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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暗寻觅踪 > 第297章 再遭怀疑受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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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会,童坤首先说话道:“孙福生也反复向上面反映,局里还专门派下来审查组,几乎找了所有站内人员谈话,尤其是行动队员,有人甚至谈过多次,结果只能证实赵启山与抗联来往。行动队确实多次与抗联联合行动,但仅限打击日寇和伪满洲国军,没有什么出格的合作。这一点,毕站长应该比我更清楚。”

毕站长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略有所思,“当时机构比较复杂,在东北就像是没娘的孩子。张少帅易帜后,军统成立了辽宁省站,是区一级别大站。又成立了沈阳市站。九一八日寇入侵,建立了伪满洲国,辽宁改成奉天省,沈阳改成奉天市,把锦州、安丹都分出去建省。开始老陶当区级站长,后来我接替老陶当站长。奉天市站被敌人破获,正副站长都叛变投敌,军统重建奉天机构时,奉天就降格为组了,赵启山当了组长。老实说,奉天组和他的行动队,取得的战绩,占了我们整个区站战绩的九成,受到资金和物资援助,却是最少的。”

沈丘人插话:“我知道赵启山任组长,兼行动队队长,孙福生任行动队副队长。如果两人不和,有内耗,绝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战绩。”

毕站长道:“是的,那时两人就像穿一条裤子。他们几乎很少与区站来往,又有钱又有物资供应,当然不愿意受区站管着。另外,陶站长,我也不是背后说他,放任奉天组不管,胆小怕死,总担心奉天组行动,惹得日伪满追杀,怕连累自己。所以,赵启山和抗联的关系,只有孙福生知道。只是后来赵启山进了伪满外交部,被派往武汉、南京,过一段时间,军统总部才把奉天组撤销,奉天组行动队,与区行动队合并,我这才真正和两人共事。”

沈丘人又问:“那两人最后怎么闹掰的,变成现在水火不容?”

毕站长:“这我还真不知道!抗战胜利,恢复了沈阳站,我被人家摘桃子,调离东北。不过,我也打听了,都说主要在两件事情上,两人闹翻了。一件是因为一个女人,就是现在田汝真军长的妻子,是一个日本人,中文名字叫田嘉美,曾经嫁给特高课奉天头目,那人叫山田重信,一个血债累累的恶魔,残害了许多行动队员和家属。队员要找田嘉美报仇,被赵启山阻拦。”

童坤道:“我听说了这事,为此赵启山还打了孙福生一耳光。”

毕站长:“打耳光这事情,我也听说了,田嘉美是日本会社反战同盟的人,帮助中国抗战,给我们提供情报。现在看来,赵启山没说假话,我们的人误会了田嘉美。问题是赵启山这些情报,对所有人都隐瞒,包括对孙福生。与抗联互通情报。与抗联的几次联合行动,都是赵启山独自操作的,这不得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抗战胜利后,清查敌产,也是孙福生控告的赵启山。”

童坤接着说道:“我接手沈阳保密局站后,孙福生对我讲过,他之所以要告赵启山贪污,是想在清查赵启山时,拔出萝卜带出泥,找到赵启山通共的证据。”

毕站长:“给我的感觉,赵启山不贪财,他们劫持运钞车,还把钱分给区站,不要上面发的经费。”

童坤:“上面调查的结果,赵启山没有任何贪污行为,别人送的两根金条,还让他以送金条人的名义,捐给了孤儿院。这个孤儿院,也是那个田嘉美工作的地方,是日本会社反战同盟参与创办的。”

沈丘人:“我相信赵启山不贪财,孙福生也是因此受到惩罚了,所以怀恨在心吗?”

童坤:“是的,在撤离东北,我们随五十二军登船,孙福生口无遮拦,又被赵启山打了一个耳光,当时我在场,我也很生孙福生的气。从表面上,孙福生这次怀疑赵启山,跟船上那一巴掌,不无关系。”

毕站长:“赵启山不为钱,那投靠刘主席,究竟是为什么?”

沈丘人:“名和利,排除利,那就是为名呗!”

毕站长:“赵启山现在是上校,已经有几年了,党国风雨飘摇的时候,晋少将还困难吗?国军英雄,如今独挡一面,要图名是跟省主席,还是跟中央,哪个更容易晋级?”

沈丘人:“当然是跟着中央,更容易出名,这谁都知道的。”

毕站长:“既不图名,也不图利,赵启山投奔刘主席,他图得是什么?”

童坤:“刘主席在外的名声并不好,传他抽鸦片,也有人说他并不抽鸦片,是故意给人一种心无大志,人已经颓废的感觉,其实是在韬光养晦。”

毕站长:“对于刘主席,不管是楚庄王也好,还是齐威王也罢,总体来说,是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赵启山是看出这里的门道了,想做点事情吗?”

沈丘人摇头:“刘主席想有所作为,可以大张旗鼓的干,党国危难之际,有识之士都会支持他的,不用像那只国中大鸟,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鸣。难道他怕提早暴露目标?”

毕站长:“怕暴露什么目标,如果像我们刚才分析的,再加上孙福生怀疑的,如果都是真的话,那个省里人都有问题,包括201军军长田汝真。”

沈丘人:“让人不寒而栗!”

毕站长:“童站长,你回去如果能见到毛局长,把我们三人今天的担心,向毛局长透露一下,这也是对党国负责。”

童坤苦笑一下,“我们从对赵启山的怀疑,发展到对刘主席和田军长的怀疑,不被毛局长骂成神经病,那就万幸了。”

毕站长:“还有沈老弟的报告嘛。”

沈丘人:“我的级别太低,估计我的报告,到不了毛局长手上。”

毕站长:“那怎么办?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童坤:“只能这样了,为了党国,挨骂就挨骂吧。”

沈丘人:“那毕站长这里,想办法拖住刘老太爷,让那副棺材板,不去台湾,就待在上海。”

童坤:“赵启山提出回去,那就不好阻挡了。”

毕站长:“赵启山只给一条线路,上海到台北,从台北到广州,然后回201军。”

沈丘人:“对呀,赵启山越不想走,证明问题越大。那医生就在台北,赵启山走台北,不带上刘老太爷,根本说不过去。只给他们留下唯一一条航线,我看他们走不走?我马上给台北发电报,把那个医生,一直留在台北。”

赵启山坐着人力车,欣赏着大上海的灯红酒绿,这五光十色的街道,给人一种炫彩斑斓的感觉。在这灯光的后面,赵启山看到了刀光剑影。

刚开始说医生在苏州,很快,医生莫名其妙跑到台北,这陷阱太明显了。

既然已经挑明了,自己可以搬到刘老太爷酒店去住。

赵启山直接来到刘老太爷的酒店,赵管家笑容可掬,把赵启山领进老爷子房间。

“赵站长,你看这如何是好?医生在台北,不能回上海,你们又不让我去台北,回家又没有飞机,难道我们要在上海住下来?”一见面,老爷子说话就带气。

赵启山安慰老人家道:“别着急,你老人家也不常来上海,我这几日,也没多少事情,就陪你老到处走一走,逛一逛,象外滩,豫园、城隍庙,南京路都看一看,你老不是从乡村出来的吗,现在就看看大上海,看看最繁华的地方是什么样。”

老太爷拐杖狠狠戳地,“你跟你们那刘主席一个腔调,罢了,都听你们的。”

“您老给刘主席拍电报啦?”

“拍过了,他就让我在上海玩,要玩个够,不去台湾。唉,你们玩得什么把戏?”

赵启山问道:“去台湾,是谁来找你们谈的?”

“医生的助手。”

赵启山又问:“这个助手原来见过吗,他为什么没有跟着医生走,他开始说医生在苏州,为什么医生到了台湾?”

“这个助手跟着医生几年了,他说医生去台北,处理一个老患者,估计是哪个达官贵人。原来说好第二天,就可以飞回来,但突然就没有回来的飞机了。”

赵启山笑道:“您老飞过去后,也将没有回来的飞机!您就见过这一个人,只跟他聊过吗?”

“是的,这回我和他见过三次面,算第一天我们去找他。”

赵启山:“您在什么情况下,和他说道刘主席的话,就是和我同机来,同机回的?”

刘老太爷一晃脑袋,“我没有跟他说过这话。”

赵启山心中疑问,那沈丘人又是听谁说的呢?

“还有谁找过你们?包括来找您下面的随从?”

刘老太爷仍然摇头,“没有人来找过我们,我对下面的人也有交待,来人找我们,必须带给我认识。”

赵启山好像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下面的人,喜欢上海吧,头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

刘老太爷哈哈笑起来,“他们都跟我去过南京,去过香港,但上海还是第一次来。他们家里没有什么事情,也不急着回去,除了赵管家,好像家里有点事情,急着让我快点看医生,好快点回去。”

“赵管家是下面人的头吧?”

“是的,我有事就吩咐赵管家,由他安排手下人。他这个管家,从头到尾就干一件事情,负责我的看病和出行。”

“好吧,老爷子,一切都听您儿子刘主席的,按他的意思,你安心在上海待着,有飞机,我们就回去。”

刘老太爷拐杖敲地,“一切听他的,他又让我听你的,你还不如直接说,一切听你的,那样来的更直接,更明了。”

赵启山对老爷子笑一笑,也不和老爷子斗嘴,起身告辞出来。

赵管家送赵启山,赵启山问道:“除了医生的助手,还有谁找过老爷子?”

赵管家回答:“没有人,只是在医生的助手,第二次来酒店找老爷后,我问酒店的经理,他说能搞到去台湾的机票。”

赵启山冷笑,去台湾的机票,怎么一下这么好搞到了。

赵启山问道:“赵管家着急回家吧,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赵管家显得很紧张,“没有,没有,哦,就是姑娘要出阁了,家里人准备呢,我不管在家里,在外头,都是为老爷服务,照顾好老爷,是我唯一的事情,当效犬马之劳。”

赵启山点点头,笑一笑离开了。他已经不想搬过来,和刘老太爷住一个酒店了。让保密局分头监视,还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回到招待所,古明对赵启山说道:“站长,我一直为你担心呢,这饭是中午为你打的,晚上我也忘了去吃饭,所以也没有为你打饭。”

“这么说你也没吃晚饭,走,我带你吃大餐,顺便看看繁华的大上海。”

古明问道:“站长,我们什么时候回去,201军事情那么多,你还能安心在上海待着?”

赵启山道:“如果没有耐心,你就要输。你小时候,玩过谁先说话谁输的游戏吧?”

“经常玩呀,还听说过很多这方面的故事呢。”

“现在我们就玩一玩这样的游戏。”

古明对赵启山的话,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接下来两天,赵启山带着刘老太爷,在上海尽情地走,畅快地玩。

马上,赵启山被上海站琐碎杂事,缠住了身,没有时间带刘老太爷玩了,刘老太爷开始对手下人发脾气,手下人明里暗里,开始要回家了。

赵启山除了告诉刘老太爷,绝对不许去台湾,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许离开上海外,也没有心思整天搭理刘老太爷。因为赵启山的心思,都在北平和谈上。

这个和谈,不仅全中国人民关心,连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一点上。

这天,四月二十一日,赵启山接到刘老太爷的电话,拿起电话就被埋怨,“赵站长,就是你不让我去台湾,现在好了,台湾想去也去不上了,酒店经理说,去台湾根本没有票了!”

赵启山哭笑不得,“谁让你去台湾的?现在考虑怎么回家吧,我刚刚得到消息,国共和谈破裂,共军开始渡江了。你在酒店等我,我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弄辆车,先到广州。”

“什么,共产党过长江,他们过的来吗?”

“先别说过来过不来,回家是第一位的事情。”

赵启山带着古明,带来刘老太爷住的酒店。这个高级酒店,一大半的客人,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赵启山和古明一进门,一个似曾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赵启山面前,赵启山愣了一下,心里嘀咕:他还敢回中国吗?

赵启山看到的人,正是胡歌清。