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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板儿回到小王庄,第一眼见到巧姐,看到巧姐腼腆的笑容,不免大吃一惊。

“巧儿,你的病好了?”

“嗯,我本来没什么病,都是那癞头和尚使的法。”

巧姐说话正常,看来巧姐真的不再疯魔了,板儿高兴得上前把巧姐抱起来转圈儿。

“快放下我,让人看见,怪羞的。”

板儿这才把巧姐放下,青儿正陪着巧姐,好生羡慕。

“哥,你怎么才想起回家,石头哥怎么没跟你回来?”

“最近太忙,石头没时间,我急着回来还周家银子。”

“哦,我说呢,你俩没事才不会回来看我们呢。”

“这不是回来了吗?过两天不忙了,我让石头单独回来看你,他也想你了。”

“真的嘛?你怎么知道?是他跟你说的。”

“还用他说,看都看出来了,我一说回家,他羡慕得不得了呢。”

听板儿说石头想她,青儿心满意足,脸上泛起了红晕。

“巧儿快告诉我,你怎么记得那癞头和尚?你认得他?”

“我当然认得,当年娘亲和宝二叔也像我一样中了邪魔,怎么都不好,眼看没救了,就是这位癞头和尚和一位跛足道人来了,给治好了,他们不是凡人,肯定是修成正果的世外高人。”

“看来不假,我说呢,怎么眨眼功夫就不见了。”板儿道,“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巧儿平安无事。”

说来奇怪,自从周王两家解除婚约之后,没过几日,巧姐的疯魔邪祟之症渐渐大有好转迹象。

待服过几剂安神中药,没出月余,板儿到家时,巧姐已经痊愈,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听说周昌的癔症也好了,两家人都皆大欢喜。

板儿到家,对谁都没提起酒肆命案之事,与家父王狗儿一起还了周家银子,房契地契均已解除,两家再无干系。

只那周昌娶巧姐不成,转不过面子,见青儿越来越出落得出水芙蓉一般,便又垂涎三尺,经常骚扰。

板儿得知此事,心生厌恶,只道周昌是后院无耻之徒,告诫家人少与周家来往,尤其家父万不可受周家诱惑。

然青儿已经年纪不小,到了婚嫁年龄,家父王狗儿和家母刘氏有意为青儿张罗订婚。

板儿尤其清楚,石头与青儿从小青梅竹马,石头又是自己的磕头弟兄,断不可以将青儿许配给别人,非石头莫属。

这事板儿与家父家母并刘姥姥言表,王狗儿却嫌弃石头家境寒酸,不配娶青儿。

板儿反驳道:“哪有几个天生下来就是有钱的主儿,再说我与石头不分彼此,我所做的生意和赚来的钱,自然有石头一份,眼下生意已经有了起色,还怕将来没钱不成。”

王狗儿骂道:“凭什么你赚来的钱要分给他,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他跟着你打下手,你一个月多给他点儿工钱也就是了,凭谁都说得出理来,总不能你挣来的银子,平白无故给他分了。”

板儿有意让家父知晓他的态度。

“我和石头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有秀才李昶,等我有钱了,我还想为他捐个官呢。”

“糊涂,捐官少说也要千八百两银子,我指望你光宗耀祖,你可倒好,钱没等挣来,却到处许愿。”

板儿不想与家父顶嘴,任由他唠叨。

王狗儿没完没了道:“秀才去做官,你能得什么好处?什么好处能值一千两银子?

我告诉你臭小子,你现在稍稍能耐一点儿,别净想着翘尾巴的事,以后挣来的钱,给我老老实实交家里,给谁不给谁,不许你自作主张。”

“好好好,以后挣钱我都交给你,你说吧,一年交给你多少,我也好有个奔头。”

“以你现在的赚头,少说一年也要交家里三百两银子。”

“别以为我能挣多少,还完周家银子,我现在可是欠着债呢。”

“感情四百两银子不是你赚来的?我还以为你能耐了,原来是拆东墙补西墙,我看你怎么还。”

“爹,怎么还不用你操心,我保证半年之内把债还清,您在家种好地照顾好家人就行了。”板儿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王狗儿,“种地得雇人,别舍不得花钱误了春耕。”

王狗儿见钱眼开,得了银子,再没话说。

再说青儿的婚姻大事,刘氏和刘姥姥站在板儿一边,都觉得嫁给石头踏实可靠。

石头和板儿在一起做生意,有板儿扶持帮衬,以后的日子错不了。

王狗儿却不放心,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石头家攒足二百两银子聘礼再提此事,板儿满口答应。

一家人议定青儿嫁人之事,没有回避青儿,青儿虽然不言,有哥哥板儿为她做主,嫁给石头哥有望,她暗自窃喜,欣慰不已。

巧姐知道了,为青儿高兴,却不见提起她和板儿的事,她心里多少不是很安稳,但见板儿对她一如既往,关心备至,知道板儿没有二心,也就心安了。

按说巧姐和板儿的事,王狗儿、刘氏和刘姥姥不是没想,刘姥姥和刘氏自然一心一意想成全板儿和巧姐,可是,背地里又是王狗儿从中作梗。

巧姐得了疯魔之症以后,特别是与周昌婚约之后,周昌无端得癔症,小王庄的人借此无不议论纷纷,说巧姐是丧门星,扫把星,是祸水,别说谁娶她全家会遭祸患,就是谁和她来往接近,都可能遭晦气。

人言可畏,刘姥姥和刘氏不以为然,王狗儿却信以为真,如今板儿不提这事还好,若提起这事,他万万不会答应。

巧姐现在病好了,刘姥姥、刘氏和青儿待巧姐没什么两样,王狗儿却不同,唯恐巧姐会给家里带来祸患。

暂时,王狗儿只是没办法撵巧姐出去,若有办法,他怎肯留一个祸患在家。

平时,王狗儿嘴上不说,心里忌讳,难免不给巧姐脸色,巧姐心知肚明,寄人篱下,只好忍耐,逆来顺受。

且说板儿,在家里住了两日,闲暇逗巧姐开心,又与李昶无话不谈,从李昶那里得到不少教诲。

第三日,板儿与巧姐恋恋不舍,不得不骑马赶回京城。

眼见酒肆生意日益难做,石头说其他酒肆近日纷纷降价销售,酒价又回到了年前水平,十升一坛烧酒,降到一千文或一两银子,而南烧锅坊的酒依然是五两银子一坛。

石头和掌柜都建议随行就市,板儿却有不同意见,坚决不降价,卖不出去就装坛储存。

南烧锅酒已经声名在外,远非昔日大酒缸普通烧酒可比,板儿思忖一定要将南烧锅酒跻身名酒行列。

板儿站在买酒人的角度琢磨,十升坛子酒多为各酒肆饭馆进货,另有大户人家府上购买,普通老百姓若非不是祭祀和婚丧嫁娶,几乎没人购买这种烧酒。

并非吃酒之人不喜欢南烧锅酒,实在是因为价格高企,难以承受。

更主要的原因,常人吃酒一次二两足以,几人同饮,不过一升或半升酒就够了。

然而,市面上却少见一升半升装的酒坛,又犯不上非要买一大坛子。

既然如此,板儿思来想去,决定为南烧锅酒改换包装。

受北靖王爷赏赐若茗的那两瓶一升装洋酒启发,除了十升大坛子,板儿另外准备改换成一升装和一斤装的小坛子酒。

如此化整为零,虽然价高,却顺应了吃酒者喜好和买酒者方便,也易于人接受。

改换包装并不容易,板儿和石头跑遍了京城和附近做坛子工匠铺,都道小坛子口小难做,虽不费料,却费劲费时,且利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