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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日开始,雇工们开始上地春耕种庄稼,板儿和石头把家里安排妥当,又赶回京城忙生意。

板儿把芳儿、万儿、藕儿和蕊儿留在家里帮忙,同刘氏、巧姐和青儿一起为雇工做饭、送饭,雇工歇晌时,为大伙唱上几段小戏。

这次回京城,板儿特意邀大哥李昶同往,目的是拜见薛母,认薛母为娘亲。

李昶不仅欣然同意,更想借此机会认识才女蘅芜君。

李昶见过蘅芜君的绢绣和题诗,对蘅芜君的题诗和潇洒文字甚为欣赏。

虽然知道蘅芜君就是薛宝钗,薛宝钗是贾宝玉的夫人,还是对这样一位才女仰慕之至,如今有机会相识,尤其感到荣幸。

板儿、石头和李昶哥仨到了京城,没有直接去拜见薛母,原因是李昶要为薛母准备一份礼物。

李昶要准备的礼物非市面上所能买得到的,他要自己亲手准备一幅红锦书金百寿图。

是日,李昶亲自到丝绸店里挑选一块紫绢,回到酒肆连日剪裁,以金粉为墨,花费两日书出百个寿字,其中一个字大,九十九字小。

且看那一百个寿字各有千秋、字体各异、无一雷同。

其中楷、隶、篆、行、草、甲骨文等无所不有。

还有字如其形的蝌蚪、星斗、火树龙凤,聚宝文。

桃形点的聚宝文内有如珊瑚、象牙、犀角、珍珠、熊掌,都是惟妙惟肖,琳琅满目,真个是用尽心思。

百寿图虽古已有之,但出自李昶之手,并未照葫芦画瓢,倒是别有一番创意。

书写完毕,板儿和石头赞叹不已,与李昶一起找工匠精工装裱成壁挂,看上去精彩绝伦。

前有宝钗的蘅绣团扇,现有李昶的百寿图,不知这两位才子佳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来。

礼物准备好了,板儿和石头骑马,李昶带着百寿图乘骡轿,哥仨一同来到薛家拜见薛母。

到了薛家,还没等板儿引见,李昶和薛宝钗见面的一瞬间,两人就同时怔住,仿佛彼此早已梦中相识,此时都觉相见恨晚。

板儿哥仨一起来到薛家拜见薛母,李昶与薛宝钗虽然初次谋面,却印象深刻。

进了屋子,薛母见板儿和石头来了,心里欢喜。又见还有一人,猜想是板儿和石头的磕头弟兄李昶。

未及询问,板儿为薛母和李昶引见:“娘亲,这就是我和石头的兄长李昶,表字‘兴邦’,大哥,这就是咱娘亲。”

李昶见了薛母,当即跪拜:“儿李昶拜见娘亲,以后您就如同李昶的亲娘,李昶就如同您的亲生,李昶定当像孝顺亲生父母一样孝顺您。”

李昶说完,为薛母磕头,板儿和石头也跟着跪下磕头。

薛母见李昶丰神俊秀,气宇不凡,喜欢得不得了,赶紧将李昶扶起,禁不住道:“昶儿快起,我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真是造化,昶儿一表人才,将来准能飞黄腾达,不知今年多大年纪?”

李昶起身文质彬彬回薛母:“昶儿弱冠五年,还没有什么建树,惭愧得很。”

“惭愧什么,厚积薄发也说不定,昶儿比宝钗和蝌儿年长,蟠儿不在了,他俩没了兄长,如今有了你,上苍眷顾我这苦命人,”薛母说着,老泪纵横,叫过来宝钗、岫烟,“快来拜见你们的兄长。”

宝钗上前给李昶道万福:“妹妹宝钗见过兄长。”

邢岫烟随后,“弟妹邢岫烟给兄长见礼。”

李昶一一还礼:“李昶见过妹妹,弟妹。”

这时,石头代李昶将百寿图匾额奉上:“这是哥哥送给娘亲的见面礼。”

“初次见娘亲和妹妹、弟妹,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李昶拿掉外裹面纱,露出李昶真迹,让薛母和众人瞧看。

薛母不看则罢,这一看眼前一亮,欣喜异常道:“好东西我见过不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既精美别致,又文采非凡,我都看花眼了,难为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宝钗仔细看道:“母亲,这是百寿图,应该不是兄长和弟弟从哪里得到的,倒像是兄长专为您手书的。”

石头一旁透露,“姐姐好眼力,正是大哥专门为娘亲手书的。”

“是吗?真是没想到,昶儿有如此文采。”薛母再仔细瞧看道,“这得费多少功夫。”

宝钗一点不觉得惊讶,插话道:“母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兄长何止费功夫,这匾额上是一百个寿字,同一个字,不同种写法,从古到今,各种文体,没有一处是重复的。

而且,每一笔都包含着对您的崇敬,没有不用心的,我看这百寿图虽起源于北宋,古已有之,但兄长所书又不尽相同,造诣匪浅,可谓世上独一无二。”

“妹妹过奖了,我不过花点心思罢了。”

李昶没想到宝钗如此了得,通古博今,品评入木三分。

薛母听宝钗如此说,看的更是痴了,爱不释手,“板儿、石头帮忙,赶紧挂到墙上,我要天天看着,长命百岁。”

板儿和石头遵从吩咐,找来工具,钉上钉子,把百寿图端端正正挂到墙上,再看时,房间里顿时蓬荜生辉。

过了一会儿,薛蝌从外面回来,与李昶见面,听说这一切,不敢相信,“我真想刺一下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以后有我们兄弟四人联手,还有什么做不成的?”

宝钗插话道:“蝌儿净想着生意,哪里知道兄长的宏图大志,这样说话,也不怕兄长笑话。”

李昶道:“到让妹妹笑话了,我哪里有什么大志向,痴心妄想罢了。”

“兄长不用自谦,”宝钗道,“兄长才只弱冠五年,已经学富五车,依妹妹看,总有一天水到渠成,不是痴心妄想,是时候未到。”

宝钗说着,自己倒是莫名脸上泛起了红晕。

李昶道:“但愿,借妹妹吉言,将来力所能及为国为民做点事情,只是要顺其自然,刻意求之不得。”

薛蝌借机插话道,“大哥别只说为国为民,也要为咱们家光宗耀祖。”

“弟弟此言差矣,倒有些小家子气,”宝钗笑道,“岂不知家国的道理,国既是家,家亦是国,国是最大家,家是最小国,为国既是为家,你们男人心里有乾坤,方能行天下,若只知为了家,反而拘泥了。”

薛蝌闻听不好意思,“姐姐教训的是,难怪蝌儿做不成官,只配做生意。”

“我可没有教训你的意思,姐姐不过就事论事罢了,毕竟女人见识,让兄长笑话了。”宝钗神秘地看了一眼李昶,“快别说这个了,难得今天团圆,你们聊着,我和弟妹、莺儿去后厨准备,咱们今天该喝认亲酒,吃团圆饭。”

宝钗的一席话哪是妇人见识,能有如此见地和格局,李昶钦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