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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这世界上还有双眼睛叫远程监控

他狠狠地撕着衬衣领口,一张油光满面的脸已经赤红,熊一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敲门声适时传来,进来的是秘书。

一个瘦瘦的青年男子,粗粗的眼镜框将他的面容遮住了大半。他瞧了一眼秦冉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只静静地弯下腰,捡起破碎的手机组装起来。

“这事儿不寻常,你跟小曾沟通一下,让他查查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秦冉慢慢平复了气息,开口说话,语气随意。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小曾最近也焦头烂额,曾主任家失窃了,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暂时怕是顾不上我们了。”

“你说什么?失窃?怎么回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交流,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还没有,他连保姆都不用,家里一直是保洁在打理,他们怀疑家政公司,可没有证据。”

“看来比较棘手啊,咱们……”

“总裁请放心,都擦干净了。”

“好吧。你做事我一向放心,喏,这个给你。”他摸出一张卡推了过去。

“这,这不合适……”

“拿着吧,咱俩的私人关系。也是你该得的。对了,查出来了吗,是谁跟我们过不去?”

秘书埋头整理桌面,顺势将卡收入囊中,他低缓的声音略带磁性,颇是好听:“查出来了,是霍氏做的。”

“霍以东?怎么会是他?”他脑海里搜索了一圈,并没有跟霍氏交恶的记录啊,霍以东这个人,能力是有的,胆色不咋地,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毫无拓展疆土的雄心壮志,所以,他不大看得上那个有些文气的青年。在听到霍氏二字时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

“他为什么跟我过不去?”这样的主动出击,实在不像霍以东的风格。

秘书沉默了一会,反问道:“不知道秦总还记不记得xx酒店里那个嗑药女孩?后来在师大门口堵过车的。”

秘书的提醒令秦冉陷入短暂的回忆中,秘书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也不再出声,静静地等在一旁。

“对了,王梓那有消息吗?”秦冉终于抬起头,却问了一句题外话。

当然,也只有秘书知道那并不是题外话。他摇摇头,接起自己先前的话题:“那个女孩,是霍家大小姐。”他直入主题。

“什么!”秦冉猛地抬头,眼睛瞪得老大:“霍家大小姐?霍以东的妹妹,那个遗腹子?”

“嗯!”他点头,眼神无比的镇定。

“怎么回事?”霍家大小姐怎么可能跑去当援交少女?这句话被他咽了回去,又改头换面从眼神里问了出来。

“我们弄错了人。”秘书眼皮闪了闪,又面无表情地说:“我调查了一下,霍大小姐曾一度迷恋王梓,那天,王梓也在酒店……事后霍大小姐就进医院了,至今还在疗养。”

“……”

临出门,他想到底要不要将曾主任跟东南方的纠纷告诉秦总呢,摸了摸兜里的卡,他默默关上了门。东南方和霍氏的关系他一清二楚,这事儿不简单。他得好好思谋思谋了,摸出手机,他找到王梓的号码拨了过去。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在国人的心里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青姐一早便进入厨房,盆盆碗碗的摆了一案板,一看便知是大排场,一时半会也不能清整完结,若若放心地上了楼,站在了霍以东卧室门口。

她要私探霍以东卧室了,江宁约王梓的事,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王梓会不会同意见自己,既然闲着,还是找找身份证吧。

整个三楼,只有霍以东这间是私人使用的,他这个人似乎很注重个人隐私,三楼就有一间大大的书房,网络设备齐全,书籍种类繁多,若若空闲了便去里面搜书看,每每总有意外的收获。

霍以东给自己的卧室套了个小书房,说小也不小,若若曾随青姐进去过一次,虽然只扫了两眼,并没有看清具体的内容,但足以了解其大概装修,跟他的个人风格保持一致,简单而不乏大方,严肃又不失雅致。

手握上门把,脑中闪过谍战片里的情节,若若下意识地四下张望,然后才轻轻地拧开门。屋子里安静极了,若若只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越跳越响,声音大得像擂鼓,她不得不停下来,深呼吸以稳定情绪,做一回贼,要顶多大的心理压力啊,若若瞬间有些佩服那些职业的小偷了。

转了一圈,没有任何的提示,若若还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床,衣柜,衣架,他的卧室真是简约啊,一目了然,便于清扫。

若若拉开了床头柜,空的?再拉一个,额,一盒烟一只打火机。可真干净!莫名地,若若脑子里闪现出霍以东大半夜躺在床上抽烟的情景,这联想令她发窘,内心深处却深信不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影像,似乎是记忆中的旧电影,偶尔被翻了出来。

摇摇头,甩掉那些灰白的影像,若若接着探寻。如此的简洁,大概衣柜里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若若将视线投向了旁边的书房门。

这个套在卧室里的书房,让若若想起言蹊房间里那个与众不同的衣柜。难道也是霍以东的风格?这俩人也并不见得如传说中的格格不入嘛!

若若无暇顾及霍以东的藏书,眼睛只往桌桌柜柜上瞧。她盯着墙角一只齐腰高的保险柜瞧了一眼,转开视线继续搜寻可能的目标。

不要说保险柜轻易开不了,就算现在钥匙挂在上面,言蹊的身份证也不见得能在里面。

身份证而已,又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若若自动筛除了它,走向电脑桌,抽屉才是最可疑的窝藏对象,不是吗?

拉过椅子坐定,若若才发现电脑居然是开着的。真是土豪败家子,她腹诽着某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耳朵发烧打喷嚏。

手指触及鼠标,并没有想干什么,屏幕已经亮了,若若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走了。

她已经很久都没用过电脑了,以前就只会一些简单功能,word、Excel、 powerpoint演示文稿,再就是qq,偶尔在网页上搜个计划总结或是图片什么的,也是急急忙忙紧紧张张,毕竟一个办公室八个人只有一台电脑,不可能像自己家里的一样随心所欲地用。

霍家书房上网倒是方便,可若若自己不方便,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qq,她也不记得号码了,面对着电脑,就像面对一个博学多才的人,它脑子里装着古今中外,可若若要问的却是家长里短,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难以沟通。还不如拿本书读来得有趣。

现在摸上鼠标,也只是一时的好奇罢了。若若随意点了桌面上的一个话筒,她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如果事先知道,她绝不会去碰,更不会进这个屋子,那怕有谁拉着她她也不进去。可谁都知道,后悔药只是个传说,靠不住,也没得卖。

因为,电脑屏幕上,霍以东正占据了一格,懒懒地靠着转椅背,惬意地轻摇着,一脸的奸笑。若若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怎样的表情,那必定是惊悚至极的,看看他笑抽的样子就知道了。

霍以东坐直了身子,手指在空中绕了一圈,做了个什么动作,若若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脑子已经不会思考了,表情也僵硬了,整个人呆呆的瞅着电脑屏幕,不,更确切地说是瞅着屏幕上的他。

原来,这是摄像头,是监控系统!

啊,天!若若终于反应过来了。直直地跳起来,手本能地按了关机键。电脑屏幕关了,可主机电源还在那里闪啊闪,像霍以东讥笑的眼,她又关了主机。仰头搜视一圈,终于发现了那个摄像头。若若果断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靠着墙,若若弯着腰喘气,真是要命!那个霍疯子,居然在家里也装了摄像头,待在办公室里监视家。这是什么恶趣味!真是过分!若若忍不住朝着房门踢了一脚,似乎那是可恶的霍以东。

而霍以东,确实被她那抓狂的样子逗得笑痛了肚子,好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他揉揉嘴角,拿起签字笔习惯性地签名,眼角瞥见她气急败坏地踢门,不由得又笑出了声,倒令一旁静候的小秘书心惊肉跳,霍总中了什么蛊了?

捧着文件,他轻轻地带上门,霍总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出异议,令她长出了一口气,今天真是她的幸运日。

呼呼,赶紧地溜吧,下一个不论是更幸运或者倒霉,她都不想体验了,真心亚历山大,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要八卦还是等安全着陆了再说吧。

另一边,若若一抬头,走廊顶角黑乎乎的似乎有东西,不会又是摄像头吧?她疑疑惑惑地走近前,认真地查看,还好不是。

不过悲催的是,另一边的顶角端端正正地挂着的,可不就是摄像头吗!此刻,他铁定就在电脑前欣赏自己的囧样,不知道笑成啥样儿呢。

想到此,若若不由得磨起牙来,麻溜地躲进了自己的卧室。爬在床上缓了缓,待脸部红热退却后,她坐起来,猛地又想起一件事,满屋子地查找,把自己折腾了个筋疲力尽,并没有发现有摄像头隐藏其中,才舒口气。

她真怕那疯子会在这屋子里也装个摄像头,方便满足他阴暗无耻的偷窥癖。

能自由行动后,她已经把这屋子的角角落落都细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一丝缝隙,别说个大活人,就是一只鸡鸭猫狗,也不能进来。也就霍以东那个变态,能做出既变态又疯狂的事来。

若若叹口气,看来从霍以东那里偷回身份证的计划,已经彻底夭折了,必须从长计议了。

唉,还是先想想如何混过今天这一关吧,霍变态无论如何都不会忘之脑后的。

想想上次犯错,她被罚沿着别墅跑三十圈,偷懒耍滑磨蹭一次罚一圈,霍变态起先还站在旁边抱着双臂监督,后来干脆也小跑起来,跟在她后面催促。

各种嫌弃,一会儿嫌她跑得慢跑步姿势难看,一会儿又唠叨她平时懒不锻炼身体,关键时候掉链子,跑了才几步就气喘如牛,若若本来已经很累了,听他像个唐僧嗡嗡嗡的烦不胜烦,真想转身一脚踢翻他,难道要她锻炼好了身体让他随意惩罚啊?

怎么办?难不成又要跑几圈?

不过现在的天气,已经不适合跑步了,虽然锦城的气候相较于若若的家乡,暖和了不知多少倍,但该冷的时候,还是毫不含糊,该下雪的季节,还是会飞雪飘飘。

只不是状若柳絮般的雪花,大多时候是可拟盐粒的雪珠子,还未到地面便零落成雨。偶尔落到墙头屋顶的,稀稀落落的白,也经不住人来人往呵气成风,未得太阳露面就自顾自地化掉了。倒是自来熟啊。

若若记得那还是她上大学时,有一年天气格外的冷,圣诞节前下了好大一场雪,估计在锦城也能数得上是多少年一遇的了,她们系组织同学们清扫积雪,除却部分北方来的,其他人就像疯了似的,直冲到雪地上打滚、嚎叫,而个别性格内向的也默默堆起了雪人,宁肯自己感冒也要把帽子啊围巾啊都系到雪人身上,呵护的跟自个儿亲生的似的。

这里面锦城本地人占大多数,他们中有的人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厚实的雪,可谓弥足珍贵。

而若若便不那么稀罕了,雪对她来说是司空见惯的,她甚至讨厌下大雪,每每下大雪,便意味着要扫雪、倒雪,要尽早清除院子和门前屋后的积雪,免得太阳出来水漫家园,这些照例都是孩子们的活儿,有了个贯会偷奸耍滑的哥哥,若若更加的厌烦下雪。

情况一直到若若上高中时才好转,那年她们家搬到县城,是一座小二楼,小小的院子只容一口水窖和一个小花园,每到冬天下雪,便将积雪堆到花园里,省时又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