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在逗我！”
真维斯翻了一个白眼，开口说道：“先不说其他，就提一件事。”
“管理层在获得股份的时候，都会签一份基础协议，此股份不可售卖，不可转让。”
“就算售卖给其他人，也必须优先选择万兽集团的董事长。”
“这件事……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吧！”
“我自然清楚这一点！”张若尘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但是……”
“在万兽制定的基础协议上，还有一条附加条款，除不可抗力以外。”
“那什么是不可抗力？”
此话一出，真维斯眉头皱得更深了，并试探性的回了一句。
“地震，海啸，火山喷发？”
“差不多吧！”
张若尘站起身，拿起餐桌上的三份盒饭。
“毕竟不可抗力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他们在基础协议上，增加这一条规则，就是为了在上面作文章。”
“不过……”
“这一条规则是相互的，他们能做文章，我为什么不能呢？”
“所以说！”真维斯眯起眼睛，“这才是你们的计划，那阻止陆双馨……”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若尘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嘛！那只是最初的计划。”
“现在计划有变，除了我讨厌陆双馨这个人以外。”
“最主要的一点……”
“还是她成为董事长以后，就算我和丽萨的计划成功，也只会成为一个正在走向自我毁灭的集团股东。”
“与其那样，还不如自主创业。”
“而陆长风成为董事长，对我和丽萨的而言，利大于弊。”
“要是他无法成为董事长，我和丽萨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什么意思？”真维斯停止了计算，将所有注意力转移到张若尘的身上。
张若尘抿着嘴角，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和丽萨的想法是……”
“如果陆长风成为董事长，那么计划不变，我们仍旧会为万兽集团效力。”
“这也是我和丽萨刚刚谈论的内容，为什么更偏向于对万兽集团以后的规划！”
“如果他失败，我们会以最快的速成，带着自己的班底，撤离万兽集团。”
“原来是这样！”真维斯点了点头，也明白了张若尘的丽萨的想法。
“所以你们才会这么仓促的执行高层员工拉拢计划？”
“是的。”
张若尘大大方方承认了这一点，哪怕这个计划，并不是很完美。
“我们不仅拉拢高层员工，就连底层员工也会拉拢一部。”
“至于能带走多少人，就要看运气了。”
“并且丽萨已经开始着手兰尼傅由暗转明的部分事宜，估计用不了多久，消息就会遍布整个万兽集团。”
此话一出，真维斯更是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当初制定的相亲大作战的时候，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那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
张若尘叹息一声，开口说道：“当初制定相亲大作战，只想拉拢一些员工，给自己和丽萨在谈判桌上，增加一定筹码，希望能够争取到更多的股份。”
“甚至丽萨都不看好这个计划，一度认为只是一个是食之无用，弃之可惜的方案。”
“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被陆双馨逼得没有办法了嘛！”
“如果万兽集团能够稳定发展，而不是想要一口吃一个胖子，我们也不会如此仓促的拉拢中高层员工。”
“我就说嘛！”真维斯暗自松了口气，在心理嘀咕了一句。
‘就算你大脑开发度很高，也不能用人脑比拟计算机啊！’
随即它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问出最后一个疑惑。
“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按照你和丽萨……会不会影响到……”
“影响到什么？”
“就是……”
“你倒是说啊！”
面对支支吾吾的真维斯，张若尘属实有些无语。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就是……”真维斯揉搓着鼻梁，“你应该不会娶丽萨吧！”
“靠！”张若尘翻了一个白眼，实在不想搭理这个人工智障。
“真是有病，你该查杀电脑病毒了。”
“虽然有女大三，抱金砖的说法，但我特么也不能抱四块啊！”
说罢，他一脚踹开了厨房的大门，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真维斯看着他的背影，却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被骂。
甚至……
对于张若尘的态度，它还松了一口气。
而走到欧阳莫菲身旁的张若尘，并不知道真维斯到底在想些什么。
“莫菲，你电脑是不是被电子病毒入侵了。”
“啊！”
原本欧阳莫菲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盒饭上，活活妥妥一个吃货的模样。
可一听这话，在愣了一秒钟以后，当场就不干了。
说她电脑被电子病毒入侵，比骂她的父母，更有侮辱性。
“张若尘，你要不要听自己在说什么？”
“就算……”
“等一下！”
眼看欧阳莫菲就要开喷，张若尘赶忙打断她的施法进度。
“我的意思是……”他将头探到欧阳莫菲耳边，“真维斯脑子好像有些不正常。”
“就像我在和他聊高等数学，却他在和我说母猪的产后护理。”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欧阳莫菲皱了皱眉头，有些无法理解。
可张若尘却耸了耸肩，开口说道：“就是没有任何关系！”
“不然我也不能怀疑，你电脑被电子病毒入侵了。”
“我在重申一遍！”
欧阳莫菲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我的……”
张若尘翻了一个白眼，拿出一个蓝牙耳机，将其戴在了她的耳朵上。
他又敲了敲欧阳莫菲的笔记本电脑，轻声嘀咕了一句。
“贾维斯，你把刚才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复述一遍。”
话音落下，张若尘顺手拿走了办公桌上的车钥匙，转身朝停车站走去。
既然选择了摊牌，他就没有想过隐瞒欧阳莫菲。
要不是真维斯的脑回路太过奇葩，其实他是准备回到公寓以后，在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而张若尘和真维斯对话时间，并不算太长。
当贾维斯说完最后一个字，欧阳莫菲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真维斯问的是个什么勾吧问题，难怪他说我电脑中病毒了。”
“女士，你的电脑没有中病毒。”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电脑，绝对不会中病毒！”
对于插嘴的贾维斯，欧阳莫菲嘴角抽了一下。
“行了！你可以退下了。”
“收到！”
闻言，欧阳莫菲轻轻点了点头，将蓝牙耳机摘下，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可她看着今天中午的饭菜，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真维斯为什么要问……那样一个问题？’
‘以它如今的算力，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啊！’
‘难道出bUG了？不能吧！’
‘……’
在不断思考中，欧阳莫菲也没有细嚼慢咽的心情。
以最快速度解决掉今天的午饭，她就坐在电脑前，开始不断的筛选代码，试图找到系统漏洞。
其实贾维斯知道真维斯为什么会问出那种问题，只是不好意告诉欧阳莫菲而已。
在系统升级以后，它也获得了一定的人性。
作为一个【婴儿】，维持面皮，也纯属正常。
毕竟它不像某个人工智能，能把自己的左脸糊在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