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春明的宝贝还是配合的戴上了那副耳坠,红宝石的菱形坠子,在亓舒动作间,映照身边的光彩,闪耀逼人。
宝石衬美人,锦上添花。
一身玄色丝质宽袖长袍,内里有金丝银线绣成的白虎图纹,奢华中尽显低调独绝的霸气。
鸦黑长发柔顺的半挽半披,发带同样坠着颗银白色宝石。
矜贵出尘天上仙,人间得闻便惊鸿。
春明瞧着,唇边喃喃念道:“舒艳独绝,世无其二。”
跟着想起面前人心仪自己,春明唇边绽开笑容,拍手又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虽没明言,亓舒却仍然红了脸,二人尚未将喜事广而告之,但他们已经彼此签订了婚书,换名帖拜洞房,只差了个婚礼才算齐全。
二人是实打实的夫妻无疑。
此刻春明虽只是在夸他,但亓舒却更加在意春明唤他为夫君。
夸归夸,春明反手仍然取了条与衣裳同色的黑纱来,边嘿嘿笑,边理直气壮道:“小的善妒,就不给旁人欣赏家夫了。”
亓舒闷声浅笑,由着春明将面纱为他系好。
出门后,撞见正寻过来的乐禾与亓戟,他们两家关系渐好,约定了今日的拍卖之行一起。
看亓舒又戴了面纱,乐禾先笑为敬,“噗哈哈,小舒儿生的好,挡起来真可惜呢。”
同时揶揄的与春明挤眉弄眼。
春明移开目光,又挺了挺胸膛,看向亓戟,诚恳道:“其实,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乐禾下意识道:“那就别讲……”
“其实,老爷是小的儿时心目中的榜样,如今有机会得见老爷这般英武不凡,小的真的很想要……”
乐禾目光不善,故作恶狠狠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老爷给小的签个名字。”
春明话落,已经从怀里摸出来个巴掌大的小本子。
这操作直接给乐禾看傻眼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东西?”
春明无语,乐禾的注意力不该在她家王爷不动时清秀小白脸,动时则是铁血硬汉上面吗。
虽然年纪稍微大了些,但不代表就没有市场了啊。
“……偶尔需要。”
待亓戟随手签了个铁笔银勾的大字将本子还给春明后,乐禾一脸坏笑牵过亓戟的手。
还故意在春明眼前晃了晃,“这样就不担心了哦。”
春明:“……???”
有些时候,面对这个世界的恶意,春明表示真的挺无助的。
意欢楼操办的这场拍卖会,只是戊城节庆前的一个小活动。
趁着不少外地人到达,敛一波财。
拍卖的也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奢侈的物件,相反是些讨巧的东西。
奇奇怪怪,却很可爱。
两家既然说定了一起,便加了价钱,共同去了包间。
看春明在入场券上风卷残云写匿名,乐禾现在也挺无助的。
“爷傲……奈若何?”
乐禾嘴角抽搐,如此……额,张狂的名字……
现在的小朋友都是这样的吗?
是她老了!!!
“三十依旧美艳的王妃……”
春明写好了自己的,一看乐禾的匿名,当场喷笑。
“哈哈哈哈哈,夫人,您是这个。”
春明比着大拇指,捧腹大笑。
等她们写好匿名,旁边听到了一切动静的亓舒与亓戟对视一眼,马上又默契的分开目光。
他们也挺无助的。
不过,只会有人更无助,不会一直有人无助。
旁边他们各自身边跟着的意欢楼小厮彼此看着手中的匿名,眼尾颤抖。
“小公子、夫人,当真、当真要这样吗……”
乐禾回看春明,她只是想要年轻些。
春明只得咳了咳,“嗯,就这样,你莫慌,只是个代称。”
小厮嘴唇抖着,对她们来说,只是个取笑的代称,然而,却是要他们小厮来负重前行……
不想干辣,辞职,干完这单,为了不被人嘲笑,明天就辞职。
春明已经翻起进门时迎宾送的小册子,里面按照顺序刻画介绍了此次的卖品。
“小春明,你有喜欢的吗?有的话,婶婶买给你啊。”
乐禾凑在春明旁边,明明她也有一本,却偏偏要与春明看一本,将她的丢给了亓戟,亓戟只得酸楚万分不情不愿与亓舒随便翻着册子。
亓舒也不大乐意,冷着脸,但他如今比之从前,春明给足了他安全感,加上亓戟自会从中作怪的。
春明没说自己喜欢的,却指了几个卖品给乐禾介绍,“夫人,你瞧这个,来自海外岛地的宝石,小的曾有幸在归云城见过,很剔透漂亮,若是拍下来,能做成项链。”
乐禾容貌至多清秀,并不是倾国倾城的类型,偶尔还会有几分小家子气。
外人觉得她与亓戟不般配,也有这方面的缘故。
她实在太素了,素的没有半分重量,与极具存在感,气息强大的亓戟站在一起,自然很渺小。
春明觉得,自信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那宝石色彩艳丽,自然要搭配颜色浓烈的服饰,换了服饰,在换妆容发型,自信,在看过自己大变样后,不就来了。
“呀,这宝石确实好看。”
乐禾听春明一说,再看册子上鲜血样的红宝石,心口热了。
她当然明白自己的不足,这些日子也有了不小的改变。
而这些改变,带来最直观的影响就是她与亓戟的关系,比从前更加亲近了。
虽然她的目的不是为了笼络亓戟,但不得不说,乐禾也更喜欢改变后的自己。
不再依附于男人,而是让男人为自己着迷,因为自己的优秀,而越发的爱自己。
这种感觉实在叫人上瘾。
“还有这个,来自南海的粉色珍珠,听说可是这次拍卖会的压轴。”
那一小盒子粉色珍珠,便能抵得上十盒东海明珠。
其贵重程度实在难以想象。
“这个我也喜欢。”
不得不说,春明还是很懂女人心的,她挑出来专门指给乐禾看的,没有一样不说到她心口。
亓戟在旁边沉默听着,心下不由稍稍吐气,幸好他是个王爷,从前也不铺张浪费,为人洁身自好没有杂七杂八的花费,不然,他今日只怕要出尽洋相了。
二人嘀嘀咕咕,已经幻想起了那些卖品最后到她们手中的下场,直到下方传来的锣鼓声,就是亓舒也跟着松了口气,忙趁着突然暗下来的光将春明拉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