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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月色入高楼 > 第44章 竟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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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奶奶很喜欢你呢,一直说要把你培养成优雅的公主,可惜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又长期操劳……离开我们也已经五年了。”

他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了点笑意:“后来大哥接过奶奶的遗愿,继续培养你,可是你已经被我们宠坏了,在大哥面前也常常阳奉阴违,不但没成淑女,反倒我行我素,成了闯祸大王,拉着爸爸小妈咪和我一起对抗大哥,害得大哥常常罚你,谁说情都不管用。”

“我闯了很多祸吗?”

“你还是搞怪大王,撒谎大王,赖皮大王,撒娇大王,破坏大王……额,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停……停停停,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你是不是连自己的光荣史都加到我头上了?”

“你现在安静得都不像你了,以前的你哪天不搞出几件事儿来啊,要是大哥连着三天没发脾气,那你肯定是生病了。”以南自顾自地说着,不理会若若的发急。

“你说得我跟大哥像冤家似的,我没觉得跟他有那么不对盘啊,以前我为什么要惹他生气?”

“可不就是冤家嘛。”以南似笑非笑地斜睨她一眼,说:“你那是叛逆期到了,家里除了大哥都对你百依百顺的,你要使坏他不就是个大靶子吗。”

若若见他笑得促狭,才恍然大悟:“哦,我在打靶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表面上帮着大哥教训你,私下里指点你的打靶技术。”他说得一本正经,惹得若若笑弯了腰,上上下下打量他,“原来传说中的闷骚型腹黑男是这样的啊。”

霍以南朗声大笑。这样的笑声总是能感染人,若若自己也十分开心,不过这样的开心持续不了多长时间,霍以南的电话又叫开了,他不得不去安排工作。

霍以南朗声大笑。这样的笑声总是能感染人,若若自己也十分开心,不过这样的开心持续不了多长时间,霍以南的电话又叫开了,他不得不去安排工作。他说他起的是承上启下的作用,接到客户的电话,记录下客户的信息,安排出工的人员与时间,然后电话通知、调配。确实挺忙的。

若若觉得有些累,歪在沙发椅上晒太阳。沙发椅放置在二楼的左端,以南卧室的边上,那儿是一个小阳台,一副沙发椅一个小圆桌,就占了三分之二了。若若在那里发现了画夹颜料之类的,捡起来随手涂了个窗景,效果还挺不错。

若若抬起手瞧了瞧,不觉有点惊喜,她擅长素描,是大学选修过的,记忆被破坏了,没想到在手艺上获得了补偿。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霍老大可真会享受,家里除了一楼客厅全是复古家具,其他如各个卧室阳台的小家具,全是靓丽的布艺沙发,瞧着就令人身心舒适,悦目怡情。

小阳台空间虽小,胜在幽静,若若自发现这一处休憩胜地,常常流连,有时读读书,有时画几笔素描,调个色盘涂几串葡萄,有时候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连怎么回房的都不知道。

不过,大概也能猜个十之八九,除了霍以东,没人那么无聊,一双眼睛恨不得时时挂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是为了纠错还是其他的什么。

若若汗颜不已,外面只装得若无其事,自成言蹊来,她发现自己睡眠沉了许多,以前一点小小的动静都能吵醒她,现在被人背来抱去都毫无知觉。

不知道是言蹊本来的体质,还是因着年轻,毕竟言蹊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亦或是这场病难的后遗症,也可能是用药的缘故,总之,似乎一切皆有可能,而到底为何,却不得而知了。

若若抓起一本书盖在脸上,开始整理今天获得的信息。

原来,原来言蹊的妈妈是续弦,原来言蹊是“小三”的孩子。若若脑子里冒出“小三”两个字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不得不坚持自己的想法。

言蹊十八岁,以南他们的妈妈去世也才十八年,由此可见,言蹊的身份何其尴尬,也许那原配的去世与言蹊母女也有着千丝万缕脱不开的关系,哦,还有个奶奶。

一个喜欢言蹊的奶奶,真是奇怪啊,一般的奶奶都是不容许儿媳尸骨未寒二房就登堂入室的,而且还是珠胎暗结,奉子成婚,她应该极力反对才对,怎么会接纳而且喜欢呢?

也许另有隐情也未可知。

自古婆媳是死对头,大概言蹊的母亲才得老太太的眼缘,故而在以南妈妈刚去世时就接纳了言蹊母女,甚至二者联手对付那一个,终于得偿所愿……

YY了半天,若若突然被自己的念头吓呆了,这算什么?看网络小说中毒了吗?如果真是那样,老太太联手外室对付自己的儿媳,就算当儿子的被美色迷昏了头,俩孙子总不是傻子,何况当时的霍以东都十二岁了,十二岁的男孩子是多么的敏感,怎么会容忍,还那么疼爱着这个继室所生的妹妹呢?

若若觉得自己真是疯魔了,霍以南自不消说,霍以东对言蹊的疼爱连她这个外人都能动容,那严厉的约束、时时处处的嗔怒,无不是爱的衍伸,言蹊小孩子分辨不出,难道她庞若兰还能看不出来?怎会如她所想的那般烂俗?若若莫名地松口气,否定自己的推测,一定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虽说心里有了答案,却总觉得不安,若若早决定不去参与言蹊的私事的,却发现只要待在霍家一天,就一天都逃脱不了。唉,既来之,则安之。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若若抬头见小蝶和安平各拎着几个大而长的袋子走向她,她起身,诧异地问:“这是干什么?”

小蝶笑道:“公主殿下,这是寿礼到了,快来查收吧。”

安平也笑:“霍总特意批了我俩的假,当搬运工替你拿今年新款的冬衣哦,还不快来看看合不合心?”

若若不解:“寿礼?谁要过生日了?”

小蝶道:“你啊,周六不是你的生日嘛,你看,霍总的礼物已经到了,可愁死我了,好不容易看上的衣服已经被霍总买了,我该送什么啊?”

若若粗扫一眼,她俩双手提得满满的,总得有十几套,她问:“干嘛买这么多衣服?柜子里的衣服已经穿不过来了。”

安平放下手中的袋子,抓过一个递给若若:“你不是喜欢服装设计吗,买衣服也不全是为了穿啊。”

小蝶搂过她的肩把她摁坐在躺椅上,自己也坐到她身边:“你还答应为我和安平设计婚纱呢,这会儿都忘光了,亏我还为了婚纱贿赂你那么多的烧烤麻辣烫,一周一袋子零食,是不是白贿赂了啊?”

安平也在旁边帮腔:“是啊,你可没少敲诈我俩啊,每次发工资都轮换着请你客,现在这样是准备不认账了吗?”

若若笑笑:“可不是吗,一忘记,什么债都推个干净,呵呵,你俩就做好准备重新请吧。”她边说边打开手中的袋子,粉红的羽绒服,若若一看颜色就不喜欢,懒得再看第二眼。转头说:“这是生日礼物?”

小蝶答道:“是啊,惯例嘛,要不那一柜子衣服哪来的呢。说说你想要什么,姐姐我趁早给你物色去?”

安平也一脸期待地望着她,仿佛能送她礼物是多么荣幸的事。若若敷衍道:“你随意,我一时也想不到,你送了我都喜欢。”

小蝶迟疑了一下说:“言蹊,你真的变了好多,以前的你可没这么好说话啊。”

若若打了金蝉脱壳的主意,并不想多问言蹊的过去,却越来越发现那条路的艰难,不过问就等于被动,被动就要挨打。就像现在,面对言蹊的闺蜜级朋友,她穷于应付。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若若笑了笑,勉强道:“怎么好像我以前常欺压你俩呀,礼物不就是送个心意吗,还有强要的?既然如此,那就挑最好最贵的吧,我不会客气的。”

见她如此,小蝶和安平倒各自笑了,帮她看衣服。若若状似无意地说:“我以前喜欢服装设计啊?”

安平抢着说:“是啊是啊,你还画了好多的图纸呢,画得可真好,那衣服要是真做出来,保准会卖疯的。”

小蝶也赞同:“你一直想当个服装设计师呢,霍总和以南都支持的,你看看那衣柜就知道了。当初你要求重新装修衣柜,霍总还说你任性胡闹,不过以南当了回说客,总算还是答应了,你也确实没让他们失望,画出了好多的设计图,证明了你的实力。后来以南还说要给你找个老师,让指点一下,好报考这方面的专业。要不是……”

“要不是那个王梓,你早进了锦城服装设计学院了,哪里会……”安平嘴快地补充,小蝶瞪了她一眼,她咽下了后半句,低头整理衣服。

若若皱眉头:“王子?”

小蝶拉过她的手,在手心里写了个“梓”字,“桑梓的梓,你那时候喜欢他。”

若若知道小蝶的心思:“我后来没有上锦城服装设计学院,又报了哪个学校?”

“锦城大学,行政管理专业。”

“那大哥他们同意?”

小蝶摇了摇头:“怎么会?霍总坚决不同意,你大闹了一场,哭了几天呢,屁股都被打肿了。”她忍不住笑了下,给了若若一个“你知道”的眼神,接着说:“还是你牛,抗争到底了,我还真是服了你啊,说绝食居然真的绝,连霍总都拿你没办法。”

比起小蝶,若若更喜欢和安平聊天。小蝶总是有所顾忌,说着说着打住了,说着说着又绕开了,安平则不同,会把若若想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倒出来。比如那个王梓。

安平姓赵,才25岁,已经有了八年的打工经历了,她和小蝶----那时候她还叫黄华----是同乡,两人还曾经同学过,那是小学的时候,她俩在同一级,小蝶比安平大一岁,人也比较泼辣能干,还当过班干部,有个同学打人踢破了桶子却不想赔,被小蝶揍得满地找牙;而安平却是默默无闻的一个,可以让人放心地遗忘。

后来上了中学,她们还是不同班,偶尔在校园遇见了,谁都知道谁,谁也没有开口问过谁,小蝶还是班干部优秀生,安平还是默默无名的路人甲。

再后来,到了初中二年级,安平离开了校园,她去打工了,反正不去也不指望考上高中,她跟了个村里的姐妹,来到县城饭馆里,管吃管住每月200元,她爸妈很高兴,只入不出。

小蝶后来考上了高中,又考上了大学,成了安平眼里的天之骄子。

安平在饭馆里待了一年,却在半年后生下了个女儿,是饭店老板侄子的,他也在饭店帮忙,开着个双排座拉货进菜倒泔水。他要娶安平,家里却不掏钱,安平虽舍不得女儿,却拗不过爸妈,被送到了省城继续端饭洗盘子。

偶尔打个电话问问女儿,听女儿叫声妈妈,偷着哭一夜第二天继续端饭洗盘子。再后来有一次遇见了来吃饭的小蝶和以南,才辞职加入了以南的东南方家政公司。

小蝶考上了大学,也谈恋爱了,对方是个经理,有钱有权有妻有子,她知道没前途可还是爱了,还怀孕了,那时候她才大二,不图他的钱不图他的势,去医院打胎的钱都没有,晕倒在校园被霍以南送到了医院。

孩子没有了,学校她也不去了,两年后霍以南毕业正式成立了东南方,小蝶是第二个正式签约的员工,以南都没有给她试用期。

人生的轨迹几经交叉,到如今却殊途同归了。

戏剧性的变化令人不得不感叹人生的无常,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你永远都算不准自己的前因与后果,笑的时候你不知道也许下一刻你会哭得肝肠寸断,哭的时候你也预料不到下一刻可能会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