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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月色入高楼 > 第52章 YY出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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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是法官她是疑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都见了谁?”

“高中同学。”她坦然地看着他,对他的追问有些反感。还真把她当疑犯啊,门都不让出,真是霸道得可以。

他也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发现什么端倪,终于一无所获,沉默了一会,他又说:“我没有其他意思,你想出门等明年假期我带你去玩,现在最好在家里复习,上学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也别打其他的主意。”

若若几乎没见他一次说这么多话,可听着听着眉头就皱起来了,感情她的反抗是一拳打在海绵上了,不但没起褶子,连形都没变啊。

她忍不住呛他:“你能不能给我一点个人空间?”

他却自顾自地说,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最近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你就不要出门了,想要什么列个单子,我给你买,你要听话,像这样随随便便跑出来多危险,这次丢的是钱包,要是下次连手机也丢了呢,你怎么办?这么大的锦城我该去哪里找你?你……”

没想到霍老大还有唐僧的潜质,若若决计不能惯他这毛病,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一言堂,还长兄如父事事包办,一点也不考虑她的感受,若若深吸一口气,果断地打断他:“大哥!”

他本能地应了一声,看向她,眼神倒透着些许的茫然。

若若正了正腰,深呼吸,慢慢地开口:“这几天,你们在干什么?”

“啊?”他似乎还在茫然。

若若也不跟他打哑谜,一针见血道:“我听见了二哥和静元的谈话。他们商议要去干犯法的事。”

他似乎才回过神来,对她偷听的行为并不意外,只很快地说:“那与你无关,你在家里安然待着就好。”

“既然与我无关,为什么不让我出门?不论是你,还是他俩,只要违反了法律,就必定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如果你们为了我去犯险,是我的罪孽,我怎么能安然守在家里?难道你愿意我在家等着替你们收法院传票?”

“胡思乱想什么呢,没有坏人,没人会去干坏事,嗯?你不要操心了。”霍以东说得轻描淡写,若若感觉他在避重就轻。

“大哥,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一不小心就会成典型,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懂的。”若若苦口婆心。“何况,虽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可真要压一压,那是能压得过的。”

霍以东给她布菜,脸上似乎有了一丝笑意:“什么强龙地头蛇的,你这脑袋瓜子里面一天都在想些什么,港剧要少看一点了,都给我带坏了。再说了,即使地头蛇要跟强龙斗,那也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

若若恶寒,什么貌美如花!谁来救救我的鸡皮疙瘩。“听我一句好不好,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事,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你难道要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把自己搭进去,然后把他俩也搭进去?”

他微微一笑道:“操心太多会长抬头纹,还会掉头发,就不漂亮了……放心,我会注意的,不会把自己搭进去,也不会把他俩搭进去。”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为她的固执而妥协,“我做的事我自己一力承担,不会连累别人,至于你——我会负责,但是蹊蹊……我这里过不去,永远不会成为过去!”

这话犹如炸雷,令若若有一瞬间的失聪,他什么意思?!他在对谁说话,细思之下她居然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心里紧张极了,结结巴巴地强辩道:“谁……谁要你负责?你只要对得起你自己就行了,我……我死也不要……”

话音未落,霍以东就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颏:“不要说那个字!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并不怎么疼,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了,若若使劲挣脱他的钳制,一股怒气使她口不择言:“霍以东,你清醒一下好不好!言蹊哪里好了,值得你们一个两个的这样?不就是个妹妹吗,还不是亲的,你至于把后半辈子搭进去吗?你为了个小三的女儿如此不管不顾,对得起你们霍家几代人的心血吗?……”

霍以东顿了顿,大拇指在她脸颊上重重蹭过,他的眼神犀利起来:“你说什么?”

若若凝聚的一口真气悉数散尽,她知道惹怒他了,可她不后悔,这个疑惑一直以来盘踞在她心头,今天借此吐出,她倒轻松了。

他厉声追问:“什么小三?谁对你胡说八道的?”

“我猜的,你妈妈的忌日比我的生日只早了两个月,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一清二楚吧,那时候你也不小了,不要告诉我十二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你这又是为什么?”

他盯着她,久久地不吭声,若若不敌他的审视,只想缩小身子,缩到米粒大,躲到粥碗里去。他在怀疑?她干了什么了?她怎么越来越冲动了,难道是今天安平的事刺激她了?

可不管怎么样,她又演过了,真不知道这次会怎样?若若觉得,霍以东越来越像个未知的黑洞,正一点一点地将她吞噬。

怎么会这样呢?若若缄口了。

好久,才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喃喃道:“你果然……”

千言万语涌上霍以东的喉头,又强行咽了下去,他盯着她,神情莫名,好久才渐渐地微翘起嘴角,面部表情没有那么刻板了,若若顿觉轻松不少。

“吃饭。”

“哦。”

食不知味。

临走,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着她说:“她不是小三,还有,她爱你。”蹊蹊,我们都爱你。

若若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转过身,看都没看一眼就准确地牵住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却大声道:“记住,年前不要出门!”

若若知道,即使他的言语中没有威胁的词句,可威胁的意味浓烈,她跟在后面,只觉得跟只小狗似的,任他牵着走,现在的他,虽然没有以往的暴烈,似乎还透出些许的暖意,但她总有种压迫的感觉,就像他握着的那只手,越是要挣脱就越疼。

他说“她不是小三”,这是说言蹊的妈妈郑晴。她不是小三?可她也不是原配。那她是什么?言蹊又是谁?

一阵风刮过,若若缩了缩肩,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车里的气氛比来时还要压抑。

越靠近霍家,若若的心口揪得越紧,她总觉得,霍家的金碧辉煌更像个涂满了巨能胶的粘板,只要一沾上,就脱不了身。可她连一步也退不了。

车子直直地驶进车库,声控灯因着车子停稳也熄灭了,四周漆黑一团,只有车里的小灯还微弱地亮着,淡黄的光映着两个安然不动的身形,像极了旧电影里某个故居的壁影。

车子停稳了,霍以东却不开锁,迎着若若愤愤的目光,露出赖皮般的神情,这样的他让若若心惊。她使劲地拉车门,门却岿然不动。他看着她徒劳地砸门,探过身攥住了她的双手,按在唇边轻轻地呼,暧昧的气息弥散开来。

若若焦躁极了,她几乎要尖叫了,却见他捧起她的头来,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嘴角、嘴唇,若若连气息都紊乱了,只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凝视着她的表情,霍以东眼神深邃,低低的声音略带沙哑,似乎在蛊惑她:“说你不走!”

“什么?”若若迷迷糊糊的,脑子一团浆糊,运转不开。

他微微露齿,继续蛊惑她:“答应我,说你不会离开我!”

若若听清了,气恼地甩开他的手,“真是疯了,开门,我要下车!”她怀疑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她还没有脱下言蹊的马甲,他就要脱下她的马甲了。太危险了。

他凝视着她,越凑越近,似乎马上就要吻到她的脸颊,若若避无可避,几乎要哭了,喃喃骂道:“疯子,开门呀你个疯子!”

车锁哒的一声开了,若若嘴里还在骂着疯子,急急地逃出去,好像身后有只巨兽,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她,她慌不择路,跑上了花园小径,跌跌撞撞地直到路灯下才停步喘气,气咻咻地瞪一眼过去,见他还在车里,似乎动也未动。

若若心情复杂极了,深深叹口气,无端想起汤姆和杰瑞那对黄金搭档。

圣诞一晃而过,元旦也马上就到了,宣传的宣传,促销的促销,忙得马不停蹄的,若若不着痕迹地躲着霍以东。不过,她也没让自己闲着,看电影听歌,晒晒太阳看看书,偶尔描几笔丹青,或是帮青姐做做家务,清理一下园子里的落叶。时间便打发过去了。

看似混日子,可只有若若自己知道,她其实有多忙。她几乎翻遍了家里每个角落,包括霍以南的卧室,现在她确定,言蹊的身份证就在霍以东那里。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的卧室。

几天里,若若觉得她都能去克格勃应征职务了,她借口打扫清查整个屋子,几乎原封未动地搜遍了各个角落,还不断向青姐讨教,倒真学了点东西。以后回去学校肯定是进不了了,也许做个钟点工也不错,干好了还可以开一个家政公司。当然了,还得赚足了启动资金才好。

理想总是美好圆润的,可现实往往是一把骨头渣子,与期望中的相去甚远。比如进霍以东的卧室,就比她想象中的难了几十倍。

青姐总是在霍以东晨练的时候去打扫他的房间,若若想要单独进去,几天也找不到一个机会。这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门还没推开,就见青姐火急火燎地冲上来,脸色青白,手哆哆嗦嗦地开门,拧了好几把才打开。

若若很少见她如此的慌张,也跟进去。青姐急急地找了份文件就离开了,若若也不能独留,只好跟着青姐离开。匆忙间,她只发现霍以东的书房跟卧室是套间,大致扫视了下房间的布置,单一的色调倒符合他的个性,书房套在卧室里,可见那人一贯的谨慎不是装出来的。

来取文件的是霍以东的秘书,一个个子高高稍显瘦弱的小伙子,黑框眼镜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十分有神,接过文件冲若若笑了笑便离开了,若若看他小跑着出门,自己驾了车一溜烟地去了。

青姐目送他离开,眼里的焦灼更深了几分,身子脱力似的跌坐下去。若若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人把以南告上法庭了。”

“什么?谁告的?”若若一时蒙了,难道他们还是去干了?她以为霍以东听进去了,怎么会这样呢?

“据说是个很有来头的客户。该怎么办,啊,要上法庭了,该怎么办啊?”

若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情况不明,以南到底干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可既然人家冲他来,就一定有证据,否则也不至于对簿公堂了。

“先别急,等弄清楚了再说,还有律师呢,请个好律师照样赢官司。”虽然如此地安慰青姐,可若若心里一点也不轻松,好律师也得敢接啊,对方要是后台强硬,自己这边又能有几分胜算。最主要的是,若若对以南没有信心,联系起之前他和静元在花园里的对话,极有可能他已经做了什么。老天,他也真敢!

电话拨过去,果然是关机,连小蝶也关机了。若若一咬牙,拨通了霍以东的号码。这次倒是很快就接了,大概电话就在手边,若若紧张极了,再顾不得客套,开门见山道:“大哥,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有人告二哥?”

霍以东的声音透出一丝疲惫,若若似乎看见他正揉着眉头闭目思考的样子,“不是大事,你别担心。”

“不是大事能上法庭吗?你要是不想我担心,就仔细告诉我。”

“前段时间市政厅曾主任家里遭窃了,他们怀疑与东南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