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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狗警惕性普遍高,时间久了就好了。”

那你是不知道我花了多久才能在它附近坐着。沈铭心心里想着,觉得挺不痛快,于是又恢复沉默。

“伞是你放在这里的吧,把伞给它,等下你用什么。”

“你手上是狗抓的?如果是被抓伤了得去医院打疫苗,你打过吗,据说打那个针还挺疼的。”

“嗯,好像又不太像?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好像有点狼狈啊。”

“对了,我叫魏祎,前面四中的。你叫什么?”

“……”

沈铭心也从来没见过有男生能这么一直喋喋不休,过了好一会,此人才终于学会看脸色乖乖离开。

本以为世界就此清静,可没想到不过几分钟,那人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沈铭心索性将头一埋掩耳盗铃。

这一次,对方总算没再和她搭话。沈铭心听着他似乎在身边转了一圈,等到脚步声又渐行渐远才再次睁开眼。

那个叫魏祎的很好看的男生果然已经走了,只是一旁台阶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只小巧的塑料袋,打开一看,竟是消毒药水和创可贴。

……

“不是吧,他当初这么老套?”

唐齐的声音打断她不知不觉浮现起来的回忆。沈铭心睁开眼,周边的地面已经被尽数冲刷干净,空气中湿漉漉的气息仿佛和记忆中交错重叠。

唐齐朝她的脸上左看右看,看上去十分难以置信:“他就算了,你也吃这套?”

“是啊,我怎么吃他这套呢。”沈铭心不是不懂他话里有话,无奈地轻笑出声,“可能是中邪了吧。”

长长的赛道那头,欢呼声已经愈加嘈杂。

头顶屋檐下的彩灯已经许久不用了,刚刚被那位新雇员按了开关,断断续续闪烁起几色彩光。那些蓝蓝绿绿的光在夜晚显得格外刺眼,一闪一闪的映在两人的脸上

沈铭心记得,魏祎家也有这样一串彩灯,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换小件家具时老板送的赠品。曾几何时,它就那样挂在魏祎家门口的瓜藤架子上,散发出劣质的红蓝绿三色光源……

“这什么破烂啊。那老板也太没良心了,五块钱都不给便宜,就送个什么破灯把我们打发了。看,灯泡都坏了好几个。”

沈铭心母老虎似的叉着腰,站在那只瓜藤架子下面忿忿不平。

魏祎从矮木凳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不是你说这灯不错,夏天装饰有氛围感的?”

“那也是看包装那么好,谁想到是残次品。早知道就不该放弃讲价选什么赠品。不行,我得回去找他。”

“行了,左不过是白来的。大部分是好的,修修就能用。”魏祎将她扭头就走的动作拦下,指了指旁边凌乱的桌面,“你还是别想着逃跑,赶紧把那套题做完。半个小时过去了,你一道大题都还没写完。”

“谁想跑,我那是劳逸结合,都已经写了一个小时,也该休息了。”沈铭心自认毫不心虚地回到椅子上,拿起笔重新看了两眼题。

在阳光充足的白天里,彩灯发出的光并不那么显眼,可她还是烦躁地将演算稿纸拨弄得更加凌乱,“不写了不写了,这破灯太让人分心。”

魏祎将开关按下,瓜藤上缠绕的彩灯瞬间安静下来:“是你自己说只要你想,分分钟考上第一志愿的,马上就高考了,时间有限啊,奖励还想不想要了。”

“努力不在这一时,你怎么知道我考不上第一志愿。”沈铭心不太开心的扁嘴,自从认识魏祎,她都快成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了,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明明是该肆意撒欢的周末,却还要被扣在这一方小院子里做题,平日里跟她厮混的问题学生想要找她都找不到人,三天两头抱怨她脱离组织。要是让他们知道她居然是躲在这做好学生,还不惊掉他们的下巴。

大概是问题学生之间的心电感应,她这边才动动心思,搁在一边的手机就大张旗鼓叫嚣起来。

沈铭心接起电话,听见那头正鬼哭狼嚎,有些萎靡的精神状态终于振奋起来:“真的?哈,你们可真行。你们现在在哪,堵着他们,我……”

后面一句“我马上到”随着手机的突然脱手戛然而止。

“你干嘛?”回过头,是魏祎看起来并不太开心的脸。

“做题。”

“不就是做题嘛,今天做不完还有明天,手机还我。”

“今日事今日毕,今天不把这两张卷子做完,哪也不许去。”魏祎仿佛是教导主任上身,语气难得十分强硬,向后一退躲过她袭来的手,不容分说的将通话挂断。

沈铭心眼睁睁瞧着他将手机塞进自己的裤兜,烦躁的本想继续反抗,奈何对方眼睛里散发着不容置喙的光芒,表情一点也没有往日里的温润如玉,竟下意识缩回手。

其实只要她想,她就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魏祎心甘情愿为她放行,更不用说直接抢了手机掉头就跑这种事她也能干得出来。

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有毒,害得她浑身解数毫无用武之心,只消看着那双饱含坚定与温柔的眼睛,她就注定打不赢这场仗。

想到这里,沈铭心就没来由一阵不爽。

重新坐回那张让她如坐针毡的椅子,看着那张不知所云的化学卷子,她忽然觉得生活了无生机。

直到脑门上传来一阵冰意,抬头,见是魏祎不知何时从冰箱里取了酸奶过来:“听话。写完这张卷子,给你做水果捞吃。”

“水果捞有什么新鲜的,是拿我当小孩哄?”

魏祎轻轻一笑:“可不就是小孩吗,连作业都要别人看着才肯写。”

“你这话什么意思?信不信我真的不写了。”

“写不写随你。唉,还说看某人最近表现不错,亲手给她做个蛋糕呢,现在看还是算了吧。”

“你威胁我?等等,你说你自己做蛋糕?你还会做蛋糕?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贤妻良母啊……诶,我话还没说完呢,别走啊。我做题,做题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