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和李处长对他投去怀疑的目光。
在人类世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比很多人类还精明，混的如鱼得水，还好意思说自己单纯。
骗鬼呢！
于菟见两人看着自己，露出无辜的表情：“我说真的，没骗你们，我真拒绝了。我只想用真诚打动人心，可不想出卖色相。”
李处长凶道：“没出卖色相，那些投诉是怎么回事。”
“这我哪知道。”于菟继续一脸无辜。
李处长瞪着他，就没见过这么能说会道的妖。
这边僵持着，那边的女人察觉到这边的不对劲，走过来问道：“于先生，没事吧？”
“没事，来了两个朋友，我们在聊天呢！”于菟笑容满面回应，脸色切换自如。
女人一脸感激：“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生活是靠自己过好的，希望你的生活越来越好。”于菟不忘鼓励。
“我会的。”女人目光坚定：“你说的对，人生短短几十年，余生我应该更爱自己一些。”
“这么想就对了。”
“我还会再来的。”
女人勾了下头发，对镜自照，满意地离开了。
……
苏岑见此，对这只兔妖好奇了起来。
李处长一脸严肃：“怎么回事？”
于菟讲述道：“这位很可怜的，年轻的时候跟着丈夫一起打拼，累垮了身子，生孩子时丈夫不在身边，是自己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捡回了一条命，又遭了一次罪。
后来丈夫发达了，嫌弃妻子带不出手，在外头养小蜜，天天把小蜜带在身边，一年到头难得回家几天。
就连自己的儿子都嫌弃她没文化没见识，天天丧着个脸，跟老巫婆似的，给他丢脸。
年轻时穷，没有好好享受生活，这有钱了，也不懂得花在自己身上，提升自己，一门心思照顾老公照顾孩子，操心多，任劳任怨，人越来越老，到头来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两人，却伤她心。
这不，怄气怄出病，偷偷哭，被我碰上了。”
苏岑问道：“你在人间生活多久了？”
听听这口吻，把人类了解的透透的。
似能感同身受。
作为一只妖，这可太难得了。
于菟抓了抓脑袋：“我在人间两百年了，经常跟人打交道，听了好多话，也见到了好多可怜的女人，就想帮一把。”
他的主人，也是一个女人，被丈夫家暴，还被年轻美貌小妾欺负，还不能反抗，最终郁郁而终。
他眼睁睁看着，只能干着急。
后来他化形了，已经是很多年后了，他扮成主人的模样，将主人年迈丈夫和小妾活活吓疯，给主人报仇。
李处长板着脸：“这就是你插足别人婚姻的理由？”
“我找的这些客户，她们的丈夫都是家里有娇妻，还在外面金屋藏娇养小三小四小五，花钱找女人的臭男人，我不过是去安抚这些受伤的心灵，有什么错。”
于菟理直气壮，头都昂好了。
一副自己没错的态度。
李处长冷哼：“得了吧！你就是为了让这些人进美容院，给你赚钱。”
毕竟，抚慰的都是有钱的。
没钱的，也不会来美容院。
于菟对此倒是没异议，毕竟他的目的，是为美容院创收，而非当后期救世主，他也没那个能力。
“可是，女人确实变美了，变得自信了，我这不是在做好人好事吗？”
苏岑挑眉：“这美容院是你的？”
“是我的。”于菟对自己将美容院经营的这么好很自豪：“怎么样，看起来不错吧？”
“是不错。苏岑忽然问道：“那位女总裁呢？她跟你什么关系？”
“谁？”于菟一愣，看向苏岑，身体本能的紧绷。
苏岑见此，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周缪，这个人你熟吧？”
“她，我们算是认识的吧！”
于菟垂下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语气听起来很是平静，就像是在述说一个普通过客。
苏岑一直注意着他，惊奇地发现，这只兔妖，竟然会掩藏情绪，还会避重就轻，不正面回答。
也难怪能在人间把人忽悠的愿意花大把钱打扮自己。
不但会察言观色，还会洞察人心。
真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