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个看热闹的群众“哄”一声，喊道：
“冤大头跑了。”
摊主“嗨”了一声，自嘲道：
“这么好的东西，就想出两千块，亏他能说的出口。”
等摊主重新把那块田黄放回原位，顾言才接手拿了过来。
摊主一看是刚才开价10块的客人，皱了皱眉，开口道：
“这块一万二。”
顾言刚才还没上手的时候，就直觉这块印章石不错。
石质细腻，油脂润泽，符合寿山石的特征。
一拿到手里，系统立即跳出了一串信息。
【物品：印章石】
【材质：寿山石】
【成色：中上等】
【市场估价：5万元】
果然，这块寿山石是一个小漏。
顾言开口道：
“你这田黄看着不像啊，我看就是一块寿山。”
摊主不耐烦地说道：
“田黄不就是寿山吗？”
“不懂别在这里装懂，这块一万二，嫌贵就放下。”
顾言还没说话，旁边看热闹的已经喊上了：
“摊主，好不容易有个客人，不要太贪心了。”
“就是，我看刚才两千的那个可以卖了，你不卖人家就跑了。”
顾言笑了笑，这里是鬼市，不算正规的古玩市场，所以旁边的人会随便插话。
他又对摊主说道：
“我诚心要，一千吧。”
摊主没好气地说道：
“刚两千都没卖，现在一千能卖给你？最低一万一！”
见顾言居然出价一千块，顾言直播间的网友立即懂了。
顾言这是看到漏了！
“不愧是言哥啊！这么快就找到漏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刚才打游戏没注意。有没有好心人解释一下。”
“好像是一块寿山石的印章石材。”
“摊主说是田黄，言哥说是寿山。”
“田黄不就是寿山吗？”
“以前算，现在已经分开了，寿山是寿山，田黄是田黄。”
“好像是产地不一样，颜色和石质也有点区别。”
“哪个贵？”
“一般是田黄贵一点，不过也要看品质。”
“值多少钱？”
“言哥刚刚说一千块……”
“根据言哥之前的战绩，那实际价值至少要加个万吧。”
“噗！我一口盐汽水喷出来，千万级别的印章石可是极品中的极品了，这小摊子应该不会有吧。”
“那可难说，这可是言哥看中的东西。”
“你们实际点！印章石品相不同，价格差别很大。”
“我印象里面，寿山石也就万把块钱。”
“有没有懂行的说说，这块石头品质怎么样？”
“现场实在太黑，看不清啊。”
正在看顾言直播的申元白见顾言到第一个摊位就开始询价，不禁摇了摇头，说道：
“年轻人，还是急躁了点，沉不住气。”
凭他对鬼市的了解，他是不信顾言第一个摊位就能捡到漏的。
要么就是打眼了，要么根本就不算漏。
申元白端起在十八铺买的凉茶，喝了口，对柯伯屿说道：
“这个顾言，还是太年轻了点。”
缺少社会的毒打。
柯伯屿没有在顾言的直播间，也并不知道顾言那里发生了什么。
他在的浩南直播间，浩南还在各个摊位上寻找中，还没开始出价。
向祖文倒是咕哝了一句：
“我言哥能看上的，肯定是精品。”
但是又怕柯伯屿骂他，闭嘴不说了。
顾言见摊主降到了一万一，又说道：
“我真心喜欢，一千五吧。”
摊主见顾言这样，明白又遇到难缠的主了。
这几百几百的拉锯战，想想就让人心烦。
他提高声音喊道：
“最低一万！再还不卖了。”
说着，他就把手伸过去，让顾言把印章石还给他。
这抠门鬼真是耽误他做生意！
却见顾言将印章石握在手里，说了句：
“那行吧，就一万。”
摊主一愣，周围的群众也是“哇”地惊呼起来。
毕竟鬼市也就是个夜市，能成交一万的东西可以说非常少见了。
摊主还没反应过来，顾言就已经扫码付钱，站起来走了。
网友们还在等着顾言慢慢磨价格呢，见顾言竟然直接付钱了，也都十分震惊。
“怎么肥事？言哥是买了？就这么直接买了？”
“……对的吧……一万块买了块石头。”
“卧槽！什么石头要一万块？？？”
“不是说寿山的印章石也就万把块吗？”
“这算捡漏吗？这就是正常价格吧？？”
“也许言哥是想先有个东西傍身？万一今天没捡到漏，也好有个东西拿出来看看……”
“那有意义吗？”
“你们要信言哥，他什么时候错过？”
浩南的粉丝也有一些在两个直播间来回穿梭，打探敌情。
本来见顾言进开始出价，还有点紧张。
这下见顾言直接花了一万买了块印章石，个个都笑起来。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吹嘘的捡漏之神？”
“笑死人了，一万块买个价值一万的东西，也算捡漏？”
“肯定是怕光头没脸见人，所以就饥不择食了。”
“这种心态，还来比赛，这回南哥稳赢啊！”
见浩南的粉丝来这里冷嘲热讽，顾言直播间的网友也忍不住回怼起来：
“好歹我们言哥还买到东西了，你们浩南呢？到现在颗粒无收吧？”
“笑死人，落后一百步的人来嘲笑领先的人，真有脸。”
向祖文这回没跟着顾言去捡漏，本身心里就不痛快，这回更是在直播间里面不客气地开始怼起人来。
“博采堂小向：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言哥买的那块东西就是上等的寿山！”
“博采堂小向：我言哥这回标准的捡漏好吗？这块东西放我店里，5万块分分钟卖出去！”
“博采堂小向：你们不懂，还在这瞎咋呼，无语！”
“哈，向老板来了，向老板说的话，浩南的人听明白了吧！”
“你们都是一伙的，当然向着顾言说话，到底值不值，还是要看两位大佬的判断！”
“博采堂小向：我言哥哪一回捡漏的东西大佬没看过？”
申元白看到““博采堂小向”在顾言直播间里怼天怼地，看了一眼在旁边快速打字的向祖文，说道：
“小向倒是看的真切。”
向祖文“嘿嘿”两声，随口说道：
“师伯公一定也看出来了。”
现场的光线不好，申元白毕竟年纪大了，其实没有看清。
原本他是不信顾言能这么快捡到漏的，但是看向祖文这么胸有成竹，他倒是有点动摇了。
向祖文再不济，这点眼力劲应该还是有的。
难道顾言买的这块印章石真是个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