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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则越前脚刚走,纪明赫便直接给魏昭打了个电话:“魏昭,看到林则越下去,派个人跟着他,要聪明点的,然后把他行踪汇报给我。”

电话那头的魏昭说了个ok。

宣子期一边从包里拿出衣服换上,一边好奇地问:“他就是你上次说的派人跟踪你的那个人?”

纪明赫脸部线条紧绷着:“对,你以后不要理会这个人,也不要怕得罪人,再见到他直接一个白眼丢过去就行了。”

噗。

宣子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心说纪明赫不管多大,都还是这么幼稚可爱。

出了医院,两人回到纪宅。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纪宅上上下下已经吃过晚饭,客厅一片寂静。纪明赫带着宣子期走到玄关的时候,周叔便出来迎了他们。

这位年迈的忠仆很会察言观色,见纪明赫表情疲倦,宣子期脸色苍白,便知道这二位今天肯定累着了,于是主动提出要给他们煮点银耳羹喝。

周叔接过纪明赫的外套,然后又附在纪明赫耳边低声说:“二少爷,大少爷今早命人在家里安装了监控。”

纪明赫略一挑眉,淡淡道:“知道了周叔,你去歇着吧,银耳羹我自己煮。”

周叔领命,便不再打扰他们清闲,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纪明赫微微叹了口气,这家里现在也是风云诡谲,防不胜防,上上下下十几号佣人,除了周叔他再也找不到一个信得过的。

随后,他带着宣子期往厨房走去。

路过楼梯的时候宣子期特意抬头看了一眼,因为一楼和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有一面挂着水彩画的墙,墙面上的水彩画是一个俄国家画的,画面上有一只棕熊站在溪涧旁边捕鱼。

而为了不显得过于突兀和怪异,那个摄像头便被安置在了画框上方一公分左右的距离。

这样,摄像头就正对着他的房门口,监控范围正好能覆盖一楼的两间紧挨着的卧室,以及通往厨房和客厅的过道,也就是说,任何人只要从正门进入客厅,就会被监控到,哪怕是一只老鼠也绝对无处遁形。

宣子期轻轻扯了扯嘴角,觉得无语。

但如果这是纪明哲的主意,那就很有意思了。

进了厨房,纪明赫挽起袖子准备给宣子期煮银耳羹,这时候自楼上传来脚步声。

阿南刚好打扫完书房下了楼。

其实是因为纪明哲在纪家立了个不成文的规矩,他的书房只能让阿南一个进,纪明哲回家的时候一向是在书房处理工作,因此书房总是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甚至会熏一种小众的香料,用来安心养神。

阿南手里还拿着抹布,方才他听见纪明赫的声音,本想下楼打个招呼,然而等到了厨房却看到了宣子期也在,便脸色一僵。

宣子期注意到了他的微表情,瞬间扬了扬嘴角,这时候纪明赫还专注地煮羹,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他走过去,手伸向纪明赫腰后有些松散的围裙带子,给系紧了些。

这突如其来的小动作吓了纪明赫一跳,回过头却见宣子期离得很近,下巴几乎都要搁在他肩上了。宣子期身上还有一股让他心驰神往的梨花香气,他一下子就耳尖蹿红,把宣子期的手拉过来箍在自己腰上:“别闹,再闹不给你煮了。”

两人的亲密互动尽数落在阿南眼里,下一瞬,阿南便深深吸了一口气,但却没有发作,甚至还温声提醒了一句:“橱柜里有枸杞,宣先生身体不好,可以多吃一点。”

宣子期挑了挑眉,嘿,这坏胚子怎么说了句像样的人话?

纪明赫这才注意到阿南,猝不及防地回了下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阿南哥,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啊,吓我一跳。”

阿南恭顺地微微颔首:“都这个点儿了,动静太大了不好,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阿南便快速地离开了客厅,直到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都没回一下头。

他这一些列举动让宣子期颇为费解,这人今天太不对劲了,平常若是看到他这么粘着纪明赫,早就阴阳怪气上来骂人了。

奇怪。

不过纪明赫倒没多想,只猜测是上次他哥已经警告过阿南,阿南得到教训自然是学乖了。

两人坐在饭桌旁喝银耳羹的时候,纪明赫突然问:“我居然忘了问你,上次你跟我大哥说了什么?”

宣子期握着勺子的手此时一顿,刚要递到嘴边的银耳羹差点洒出来:“没什么,就是说了实话。”

“能让我哥大发雷霆地把阿南教训了一顿,你说的不仅仅是实话吧?”纪明赫瞥了宣子期一眼,“我相信你没动手。”

宣子期笑了笑:“嗯,你相信我这就够了。”

纪明赫抬起下巴指了指楼梯的位置:“喏,这不都安监控了吗?以后看谁还能污蔑你。”

两人相视一笑。

宣子期自然是不怕,他相信上次说的那番话足以让纪明哲辗转反侧了,离间这两人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得让阿南自己亲口说出纪老的真正死因。

回到卧室,宣子期关上房门,上锁。

这是他从上一世就一直保留的习惯,无论是住家里还是住酒店都要锁好卧室门门。他睡眠也比较浅,都是为了能在危险来临时能及时反应过来然后自保。

回屋后,他略作巡视。

之前他就跟周叔说过,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他房间,包括清洁打扫之类的事情也不行。所以这几天拍外景戏住在片场,屋里稍微积了些灰尘,不过也不碍事,上一世他也经常自己收拾房间。

然而他走到衣柜的时候却愣住了。

地上有一根黑色的线头。

宣子期蹲下身把那线头捏起,眯起双眼。

这根线头原本是他夹在衣柜两门之间的缝隙中的,如果没有别人动,那么这根线绝不可能掉下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来过,而且打开过他的衣柜。

会是谁呢?

宣子期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

他赶紧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还有书桌上的抽屉,甚至把屋内小阳台的犄角旮旯都搜寻了个遍,但都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片刻后,他有些挫败地坐回床上,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开他衣柜,要么是为了找东西,要么是为了藏东西。

可是衣柜里什么都没有,而且他的暗门也非常隐秘,除了他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发现。

还有哪里被遗漏了呢?

宣子期用手托着下巴,正狐疑这,顷刻间他脑海中一个激灵闪过,紧接着便灵巧地翻身下床趴在地上,然后歪着头看向床底。

果然!

床下粘着一个很小的东西,而那东西再眼熟不过。

一枚仅有火柴盒大小的窃听器。

这东西以前纪老常用,不过用纽扣型的居多,向这种简易且粗糙的款式,怕是从不法商贩手里买的。

宣子期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他不动声色地起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样,该洗漱洗漱,该睡觉睡觉,甚至故意弄出些动静来。

难怪阿南今天转性了呢,原来是为了让他故意放松警惕啊。

有意思,他倒要看看,这个想偷听他的鬼会不会躲在暗处干着急。

楼上,阿南正在卧室里屏息凝视着眼前的收讯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收讯器里不断传来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他皱着眉,开始认真地分辨这些声音。

刚才他提前回去,就是为了窃听宣子期的动静。

不过收讯器里并没有传来说话的声音,唯独听见宣子期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便是宣子期洗漱,上网刷视频,还有衣料和被子摩擦的窸窣声。

阿南轻哼一声,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真是浪费时间。

自打上一次宣子期跟纪明赫说了那些话,阿南便开始怀疑起宣子期的身份。因为沈峪被尤辰从悬崖上推下去之后,尤辰还特意给阿南报喜。

还记得尤辰当时得意地说:“帮你解决了个心腹大患,到时候可别忘了我的好处费。”

阿南当时虽然窃喜,但也有些害怕,便说:“我们还是请道士给画个符吧,最怕那冤死鬼回来找活人讨债呀。”

尤辰向来不信鬼神,见他畏畏缩缩那模样便立刻鄙夷道:“怕个屁,沈峪早死透了,难道他还能借尸还魂不成?你有这个操心的功夫不如好好练练媚功,把纪明哲那个蠢货给抓牢了。”

说归说,但当时尤辰提到了借尸还魂。

阿南这个人疑心极重,沈峪死后,他还特意在身上带了点驱鬼的东西,所以这些天以来他并没有做噩梦。原以为这样日子就能按照他的想法平稳地过下去,然而宣子期的到来却完全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宣子期让他格外敏感,他就是觉得宣子期身上有许多和沈峪相似的地方,尤其是那如出一辙的眼神,仿佛带着一股能把人看穿的力量。

好吧,就算借尸还魂扯淡了点,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纪明赫对宣子期有多在意。

阿南嫉妒得发狂,暗下决心要铲除宣子期这个眼中钉,他对自己的手段极其自信,连沈峪都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更何况这个弱小的宣子期。

另一边,宣子期躺在被窝里,手机的蓝光照在他脸上,他正无声地打字回信息。

【化妆师:期期你好点了吗?大家都可担心你了!qAq】

【宣子期:我没事,谢谢关心,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

【化妆师:那就好那就好!】

【宣子期:对了小姐姐,等我回去的时候,你能借我一套白色戏服和一包道具血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