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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个卫生球,都懒得搭理他,只埋首衣堆。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找回当年高考的氛围和那份心境。

倒是霍以南,给了她很多中肯的建议,若若觉得,其实还是他更了解言蹊一些,他的喜好很贴合言蹊的设计风格。

隔天,霍以南又抱来一大捧的相关杂志,供若若参考。

这可真是雪中送炭,瞌睡送枕头,若若激动之下差点扒着他的肩头啵了一个,被恰好走到门口的霍以东黑着脸给搅和了。

若若脸皮蓦地开始发烧,她故作镇定地调皮地冲霍以南吐了个舌头,故意转身不再理人,霍以南见他大哥那来,“嘿嘿”笑着离开了,出门前还不怀好意地撞了撞那尊黑塔的肩,一脸的得意。

果然,霍以东的脸更黑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故意“挑衅”?看来有些人的压力不够大呀。

若若并没有刻意关注霍以东,她若无其事地挑出几件衣服,面不改色地扮演着小妹妹的角色,拉着霍以东参考:“大哥你帮我看看,领子这样一改,是不是显得成熟了些?”

霍以东瞅了一眼,给出个自以为还算中肯的评价:“嗯,中年妇女也许都会喜欢的。”

“可我的目标是小白领啊,她们的钱才好赚嘛。”若若眨眨眼,这么随意难道不是公报私仇?你要评价,好歹仔细看看呀。

“中年妇女的钱更好赚!”霍以东的语气很笃定。

若若想起了某些人的八卦,眼睛一亮,贼兮兮地问:“那你说说,为什么中年妇女的钱更好赚?”

霍以东勾起嘴角,干脆利落地说:“因为她们有钱!有闲钱!”

“……”若若本想听听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八卦,可人家根本不上当。嘟着嘴,她再次给了他一个背影。

霍以东心情蛮好,顺便通知她:“明天你就去见何老师吧。”

若若大吃一惊:“怎么这样快,我还没准备好呢?”

“还需要准备什么?你确定你准备的那些东西有用吗?”

“那我该准备什么才有用?”

“很简单,一个脑袋加一张嘴巴!”他打了个响指。

“……”她又嘟起了嘴巴。不刻薄能死啊你?

即使不一定有用,若若还是拿出备课的那股子扎实精神,认认真真地做了一晚上的功课,虽然早起时顶了两个熊猫眼,可这个对小蝶来说是小菜一碟,她翻出几个化妆盒,刷刷刷几笔,若若就找不到眼底的淤青了。

不过,妆有点浓,若若老是偷空擦,小蝶细细画完一张脸,退后两步看才发现右边的脂粉已经淡得若有若无了。

她生气地拍掉若若试图擦向左脸的手,警告道:“再擦,就把你化成丑八怪,看你怎么走出这个门。”

若若扭了扭身子,躲着小蝶的粉刷:“淡点,画淡点呐,人家何总监不喜欢浓妆艳抹,你让我顶着个烟熏妆去见她,把她吓晕了怎么办?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

“去,人家是总监,锦上添花的设计总监,懂不懂?人家什么没见过,还把她吓晕?你可真会高估你自己啊,别动!除了香水,其他都听我的,化妆这活儿,姐姐可是你师父。”

虽然反抗了又反抗,小蝶还是给她整出了个淡化版的烟熏妆,没办法,她的青眼圈实在是太明显了。

用过早餐,霍以东送她去锦上添花。

几人尾随出门送她,虽然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可那一双双担忧的眼神,还是让她觉得欣慰,是怕她紧张怯场吧。

毕竟,她是要去面试,而对方,是锦上添花的设计总监呐。连霍以南,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只有霍以东,气闲神定,似乎对她充满了信心。

当然,这只是若若自己的臆想,青姐与小蝶,霍以南与王静元,两两对视,两个女人心里想的是:老天保佑吧,希望她正常发挥,可别中途跟人叫板,被人家何总监给踢出来就好。

而两个男人正好相反,倒担心她会示弱,直接放弃争取。

车子停稳,霍以东没有急着开门下车,转过身来直视她,见她一副怯怯的模样,眼角带着促狭:“怎么,你不敢上去了?”

若若深呼吸:“我能不上去吗?”

“不能!”

那废什么话!若若忍不住送出去个白眼,逗人很好玩啊!

她开门下车,拉了拉纹丝未动,知道他有话要说,便转身坐定,好整以暇地迎上他的目光。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倒是霍以东先笑场。“那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还是不要了。”若若迟疑了一下,拒绝了。

吧嗒!他打开了开门,抬腕瞧了一眼那块惹人眼球的浪琴表:“好吧,我也要迟到了。你进去后自报家门,会有人带路的。”

霍以东开着车子扬长而已,若若才意识到他刚才问要不要陪着上去,只是客气话,如果她答应了,说不定会招来一顿嘲笑。

若若哼了一声,冲着车子离去的方向挥了挥拳,他就是想看她出丑!哼哼,偏不给他机会。

她甩甩头,潇洒地踏了进去。

锦上添花独占一幢大厦,可见其财力的雄厚。三层楼高的大厅十分宽敞,庞大的水晶吊灯映得整个大厅金碧辉煌的。

若若径直来到前台,跟在班小姑娘说明了情况,她按了数字,很快,就有人过来了,领着若若直奔角落的电梯。

“你好,请问是霍大小姐吗?请跟我来。”一身整洁的职业套裙,显得眼前的女孩身姿笔挺,气质出众。

若若注意到她胸前的牌子上标的是“秘书科李琼”,便道声谢:“谢谢,麻烦李秘书了。”李秘书回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道:“不客气。”

若若边走边回顾在一边等电梯的几人,才明白她们这是要乘专用电梯了,不用费脑子也能知道,定是那何总监的专用电梯。

晃晃悠悠到了顶层,若若跟着李秘书走,脚底的地毯又厚又软,她几乎是深一脚浅一脚,有些重心不稳的感觉。

长廊的尽头,是一间办公室,李秘书示意到了,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里面有人喊道:“进!”

李秘书推开门,对你面的人汇报:“总监,霍大小姐到了。”

没有听见声音,大概是里面的人给了李秘书示意,她转身请若若进去。里面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正阴沉沉地盯着门口,见若若踏进去,劈头就问:“是言小姐?”

若若愣了,刚才李秘书一直称呼她霍大小姐,而对这个称呼,若若听得多了已经不再感冒,也算默认了。

猛一听人家喊她言小姐,才想起言蹊的本姓来。

隐隐猜到何总监的用意,这个下马威对她而言,毫无意义,她不是那种虚荣之人,自然不会打借霍氏之势获取别人青眼的主意。

何总监此言,大概也是在鉴定她的人品,一念及此,她郑重地点头:“何总监你好,我是言蹊。”

她的大方承认,倒让何总监有一瞬的错愕,这个女孩子,坦率大方倒跟她的设计风格一致。

不过很快的,她就恢复了常态,眼帘抬高,在若若未注意时,眸光不乏欣赏地打量了她几眼,谋定而后动,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她的神色有一丝动摇。

转而便若无其事地招手道:“嗯,过来帮忙。”

她指了指桌台上的布匹,示意若若拿过来,便自顾自地操着剪刀埋首剪了起来。

轮到若若错愕了。自来熟?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听话地过去帮忙了。

何牧芸此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虽然保养得道,但眼角的鱼尾纹已经随意地舒张开来,出卖了她的青春。

高高的个子凹凸有致的身材,令若若怀疑她是模特出身,自己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何况男人呢。

这个何总监,想是魅力不减当年吧?

何总监不是个难相处的人,若若跟她配合了一早上,没有一点大人物的压迫感,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她老早就是她的助理了。

“剪刀!”冷硬的声音命令道。

若若快速地搜寻,终于找见了一把剪刀,递过去。

何牧芸扫了一眼,没有接,“小的那把!”若若重找,再递。

很快,剪片完成了,若若刚要松口气,却见她拿起两片剪好的布料来到缝纫机前,搭了线就开始缝起来。

若若又成了搬运工,途中弄错了两片的顺序,被何牧芸呵斥了几句,嫌她呆头呆脑的。

她不得不更加仔细些,好在都不是什么技术活,只要细心,便不会出错。

若若耐心好,对何牧芸的不满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倒也配合默契,增速不少。

如此,一件旗袍完工已经过了下午两点。

若若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直起腰来,瞅着何牧芸看她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何牧芸也直起腰来,揉了揉脖子,指着刚完工的旗袍对若若道:“换上看看。”

若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试穿?”

何牧芸鼻子里哼了哼,似是不满地说:“不是你,这里还有其他人?”

若若抱了旗袍去换,不禁暗自腹诽,什么叫这里没有其他人,难道你不是人吗?

换好衣服,若若被何牧芸指挥着转了两圈,走了几步,又收获了几句“笨手笨脚,榆木疙瘩”之类的评语,虽是批评,不过看起来何牧芸的心情不错,大概她自己也饿了,便放了若若一马。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说着便拉开门径直出去了,若若瞅了瞅自己身上的旗袍,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刚要追问,她已经不见踪影了。

她追到门口,意外地见到了李秘书,只好向她询问。

李秘书笑着告诉她:“既然让你试穿,这就是给你了,看这尺寸,是何总监特意送给你的见面礼呢。”顿了顿,又说:

“你穿旗袍可真漂亮。先去换衣服吧,免得出去感冒。何总监安排了下午茶,我带你去餐厅。”

一听有吃的,若若瞬间来了精神,麻利地换好衣服,跟着李秘书去餐厅。

餐厅在十一楼,进去时,霍以东已经跟何牧芸在座了。若若打过招呼入座,正想着是直接吃东西呢,还是陪着他俩聊天,纠结了没几秒,就见何牧芸起身告辞,若若喜上眉梢,高高兴兴地目送她离开。

她的身影一离开餐厅,若若就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只蛋挞往嘴里送。她可真是饿慌了。

霍以东推了一杯奶茶到她面前,“慢点慢点,怎么饿成这副德行了,小心噎着。”

若若充耳不闻,连送卫生球的时间都省了,只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吵,一边又抓了个点心在手里,一副饿鬼投胎的模样。霍以东又好笑又心疼,递水抚背地伺候她,顺便对何牧芸八卦了一把。

“何牧芸这人,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工作起来一般男人都望尘莫及,她自己就因胃病数次入院,又常常从医院失踪,害得医生护士们大半夜组团找她,一见她就头痛。”

女人天性对八卦感兴趣,若若也不例外,听到何牧芸从医院失踪,她终于抬起头来,嘟嘟囔囔口齿不清地问:“为什么会半夜失踪?”

“自己溜掉的,跑去工作室加班了。”霍以东见怪不怪。

若若吞下点心,又抓过奶茶喝起来,肚子终于不那么空了,她也就不再狼吞虎咽了。

“这么疯狂啊,她的家人受得了?”好奇心使然,若若忍不住也跟着八卦起来。

“她是单身,也没人能管得了她。而且,她脾气暴躁,下属如果做不到她满意的程度,往往当场就破口大骂,毫不留情,不过嘛,她虽脾气不好,却是十分的讲究原则,难得的好心肠,不记仇不玩阴谋,你好好跟她学,好处少不了。”

若若自从知道霍以东跟自己的关系后,就处处不着痕迹地躲他,即使不得不碰面时,也是尽量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