言。

也不知道孟太傅是怎么想的,他一介白身,连皇宫都进不去,还能干什么?

沉默许久的孟太傅,似乎能看穿人心,似笑非笑。

“何御史您一定好奇,本官为何寻你来此处吧?”

何成噎了一下,有些心虚,小声回话。

“太傅大人,您还是叫喊草民何成吧。”

孟太傅轻笑一声:“不过是一个名讳罢了,你今日若是在殿前好好进言,御史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抬眼直勾勾地盯着何成问:“御中丞这个位置,你觉得如何?”

御中丞这个职位,在御史台里边就相当于一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

不仅享有独立办公场所跟人员配备,还有部分处理机要的权利,更别说福利待遇待遇方面了,优厚的可不只一点。

何成听见御中丞三个字,差些激动地蹦了起身,可想到孟太傅先前之举,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小心翼翼的试探。

“不知大人是想让小的做些什么?”

孟太傅没有说话,从隔间里取出了一份文书,上面详细记录了林亦奇是如何作案,如何绑架吴榆,如何购买禁药去陷害王寺丞之子。

除了犯案的主人公,这一切几乎都是真实的证言,只要何成把握好分寸,适当的透露出线索,便能推动案件的发展。

若是一切顺利,此事便算尘埃落定了。

就算不能将王寺丞跟骆之泽拖下水,大理寺那边也落不到一点好。

这等小事都查不清,三番四次闹上大殿,定会引起皇帝对他们的不满,日后也不会再处处维护。

久而久之,想攻破大理寺的防线,往内安插细作就变得容易至极了。

何成也不是傻子,这什么林亦奇他是听都没听过,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把罪认了,摆明就是个替死鬼啊!

他声音都尖锐了几分:“这!这!这是欺君之罪啊!”

孟太傅瞥了他一眼,正襟危坐:“勿要胡言,不过是让你实说实话罢了,怎么就成欺君之罪了?”

何成对御中丞的职位很心动,但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

这万一被戳穿了,代价就不是他一人能承担住的了。

何成直直跪下,脑袋往地上猛地一磕,带着哭腔求道。

“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要照顾,就想踏踏实实做个农民,实在是没有这个机缘。还请您另辟能人,放过小的吧!”

孟太傅见状忽然笑了,那笑声凉薄至极,在这略微狭隘的车厢内回荡,令人一阵胆寒。

“你夫人前不久生了双胎吧?本官听闻刚生下的小儿,极易感染霍乱……”

“大人!”

何成不敢置信,厉声阻止了孟太傅接下来要说的话,一股强烈的不安在他心里蔓延开来。

怎么敢,怎么会,他怎么狠得下心对刚出生的婴孩动手?

被质疑蛇蝎心肠的孟大人,丝毫不恼,只面带微笑地看着何成:“想好了吗?”

何成咬了咬下唇,斩钉截铁道。

“在下不求名利,只求大人保全我妻儿,无论事成与否,都请您不要伤害他们。”

孟太傅嗯了一声,气淡神闲:“下去吧,别在本官这耗着了,殿下还等着见你呢。”

何成一下马车,就有人专门来领他去换衣服,方才他偷摸藏起来的纸条,也被搜刮了去。

半个时辰后,皇宫侧门外,一名内官来到了他面前,躬身说道:“殿下有请,您随着小的来吧。”

大殿之内,林林总总站了七八个人,最前面还用担架抬了两个上来,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正滔滔不绝发言的男子,便是过几日花宴的主角之一,二皇子,裕王。

这二皇子吧,也才刚获封裕王不久,按理来说当朝皇子一般都会在迎娶正妻后,才会开府上朝。

可咱们皇帝殿下不知为何,在半个月的一次早朝上,突发奇想,大手一挥,便给二、四两位皇子都赠了封号。

不仅如此,平日里毫不关心儿子婚嫁之事的皇帝,还强硬的下了命令,让他们在两个月之内处理好终身大事。

如若不是四皇子抢先一步,迎娶了自己爱慕已久的贵女入门。

这过几日公开相亲那种令人社死的大场面,便也少不了四皇子的身影。

当何成进来时,就看见单身狗裕王俨然一副正等着你的模样,十分自来熟地朝他挥了挥手。

何成有些摸不清形势,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裕王,怎么对方一副见到旧识的模样。

心里虽有疑虑,但还是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垂下头颅,快步走了上前。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何成走进后才发现,今日这熟悉的皇座上,空无一人。

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不见了,怎么回事,皇上去哪了?

裕王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模样,笑着解释道:“关于王启一案,父皇已全权交由本王处理。”

“你来了正好,你给都察院这位左都御史解释解释,你如何得知犯人林亦奇购买禁药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