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到了凌晨3点。
顾言在此期间，也没有买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过他也不慌，毕竟手上已经捡了两个漏。
他和热芭两人逛着逛着，来到了一个卖旧书的摊位上。
这个摊位比他们之前逛的摊位都要大好几倍，旁边摆了两排节能灯，比周边都要亮堂许多。
一眼望过去，这个摊位上什么类型的旧书都有。
有用过的教辅书，也有现在当红的流行小说，还有八九十年代的书。
甚至还有一些看上去线装的古籍。
在这里翻旧书的客人们，目标也都很明确。
有的人专门翻拣流行小说，有些人则认真在看古籍一类的书。
热芭兴致勃勃地蹲下去，开始翻阅那些十年前的书籍。
“这里居然有那么大一个旧书摊。”
“我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去逛家附近的旧书摊了，那时候的零花钱少，全靠旧书摊才买了好多书看。”
顾言也蹲了下来，说道：
“我之前听人说，这朝天观的鬼市，之前就是二手书交易市场。”
“因为怕影响第二天的交通，所以都放在半夜交易，慢慢就成了附近闻名的鬼市。”
热芭惊奇地说道：
“之前向老板不是说，鬼市是古代人交易贼赃民器的地方吗？”
顾言笑了笑，说道：
“那都是旧社会的事情了，新社会之后，这朝天观鬼市就是从二手书市场发展来的。”
旧书摊主听了顾言的话，凑上来接话：
“这位客人倒是很了解这鬼市的由来，没错！我这个书摊在朝天观鬼市已经摆了30多年了。”
“就像这位客人说的那样，三十年前的鬼市都是卖旧书的多。”
“可现在不一样了，比之前热闹多了。”
“不过我还是干老本行，卖旧书。”
“我这里什么旧书都有，承蒙大家看得起，有很多爱书之朋友会把自己的珍藏交给我代卖。”
“你有什么想要的书尽管跟我说，我保证能给你弄到。”
听老板这么能吹，热芭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眨了眨眼睛，故意说道：
“真的什么书都有吗？不一定吧？”
“只有你说不出来的，没有我找不到的！”
热芭露出狡黠的笑容，说道：
“那你这里有……热芭第一本写真集吗？”
旧书摊主一愣，重复了一遍：
“热芭的第一本写真集？”
热芭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嘿嘿，没有吧。”
热芭出道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当时的她才刚刚考入大学，就被人忽悠着拍了一组写真，和其他美女同学凑成了一本写真集出版。
虽然不至于很暴露，但是充满了十年前的审美。
用现在的眼光看，当然是拍得非常土气的。
还好那时候的热芭一点儿名气都没有，印的本数也不多。
据说后来还有大半没有卖出去，都堆在仓库里。
后来仓库都嫌占地方，直接销毁成纸浆了。
所以热芭笃定，即使是朝天观鬼市，肯定也找不到她拍的第一本写真集。
却不料，旧书摊老板一拍大腿，激动喊道：
“小姑娘，你可太有眼光了，你怎么知道我是热芭的粉丝？”
“什……什么？”热芭错愕道。
她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围巾捂到了自己的眼睛下面。
只见旧书摊老板“刷”地站起来，从堆放旧书的箱子里翻出了一本封面已经发黄的画册，递给了热芭。
还没等热芭接过来，就直接被顾言接走了。
顾言拿过这本书一看。
只见封面上，刚刚考进大学的热芭一脸稚气，身穿那个时候流行的花边比基尼，面色严肃地抱着一条锦鲤。
整个摄影风格又夸张又土豪，热芭的表情也十分凶悍，和现在完全判若两人。
顾言忍不住，噗一下笑了起来。
直播镜头晃到了这本写真集的封面上，顿时在直播间里面掀起了一阵热烈的讨论。
“我靠，这什么宝藏旧书摊，居然有热芭的初代写真集！”
“哇，传说中热芭曾经拍过这样一本写真集，只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
“那时候的热芭好嫩，好可爱呀！”
“哈哈哈，那时候的审美，我真是要笑劈叉了。”
“这绝对是热芭的黑历史吧，她一定没想到，会当着顾言的面翻出来。”
“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怎么会？我觉得很可爱呀，言哥肯定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这时候，热芭已经尴尬地把脸全部埋到了围巾里边。
顾言一边忍着笑，一边翻看着写真集的内容，说道：
“这本写真集真的很难找啊！”
旧书摊主洋洋得意地说道：
“那是当然，我好不容易才收集到这本写真集。”
“现在这本写真集都绝版了，连热芭本人都再也拍不出来了。”
顾言听闻又是哈哈一笑。
“确实是啊，现在也找不到这种风格的摄影师了。”
旧书摊主献宝一般的开口道：
“也只有像我这样热芭的铁粉，才能有这样一本写真了。”
“这本写真集卖多少钱？”顾言忍着笑问道。
“你也喜欢热芭吗？那算你便宜点儿，5000块钱拿走。”
“5000块？”热芭猛地抬起头来，还不忘好好遮住自己的脸。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本写真集发行的时候好像也就十几块钱。
“那肯定啊，你也不想想，热芭现在可是国内最红的女明星！”
“当然要有配得上当红女明星的价格，5000块钱都算是便宜的了！”
热芭一下卡了壳，结结巴巴说道：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那是当然的，我们热芭的排面，怎么着也不能低于5000吧！”
摊主这么一说，顾言倒不好意思还价了。
他看了看热芭，用眼神询问她，要买吗？
热芭一把将那本写真集抢了过来，急急说道：
“我买！”
开玩笑，这种黑历史怎么能在市面上流通？
不仅要买，而且自己还不能还价买。
这段直播视频肯定是要在网上流传的，到时候自己买自己的写真集还要杀价，那肯定又是一个负面热搜啊！
热芭迅速地付了5000块钱给摊主，接着将那本写真集放在怀里，谁也不给看。
直播间网友们看到这个情形，都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热芭要是早知道这样，肯定不会问摊主，有没有她的写真集。”
“讲真，5000块钱真不贵了，像我这种热芭铁粉，再贵两千我也会买的！”
“早知道我就早一步去鬼市，就能把那本写真集买下来了，错亿啊！”
“……你们猜，老板是不是只有这一本？”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懂了，明天就去！”
老板一下子就做成了一笔5000块钱的生意，心情大好，又招呼起顾言：
“年轻人，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写真？”
“别说是热芭的写真集了，那个最近很火的综艺《明星打工人》你们知道吗？”
“紫枫妹妹、超跃、张雨琪的写真集我这儿也有啊。”
“就算你想要黄鹤帝，小月月，许志盛的写真，我也可以给你搞来。”
听到这里，热芭立即坏心地问道：
“我想要顾言的写真，你这儿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