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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罗本来以为之后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结果第二天去内廷司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被成帝直接叫到了垂政殿。

沈轻罗莫名其妙地过去,半路上眼皮直跳,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一到垂政殿成帝就开门见山:“轻罗啊,匈族要在京城中待上一段时间,他们要求你负责他们在京中的一应事宜。”

这差事说白了就是陪着匈族使团在京城里吃喝玩乐,同时也要负责监视使团的一举一动。

平时这样的事情都是礼部专门的官员负责的,这次因着对匈族的重视,面对这样的要求,成帝也不好直接拒绝。

沈轻罗听到这里竟然没有觉得意外,甚至都懒得象征性地抗议一下。

她只是无奈地扯了一下嘴角:“臣知道了。”

成帝也有一点心虚,毕竟要不是自己把沈轻罗点起来,也不至于被匈族那群人惦记上。

他轻咳了两声,有点不情愿地补充:“虽然匈族此次要求你陪同他们在京城的行程,但是你毕竟是未嫁的小娘子,还是朕的内司,为了防止你出事,朕让宁凭阑陪着你一起,这些日子内廷司的事情你也不用管了,分配给下面的人做就是了。”

沈轻罗眼睛一亮:“微臣多谢陛下体恤。”

成帝看她这样就生气,真当他昨晚上宴会上没看到她和宁凭阑在那眉眼传情打情骂俏的,要不是自己想着打断两人,能变成这样吗。

结果现在倒好,沈轻罗和宁凭阑更有理由黏在一起了。

偏生自己还没办法,一个没出嫁的小娘子,整日陪着一群匈族的大老爷们,不找个人护着不是羊入虎口吗。

整个京城里最合适的人选还就只有宁凭阑。

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成帝挥手赶人:“行了行了,殿前司那边朕已经差人去说了,你自己去驿站就行,这时候那些匈族人应该已经醒了。”

沈轻罗知道昨天晚宴上那群人没少喝酒,睡到日上三竿也是很正常的。

能不用整理奏折写条陈,还能和宁凭阑两人多出这么多时间逛一逛京城,沈轻罗觉得这活还挺不错。

她也不介意成帝赶人,很愉快地转头就出了垂政殿。

甚至差点忘记了要给成帝请行礼。

可见是十分迫不及待了。

成帝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向恪守礼法端庄稳重的沈轻罗迈着欢快的步子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走到一半才匆忙给自己补了个礼,然后补完就溜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成帝在那一瞬间,突然和京郊村口正看着自己地里水灵灵极漂亮的大白菜,结果却被野猪拱了吃掉的一户人家心情诡异地对接上了。

沈轻罗却丝毫不关心成帝的复杂内心,到驿站看到宁凭阑的时候,开心得不得了:“宁郎!”

宁凭阑站在外头等着,驿站里匈族的使团不让他进去,说是王子和大人们还没醒,正好他就在外头等着沈轻罗。

沈轻罗走到他身边:“怎么不进去等我,外头多冷啊。”

宁凭阑自然也没说是匈族人不让进,他只是将沈轻罗拥进怀里,帮她挡住寒风:“我想在外头等着你,不冷。”

武人的身子热,被拥进宁凭阑的怀抱像是进了一个人火炉一样,沈轻罗只觉得周身的寒意被驱散,舒服地哼哼唧唧。

“要是能把这些匈族人扔到一个地方待一整天,咱们俩溜出去玩就好了。”

虽然活了两辈子,但是上一世的沈轻罗总是压抑着自己做父亲眼中的好女儿,皇室眼中的好王妃。

只有宁凭阑知道,沈轻罗的本性和其他寻常的小娘子没有任何区别,活泼贪新鲜,乐意和心上人腻歪在一起,有时候也会撒娇耍赖拈轻怕重的。

但是就是这样的沈轻罗,才格外的鲜活,也让宁凭阑满心满眼都是她。

沈轻罗被宁凭阑裹在斗篷里,也不着急进去,甚至恨不得这些匈族人睡上一天,自己和宁凭阑两个人去溜达。

不过显然沈轻罗没能如愿,她刚来没多久,驿站里面匈族人就纷纷出来了,为首的正是呼衍王子。

两人只能分开。

看到衣着整齐的众人,宁凭阑眼神微微一动。

沈轻罗自然也不是傻子,宁凭阑身为陪同的官员,怎么可能为了等自己就真的不通报也不进去,只有可能是被人拦在了外面。

她转头看着慵懒随意的呼衍符离,倒也没生气:“王子起得挺早的。”

谁都能听出来这是讽刺的话,不过呼衍符离并不在意,只是大剌剌地咧嘴一笑:“宣朝的美酒诱人,多饮了几杯,今晨起来的时候骨头都是酥的,就像是宣朝的美人儿一样,是吧?沈内司?”

沈轻罗脸色微微发冷,就算她再傻,也不可能听不出这话是讽刺宣朝人都是软骨头。

宁凭阑和他带来负责保护使团安全的禁军们也纷纷拉下脸,看起来不要说保护使团安全,更像想要制造点不安全。

沈轻罗抬手拦住了身后怒气冲冲的禁军们。

只见她莞尔一笑,眉目间柔光婉转,眼底却是轻易可见的轻蔑:“轻罗听说过匈族的酒,最是清冽霸道,陛下的酒窖中还藏着一坛呢。”

呼衍符离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很是自得:“那是自然,我匈族儿郎饮的酒,自然是最烈的美酒。”

沈轻罗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模样,话锋一转:“王子可知道,这酒是何处得来的吗?”

呼衍符离撇了撇嘴:“自然是从我匈族购得,你们宣朝的人难道还能酿出来?”

沈轻罗轻笑:“王子说对了一半,确实来自匈族,不过却不是购来的。”

她浮于表面的笑容下,不屑和轻视满溢:“陛下酒窖中的匈族美酒,乃是林老将军曾经从匈族王庭左贤王帐中取来的一坛美酒。”

当然了,一同取来的,还有左贤王的人头。

沈轻罗似乎没有看到匈族众人想要吃人的眼神,自顾自往下说:“老将军将美酒送回京城的时候,先帝十分欢喜,将此酒窖藏,陛下都舍不得饮呢。”

“可见,匈族的美酒却是名不虚传。”

匈族人却知道,跟着那坛酒一起被送进京城的,是左贤王的脑袋。

这哪里是在夸美酒,这根本就是把匈族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但是话头是呼衍符离挑起来的,沈轻罗自始至终都是在说酒,也没有说旁的,他们在这里发作既讨不了好,也不占理。

呼衍符离面沉如冰,许久,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沈内司好伶俐的一张巧嘴,果然宣朝人个个能说会道,可叹我匈族都是些笨嘴拙舌的人。”

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沈轻罗,满是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